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正是虎、鹿、羊三仙。
一口香茶饮罢,鹿力大仙抚须笑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诸位道友海涵。不知诸位仙门何方?此行是走亲,还是访友?”
“阿弥陀佛~贫僧乃东土大唐人士……”
不容唐僧把话说完,虎力大仙怒道:“不是说你们是我玄门弟子,怎么呼起佛号,自称贫僧来了?来人,把这几个欺世盗名的妖僧拿下!”说罢,只有三五个弟子出列去捉拿。
悟空冷笑着取出如意棒,跳上案道:“嘿嘿!我当是个什么角sè,不过是三个ru臭未干的小妖jing,就你们还敢自称太乙仙门。今ri叫你看看‘妖僧’的手段!”
“大圣且慢。”王松荡起袖袍卷住如意棒,对三仙道:“三位道友既然有心向道,为何不选一处仙山福地专心修炼?反到这尘世与佛门作对?”
“你们下去。”挥散了众弟子,羊力大仙稽首道:“原来这位道兄才是我们同道。不是我等与佛门作对,实在是看不惯他们唬骗国中善民。”
“道兄有所不知,我们来此之前,该国年年旱灾,民不聊生,更有换儿吃的!”
“而那些和尚,却个个生的肥头大耳,养的膘肥体壮,善民们年年与他们上供求雨,他们却只是装模作样的念场佛经罢!”
“今天说明ri有雨,明天说后天雨来,只把诸善唬得团团转,又说什么因果报应,该有此劫等等……”
“如此欺世盗名之辈,依着王法该要打杀才是!”
说到这里,有个十来岁的童儿出来哭道:“是哩,要不是有祖师降雨,我等即使不饿死,也要渴死,那些和尚白拿了我们钱财粮物,却丝毫不与半点雨来,该杀该杀!”
虎力大仙冷笑道:“说的好!说什么普度众生,他们念得是自己的经,修得是自己的道,还信口雌黄的说什么苍生,苍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呸!”
“阿弥陀佛……”三藏法师听得面红。心中纵有万千的解释,但听到这番话后也无从张口。
王松看了悟空一眼,敛袖道:“道友话虽不错,但不可一概而论。佛门也有佛门的好,玄门也有玄门的妙。既然城里的和尚都是欺世盗名的骗子,赶走就是了,何苦为难他们?”
“今时佛教三界兴盛,你欺他们子弟,来ri自有老僧前来报复。到时候,丢了xing命岂不可惜?”
“赶到那里?赶回出去再骗别人?”鹿力大仙冷笑道:“你既然是我道中人,就该向着我们说话,为何屡次偏袒他们!”
八戒骂道:“你个不知气运的憨货,可听过神通不敌天数?今ri天向佛门,你们打骂佛子就是逆天行事!若非王将军在此,你们那个躲得了杀身之祸?!”
“妖僧狂妄!”三仙同时乍起,众弟子个个挺身,虎力大仙指道:“口说无凭,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八戒骂道:“你个ru臭未干的戳货,莫说三百回合,你猪爷爷打你只使一下。”说着,拿起九尺钉耙立在当中。
三妖不知死活,叫嚣着随引他来到殿外,王松出神思道:“这三个虽然愚昧一些,但在也算为妖正派。我再劝他一次,要是还不听劝,就任其自身自灭。”
“元帅,三位道友且慢。”
……
后殿静室内,三仙并列而坐,王松笑道:“劳烦道友移驾……”
“闲话莫提。”虎力大仙拍案道:“你叫我们来有何事,说罢我还要去打那和尚哩!”
“哦?”王松端起茶碗笑着扫过三人,边倒边说:“你们三个不过刚入天仙,口气倒是不小!”
说道这儿,只见那倒出来的茶水并没洒落地上,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一把五尺长的水刀。
此刀薄如蝉翼,流光溢彩,看似不堪一击,但其中暗藏的刀意杀气,却叫三妖暗暗的缩起脖子。
王松笑道:“贫道风寅,不忍三位道友死在佛门手中,就让我送你们一程。”说罢,一斩一收,那水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茶水回到杯中!
“我当时是什么神通,不过是卖弄障眼法唬人!我看你……”刚说到这,虎力大仙见二位哥哥跪倒在地,低头之时不知脖子上何时出来一条血线,再看他们也是如此!
原来,王松刚才那一斩一收暗含玄月刀意,看似是一场梦幻影,其实是——月光净水,显而无形。
这么快而柔和的一刀,好比月光清风,使得他们根本无从察觉。等到察觉之时,只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三位道友请起。”王松亲手扶起三妖,归位道:“刚才冒昧出手,只是想让三位知道他们的厉害。”
“你们可知自己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