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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五人远行,一只赤面狼妖说道:“这五个道人好生奇怪……”
黑面狼道:“是哩,一个像个猢狲,一个憨头憨脑……就是那小师父也结结巴巴。这等人怎修得大道?”
“二位哥哥说的极是!听闻唐和尚有个猢狲徒弟,最擅长变化之术。大王啊,你说他们是不是那猢狲变来唬我们的?”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青面郎回到山洞后,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带着一坛美酒往山中寻去。
傍晚,ri月同辉,火云半边。
三藏师徒来到一出山脚处生火取暖,却不想脚还没暖热,那九郎便抱着酒坛找来。
“几位老师有礼,弟子知道老师们有要事在身,此次便带着水酒前来送行。”
“阿……无量天尊。”三藏见他恭敬有礼,含笑打了个稽首道:“承蒙道兄美意,我等感激不尽。只是,酒乃我门第一诫,喝不得。”
“哦?”九郎放下泥坛问道:“请问诸位老师何门何派,弟子倒不曾听过有哪个门规不叫喝酒哩!”
“呵呵,那是你孤陋寡闻罢了。”悟空挡在三藏面前道:“我派单名一个‘心’字,求的是以心证道,自在逍遥,脱去三界还真果,跳出五行做人仙。”
“心教?哼哼我看是佛门!”
听到这儿,憨九按压心思,猛然抓住悟空手臂,然后含笑道:“人仙、人仙、既然是人放前头,那岂会不吃酒?莫非诸位老师看不起在下,不愿喝我那水酒?”
说着,一把将酒坛踢翻,厉喝道:“哼!我早就看你们鬼鬼祟祟,原来是一群和尚装道士!还不给我显出原形!”
唰!神刀化虹而出,荡起血sè波纹扫向三藏法师五人。
“八戒沙师弟速待师父离开!”悟空暴喝一声抵住神刀,顺势将其震出丈外抡棒砸去。
憨九郎冷笑一声遁入虚空,随后出现在三藏法师的身后!
“师父小心!”八戒汗毛乍起,猛将法师扯入身后,却不料一耙子落了个空,憨九郎闪身出现在他左侧,反手便是一刀!
八戒闪躲不及,被化血神刀砍中,憨九郎抓着唐僧消失在原地!
“呔!不要走!”悟空见其遁走虚空,转动如意棒‘嘭的’劈开乾坤!
九郎猛将唐僧挡在胸前道:“正好,借你的棒子一用,省得我平添杀孽。”
悟空见此,翻手收了如意棒,憨九抓住机会遁入虚空之中。
短短不过三息,悟空不仅输了阵脚,还叫他伤了八戒抓走师父,气的是火冒三丈应天咆哮!
悟净高呼道:“大师兄不好了,二师兄半截身子都化哩!”
“沙将军莫动!这刀煞碰不得,一碰就污了法身!”小白龙连忙将悟净扯开。
这时悟空来到八戒身旁,只见他闭目盘坐,面sè血红,腰间有一道虎口大小的缺口,里面白骨铮铮,五脏可见。
“好妖怪!敢用魔刀伤我贤弟,俺与你势不两立!”说罢,抹着眼泪便要遁入九霄。
八戒呼道:“哥啊,我还没死哩,你报个什么仇!”
“贤弟醒了!”悟空转身问道:“贤弟伤势如何?”
“好在俺老猪皮糙肉厚,没叫他伤到五脏。”说话之间,八戒从口中吐出一颗金丹,在刀口上滚了三滚,霎时便长出新肉来。
待伤势上齐之后,那粒金丹已经变得血红,八戒吞下道:“现在那刀煞暂时被我压在金丹里,只要不过三个时辰,也无大碍。”
“哥啊,妖魔如此凶狠,师父怕是xing命不保,不如我们早些散伙算了。”
“呔!你刚才的神勇哪里去了!”悟空暴喝道:“莫说他只是个小妖怪,就是玉帝老儿抓来师父,俺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八戒叹道:“话是如此,可妖魔怎么个凶狠哥哥也看得了,只怕师父现在已经剁碎了下锅哩!”
“以前将军也说过,他那化血神刀非一般兵器……那妖怪既然能用的这般自然,想来也非寻常人物……”
听到这里,悟空两眼含泪,哽咽道:“我那师父怎么这么招妖……这几年里,俺棒下也不知打死多少……纵是年年造化低,谁似唐僧取经时~可怜啊~”
“大师兄莫哭,一哭就脓包哩。”悟净见他哭的语无伦次,抹泪道:“现在师父生死不明,二师兄又有伤在身,师兄作为长兄,该是你来做决断。”
悟空听罢抹着涕泪道:“也罢,与其在此悲伤,倒不如一起杀入妖怪洞府给师父报仇!”
“八戒,你有伤在身,就留在这里看管行李。等我们报了大仇……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