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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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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转身,刘业勋离开那半开的门口,几乎有些逃避自己推测出的真相。如果那个女孩只是“袭人”,那么他是不是不用做那么艰难的决定。

    是的!

    那女孩不是花语!只是“袭人”而已!

    匆忙的下了楼梯,大声喊了执事跟自己一起上车。心里惴惴不安。他想不出幽晚要送的东西,可是直觉的他知道那件“礼物”会让他和“东靖盟”陷入不可挽回的困局。所以一定要阻止。

    派出的第三小组可以阻挡面上的,可是暗处的呢?鸠尾是把双刃的剑,一个没有绝对忠诚和立场的人,在这样一种时候,他的选择很危险。而他不能任这样危险的棋子在此刻放在一个可以扼住自己喉咙的位置。

    上了车,刘业勋拨通了第一个电话,接通的人是鸠尾:“鸠尾!你20分钟之内赶到朱雀堂调集100个人,等候我这边的命令。”20分钟,如果鸠尾没有异心一定可以赶到,如果有异心,明年的今天他给他上三柱清香。

    车子刻意的经过了“东靖盟”朱雀堂的大本营,放下了随身的执事,交代了他应对的策略。刘业勋命令司机迅速往北郊的家赶去。

    身子靠进身后的座椅,手指揉着不曾松开的眉角。

    一个不准备送到自己手里的“礼物”,却要送到他的家里?或许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东西是在他的家里!

    心头一震,刘业勋终于想通了幽晚这份特别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春水潋滟,翠柳新绿,轻风拂面似乎又能看到那树顶的绚烂光影中,模糊的有着那抹带着琉璃光晕的身影。

    幽晚缓慢的移动着脚步,走在那曾经的院子里,仿佛时光已倒流回记忆里那一片璀璨光明之中。

    不该来的,心里那么那么抗拒着,可是嘴巴告诉司机的是这个地址,眼睛渴盼的依旧是那久远的曾经,双脚尽管每移动一步都如行在刀刃上一般,可是还是缓慢的往记忆中那棵会说话的树,那块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绊倒摔跤的卧石移去。

    “幽晚,让我们再见一面!”他是否知道他说出的这句话,对她是怎样的意义?

    刘业勋!刘业勋!刘业勋……

    促狭鬼!促狭鬼!促狭鬼……

    终于移到那块池塘边记忆里的卧石旁,卧石还在,对面的柳树却少了几棵。那原本记忆中的位置只剩下一片半截新断的树桩。身子就这么僵直的立在卧石边。

    都说物似人非,原来时间久了物也会变的。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心头,那一池绿波涟漪就着光秃秃的岸边,显得悲怆而凄凉。风一过,那原本的轻柔舒爽,居然让幽晚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噤。身子一顿,扶着卧石缓缓的坐下。

    他说了约定的地点,却没有给她约定的时间。把腿轻轻的收到卧石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短袖薄毛衣和柔绿色的大摆长裙。虽然初见他不是这样的打扮,可是颜色上基本是一致的。而且她现在的腿……用手把裙摆拢在石上,巧妙的盖住那丑陋的义肢。她来得早了,可是也不是没有好处,是不是?

    缓缓的屈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有些温暖的阳光洒在白皙的肌肤上,安静而祥和的压住了心底那一丝一丝外溢的寒凉。手指突然摸了一下鬓旁,才记起刚才梳头的时候用过染发剂了,心里有些浮动,明知四下无人,可是脸庞却刹那飞红,一抹热气从心底翻滚而上,手指尴尬的顺了顺散出的一缕发丝,然后有意无意的,手指在卧石上慢慢的轻轻划起来。

    一个口,一个贝,一个力,散乱的重复着,固执的交叠着。

    他说:“你是我含在嘴里的宝贝。”

    她笑:“那个‘力’呢?”

    他拥她入怀:“我有了力气才能保护我的宝贝啊。”

    然后是笑闹,是暧昧的脸红,是他含笑却认真的眼眸在自己的眼中放大、靠近。然后是炽烈而浓情的纠缠。

    “促狭鬼!”幽晚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居然失控的把心底那尘封的三个字脱口念了出来。身体一阵轻颤,原来这三个字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记忆,她的生命。

    天边的光芒渐渐暗淡,夕阳~太阳落山时最后的璀璨华丽。天快黑了!而他说:“我会等你的,只等你,如果天黑了见不到你,那我会来找你,翻遍了全世界也要把你找到。”

    电话调成了震动的,因为有时候声音在幽晚看来是件多余的事。耳朵听到的是谎言,眼睛看到的是骗局,可是人还是要留下耳朵和眼睛,因为人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骗局里寻找着真相,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失望。

    缓缓的拿出电话,缓缓的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池塘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很美的月色映在一滩冷冷的春水里,不知道是月浸入那一片的寒凉,还是春水染透了月的哀伤。

    “在哪呢?”电话里是冷漠的男声,有些邪肆,有些轻浮。

    “你在管我吗?简风亦!”

