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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劫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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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身体反靠在门扉后的墙壁上。

    门把轻旋,门页划开了一条缝,然后一抹暗影轻巧闪入,居然还顺手合上了门。很有意思!

    门扉在完全合拢的时候,凌厉的攻击已出手。

    伸手反锁,直取对方咽喉。暗影硬生生后折腰背,险险避过。出脚急扫下盘,对手一个鸽子翻身滑开了脚步。那么纤细的身影,那么轻飘的脚步。耿于怀心下不觉有些发怔,手上却没有减慢。对方还没有站稳脚,第二个旋踢已接连跟上。似乎没想到攻击来的速度会那么快,当意识到想要闪过已是不及,肩膀处一下闷痛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身子一软,往旁就摔了出去,“哗啦”一下压垮了一旁的茶几。还不待起身,腹部又挨了紧跟上的一脚。

    “是我!”迫不得已逼出她的呼喊。

    硬生生的截住了直到面门的拳头。

    借着月光,暗影从长发中抬起苍白的面孔。

    修长秀气的眉眼,直挺琼鼻,嫣然笑腼。不是耿茉是谁?只是一瞬耿于怀已彻底呆怔。

    “幽夜舞!”短暂的怔然并不能让耿于怀失去判断的能力。冷冷喝问出那面容的真实的名字,却深深痛恨她毕竟只是虚幻。“你怎么回来的?”明明吩咐了童擎看着她,此刻却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相遇。

    “我听说你出了意外……”

    “你居然能够摆脱童擎。”只是这一点已经让耿于怀警觉,手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手机。却被幽夜舞伸手按住。“他知道我回来。”

    眉头吊起,耿于怀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异。

    “是他让我回来的。他告诉我你出了事……”

    冷冷盯着局促不安的小脸,耿于怀没有继续询问。心中已明了几分童擎的用意。可是他这样做未必大胆了些。幽夜舞毕竟不是“东靖盟”的人,甚至还是“蟒帮”雇佣的“袭人”。

    “你可以不用再带着那块面皮了。”直起半蹲的身子,耿于怀不再看幽夜舞一眼。她不是耿茉,就算是相同的面容,却不是他心底的女子。现在应该隐瞒的对手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实,“袭人”的伪装似乎已经失去的原本的用意。

    “你不用再回来了。”冷冷抛下这几个字,耿于怀转身就要出房门。院子里的暗桩看来是时候提醒一下了,居然半夜可以让人随便就摸了进来。

    临到门口,却被幽夜舞喊住了脚步:“为什么?”

    身子微微一顿,径自向前:“为什么!”几乎是含泪的哭音。

    “我放你自由。”

    “我这么拼命般的赶回来难道为的是这个答案?”

    心下冷然,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怕童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敢放幽夜舞一个人回来。可是他没有那个心,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也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

    步子没有再停留,急走几步就出了屋子,顺手把门也带上了。他没有一颗太大的心,也容不下更多的柔情,他的心给了那个命定的女人,其他的女子就只能在他的心外而已。

    把卧室让给了幽夜舞,耿于怀却没了找暗桩麻烦的心思了。如此相象的两张脸在自己面前出现,没有一点震动那是骗人的。抬脚转身进了书房,开了电脑开始继续白日未完工作。夜已不长,有些谜底趁早揭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近日公园的半山亭其实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近日公园是n市较老的公园,没有太多新鲜的玩乐,只是傍着n市南边的阴山建了一条登山的梯路,在路口建了个山门,勉强算是一个n市的风景点。可是这年头真正登山的人又有几人?而且山势平缓也无任何奇景怪石。就是闲暇登山去东郊“穹竹山”的也比来“近日”的人要多。

    不过近日公园的半山亭在n市黑道却小有名气。原因无他,四年前“蟒帮”的帮主简仲被人暗杀后弃尸半山亭,全家十七口全被人从半山亭的高崖上抛了下去,然后在三年前“蟒帮”的十多个中小头目因为犯了错最后的处决地都是选在那。所以n市的“近日公园”半山亭名义上是n市的风景点,其实只是“蟒帮”的私人刑场。警方曾经介入过调查,不过两年前也断了线索,最后不了了知。后来“蟒帮”的新任帮主简风亦娶了“庞氏创业”的千金,和白道关系借由“庞家”这条线缓和了下来。“蟒帮”的一系列凶杀案更没有人去追查了。