    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仿佛自天边慢慢凝聚而来:“你的家给‘东靖盟’抄了。”

    幽晚轻轻的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手指依然固执的在卧石上一笔一笔重复的划着那“一个口,一个贝,一个力”。

    “还有送东西的人被刘业勋报警抓了,当时他家里热闹的很,可不是你说的冷清,n市有鼻子有脸的好像都在那和他攀交情。”还是在笑,笑容越发的温柔,似水如雾,淡淡的轻轻的,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在蔓延。手指却轻轻的发着颤,那粉色的透明的指甲在卧石上划出轻而细的声响,象斑驳碎裂的腐蚀。

    “‘东靖盟’派鸠尾挑了‘袭人’在n市的十二个探哨。”

    僵硬的脖子有些麻了,微微左右扭了一下,还是固执的继续去寻找月色下没有写完的字,那一笔一划却再不是原来的痕迹,复杂着,烧灼着,象一团火象一块冰自指尖用力的穿透~促狭鬼!

    她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幸福的微笑,唇边含着一丝娇嗔,一抹羞涩。她的“促狭鬼”!她爱着的促狭鬼啊!

    “‘柏氏’的人没有按约定过来接手剩下的事……”幽晚缓缓的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她不想挂断,可是亦不想再听。双膝更加用力的象自己靠拢,义肢的金属卡住了另一只脚上的肌肉,可是她还是笑着收拢,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那样的用力,几乎想把身体缩回母亲的子宫里一般。

    皎洁的月色投在她弓起的脊背上,拉出一抹浓色的暗影,孤单的、寂寞的、轻轻的颤抖着。

    促狭鬼!

    ~我会等你的,你说过要来找我的,就算翻遍全世界也要找到我的!

    送走了n市的副市长,刘业勋疲惫的走入书房。这样狼狈的一天,这样漫长的一天,终于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幽晚总是能准确的抓住对手的弱点,一击而中。她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如果不是相互太了解,彼此太防备。今天可能要以血相见。

    因为推测出幽晚送的“礼物”只是一个火折子,所以加倍的防备。甚至在车上就打了电话,约了n市的副市长,n市检查厅的厅长,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同僚来家里聚会。具体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可是那已不重要,只要备好了人证,守株待兔亦不是太笨的法子。

    ~幽晚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火种”丢到我的怀里吗?不!我偏偏要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陷害的前兆,是预谋的暗算。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原本第一个邀约的电话是打给n市市长的,如果能约到他来,应该算更为理想的人证。可是这位市长,居然和其他几位政府高官应“柏氏”周年庆的约去了城外的渡假村。

    有意思,原本只是推断,却在无意中得到了证实。

    幽晚!

    ~你居然真的联络上了“柏氏”,那么简风亦手中的那些“私隐”只怕亦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

    下午三点,快递送来了一个十公分左右的方形包裹。刘业勋轻描淡写的扣下了人,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对八公分高的瓷做的合欢喜娃娃,击破了瓷面,就看到里面满满近两公斤的“**”。还没有来得及报警,院子里已冲进二十多个缉毒便衣。然后看到一室呆怔的政府高官和嘴角含笑的自己,只能狼狈的拿了“快递员”打道回府。

    ~这应该就是你原本要送我的“惊喜”吧!

    不过显然一切还没有结束,“耿宅”附近的七个派出所突然有了频繁的人员调动,只怕亦是你的杰作,是要趁乱围攻“耿宅”吗?借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调动政府的力量一举歼灭“东靖盟”的核心人物吗?只怕这也不是你最终的目的。

    “东靖六子”齐聚n市,对于你来说,只怕不但是打击“东靖盟”的最好时机,亦是报复我的最好机会吧。你那么了解我,所以深知“东靖盟”对我的重要。所以你要害的不是我,而是要让于怀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死去,要让“东靖盟”在我的手里一寸一寸的凋残。

    你~只是想上演一出让我疼痛的戏码吧!

    窗外清冷的月,如勾似匕,带着寒芒,透着锋利,仿佛要割断那最后的情系纠缠。刘业勋斜躺在落地窗旁的核桃木摇椅里,眼睛已轻轻的闭起。

    ~幽晚,今年的游戏实在精彩,如果一切只是想让我恨你,那么……你做到了!

    凉凉的夜,渗透的寒,春露原来亦已深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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