    而半山亭因为有了这样的血腥历史,在n市就算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不再踏足那里。“半山亭”真正是成了“蟒帮”的半个私人领地。

    简风亦把见面的地方约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多少有些“鸿门宴”的味道。

    手指上带着从刘业勋手里拿回的朱雀戒指,耿于怀一步一步走上“近日公园”的梯路。刑离等人都留在了山脚。他要单独与他会面,那就单独会面好了。耿于怀并不排斥与简风亦直接见面,甚至期待了很久。

    这个靠杀戮叔叔登上“蟒帮”帮主之位的男人在耿于怀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说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叫鸠尾带了那个特别的“礼物”给他。要谈判首先要惊破对手的胆气,这是黑道谈判中惯用的手法。可是他用的方法虽然起到了“惊”的作用,却也让耿于怀也起了恨意,就算见了面暂时谈判成功,只怕两帮亦无法共存。

    简风亦!

    其实一切早已成了定局,从他送出那“礼物”的一刻,两个男人已成了命定一生的对手。

    山路蜿蜒曲折,一路行来,耿于怀居然没有见到半个“蟒帮”的人影。这又是唱的哪出?似乎象是摆下了“空城计”。遥遥相望,已隐约可见位于半山的凉亭。一路空旷无碍,人影不现。通往半山亭的路只有一条,这里四下空荡,如果是近身伏击暗袭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远程暗杀似乎角度有欠考虑。而且自三日前刑离已派人清了场,唯一适合远程射击的七个角度都被“东靖盟”的人先占了下来。

    简风亦如果打的是暗杀的主意,不能指望自己就真的失了心神束手待毙。如果是想威胁谈判,那要看他开的条件是不是能让自己满意。

    半山亭每近一步,心里居然更忐忑一分。隐隐约约的已看得见那红漆的木柱和土黄的泥瓦。再近两步,耿于怀的脚已定在了原地。左手石台上背靠栏柱歪斜着一个身影,那嬴弱的倔强背影化作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简风亦是什么意思?心里明明警钟大响,脚下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已是飞奔。耳畔山风袭暖,面上朝阳新露。就在那一点一点聚起的霞光之中,硬生生的看着那斜倚的身影转回了头来。

    苍白的面容,嫣然的微笑,含雾似烟的眼眸。虽然没有记忆中的固执倔强,虽然没有记忆中的健康明丽,可是只是一眼,他已知道面前的人是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耿茉。”喊的犹疑,声音几乎都在发着颤。

    她轻轻的笑着应了一声,伸出了一只手来。迅速的就被耿于怀温热的大掌握在其中,一个使力已把人拉进了怀抱。拥抱来的那么迅速,那么用力,连身上的肋骨都生生的疼痛起来。可是也让两人都知道这不是梦境。

    “是你?”

    “是我!”

    四目热烈交缠,热烫的手指流连在对方的五官上,熟悉的呼吸又找到彼此的依恋。低下头耿于怀狠狠的去吻那有些失去血色的嘴唇,激狂而热烈,把一个多月的分离相思倾其而出。而她只是任他紧紧的拥抱着,狠狠的吮吻缠绵。许久终于错开了双唇。耿于怀却依旧把花语的头颅紧紧压入胸阙,他的心跳剧烈,她的也好不了多少。

    “带我回家吧……”花语安心的靠在那久违的怀抱中轻声呢喃着,神思间依然有些空渺失神。

    “简风亦……”剩下的话被花语抬手压在嘴唇上,生生压了回去。她静静的瞅着他,眼里全是无声的祈求:“他不会来了,不要问好不好。”

    深深凝着她的眼,最后只能无声叹息。她不想他问,那他就不问。回神看了一下四周,依旧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山风、霞色、秋草再看不到其他的。心下的疑惑更重了,简风亦走了一步难测的棋,而到现在耿于怀还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变故。耿茉该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在没有任何协议达成的前提下,他居然放了耿茉回来。这实在有违常理。如果只是单纯向自己示好,那之前不会送那样的“礼物”到自己的面前。

    一想到那惨烈的一团血肉,心又开始抽搐的疼痛起来。手掌不禁去摸耿茉的腹部。手指还未下移到耿茉的腹部时已被那纤软的白皙手指纠缠锁绕,那手指捏握的是那么的用力,心底生生的又开始泛起痛楚。

    “对不起……”这是他对她说的,嘴唇紧紧压在她的发丝上。手臂微微用力,已横抱起她嬴弱的身子。心里默默发誓绝不让悲剧在重演,绝不让耿茉在离开他一步。

    “我能走……”有些轻微的挣扎。紧了紧手臂,耿于怀亲呢的用鼻子擦了擦她的:“我知道。”脚步已放开,环抱的姿势却没有改变。

    是啊!

    拥抱来之不易,握着满手满怀的珍惜,耿于怀踩着霞色没在山间梯路。

    ~简风亦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耿茉回来,可是既然走出了这步棋,你将再也不能从我手中把她夺走。

    简风亦坐在窗子旁边怔怔的出着神,李力进来了又出去,出去了又进来,折折反反好几遭,却硬是不敢开口说一个字。终是等天黑的尽了,简风亦才喊住面有难色的李力。

    “接到了?”

    李力垂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终于把握在手里一个信封适时的递到了简风亦手里。

    拉开封口,抖出里面的照片。淡漠的眸子刹时凝成了冰霜。原来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是他。连拍的照片上是耿于怀上山时和抱着花语下山时照的照片。而这个男人简风亦认识~“极君酒业”新任的董事长耿于怀!

    把照片放进信封,嘴角慢慢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原来如此,难怪“庞氏创业”新股上市股价被打压的那么厉害。以“东靖盟”的实力和“极君酒业”手上的股份要操纵股价并不是没有可能。难怪明明花语被抓了,报复“庞家”的脚步却没有停止,有这样一个人物在背后运筹帷幄花语的确可以放心了。

    身子自椅子里站起,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简风亦转眼看向李力:“新加坡的飞机什么时候到?”

    “八点。”

    点了点头,示意李力可以出去了。看着房门关合上。简风亦径自朝浴室走去,好几天没有安稳的睡个好觉了,今夜想必可以如愿了。

    冲了澡,吹干了头发。简风亦把自己抛到床铺上,合眼!睡觉!

    黑暗中静默流逝,枕畔间辗转反侧。意识却依旧一片清明。

    他以为查出了花语身后帮助她的男人,他就可以安心睡眠。他甚至把这几日的夜不安枕归咎于在花语身后,暗处里隐藏的那份不确定。

    可是终究身体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想的最多的人始终不是这些,他闭眼看到的始终是那苍白的倒在血泊中眼含恨意的花语。

    翻身下床,简风亦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糟糕的感觉,而这糟糕的感觉从知道花语怀孕开始就一直存在。心里隐隐的不是太舒服,有些东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泛着酸腐的味道。

    简风亦清楚记得那天一脚扫倒花语时,花语那惨白的脸和满额的冷汗。他有心让她,所以出手并不是很重。而且他知道花语是练过家子的,所以怎么也没想到那一脚让她疼到那样的程度,等发现她俯卧不起,伸手去拉她才发现床褥上已是鲜血淋漓。

    唤来了医生,得知她居然是怀了孩子的时候,那心底的酸腐彻底的开始发酵。

    ~她骗了他!

    而他不得不佩服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隐瞒下这样的秘密。是看守的人太迟钝?还是花语实在太聪明。

    营养的饮食?拒烟?

    ~或许亦是他太笨。

    心里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暗暗发了狠,欺骗他的人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就算是花语也一样。不顾医生的反对,他下了给她做流产手术的命令。

    原本的外伤加上流产几乎要了花语的命,她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五天。而他第一次心底有了一丝后悔。

    动心!

    果然是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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