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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命的复活光影分割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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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也是不明白个所以然,随口便说了一句:“大概这小子哪条神经搭错了。”

    上课铃声将走廊上的同学一个一个吸引回去,剩下的便是逐渐安静的喧哗,已经一口气跑到楼下的夏目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从他身边掠过,并且将异样的眼光投向他,他只是暗自按着膝盖,喘息着,平静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终于,他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只是言辞却是生涩:“你出来一下可以吗,在东区的公交车站口。”难过,抑或是感伤,充斥着他的思想,他不知道该叫那边人什么了,仓木凉子,还是——camus。

    “好。”电话那边,凉子不作任何犹豫,脱口便答,是时候该面对了,不等夏目挂断电话,凉子便急匆匆地挂上了,久违地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然后,略带感伤地打开门,陌生的空气,没有一直围绕在家里的空气那样沉闷,许久没有闻到了,没有掩饰自己已经好了的伤口,气流摩擦她愈加苍白的脸颊,终于,要面对了吗……

    ……

    东区的公交车站口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人并不多,有时候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走过,因为这个地方并没有很多人定居,所以,应该很适合他们的谈话吧。

    下雨了,逐渐变大的雨声,压过这里并不怎么大声的喧哗声,四五层的矮楼,已经废弃的工地成了这里大多的建筑物,下雨了,凉子撑着伞,无力的在风中摇曳,车辆时不时掠过她的身边,路上的积水湿了她的鞋,有稀疏的人撑着各式各样的伞走过,却不会注意她,因为她只是人群中再不过普通的一个人,视线被雨渲染得越来越模糊,穿着帝丹高校深蓝制服的少年,踌躇不定地退缩脚步,然后再一次前进,手中握着的雨伞有时候会因心不在焉无力握伞而东倒西歪,那个少年的身影依稀可辨。

    没有人了,接下来便是一片空旷。

    凉子更加稳了脚步,走上前去,她知道,是时候要面对一切了。

    脚步停在他面前,凉子沉默了,等待着夏目残忍的凝视,和令人措不及防的审判。身前的少年,握着雨伞的力度更紧了几分,最后,索性扔下遮挡他视线的雨伞,雨伞在风中摇摇曳曳不知归途,所以东晃西晃,最后落在花坛边,倚靠花坛来为它遮风挡雨。少年的身影完完全全暴露在雨雾中,他的视角来看,凉子的苦涩弧度辗转着,悄然加深到极致,甚至是不在乎对自己抱有很大的信心,举着雨伞的右手也狠狠往右侧一甩,失去了稳定的雨伞东倒西歪也倒在了一旁建筑物的台阶上,任由屋檐积水的敲打,斑驳的声音如同人儿在泣语。

    “明人不说暗话,就不需要雨伞这样的遮挡物了。”雨势逐渐变大,暴露在夏目视线内的凉子,依然是这样的淡然无所谓的态度,雨水湿了她匆匆梳起的马尾辫,顺着她毫无遮拦的发冷鼻尖滑落,她失去了雨伞这样的遮挡,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现在的神情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是他们的人吗?”夏目也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掩藏,敛在眸子里的复杂情绪蓄势待发,等待着下一句话,他问这个问题,多余而又违心,他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真实的答案,也希望,她能够对他无所谓地微笑“你在说什么啊,笨蛋。”,时间凝固在他自信的声线里,定格在凉子沉默了的话语里。

    “对不起,我是你心中的那个答案。”想要承认,坦率地撤下自己所有欺骗人的伪装,但是却在这句话前面加了抱歉的词汇,想要用这个词汇减轻他的痛楚。委婉的说法亦真亦假,夏目不知道,他心中的答案是什么,可是,大概就是肯定了吧。对不起这三个字没有减轻他的痛楚,反而加深了几分。收敛去自己哀伤的情感,抵制住自己冒出的哭腔,竭力将自己的声线扶正。

    “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呢?”凉子承认了,但是还是莫名想知道理由,衣服被打湿得斑驳,雨点悄然地落在她的心头。“你真的要我说?”夏目将自己的声调上扬,也奢望凉子不要再点头,他已经不想再去说这些话了,可是,凉子重重地将点头的动作深了几分,夏目的心跳有一刹那冻结,但是还是毫无保留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缓缓将回忆匣子打开,“纽约案件的时候,因为根据情报得知vermouth会在纽约出现,所以跟着工藤他们去了纽约,果然,见到了莎隆温亚德,但是,见到她不久你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并且现在细细想来,你当时还是有掩饰不了的窘迫,并且莎隆在刚刚见到你便邀请你去参观后台,不是很奇怪吗,邀请一个不知道和自己的朋友是什么关系的人,不是应该先问问你和我们的关系吗?并且,杀人案结束之后你就莫名不见了,而我竟然碰巧地在莎隆躲藏的那栋危楼碰到了vermouth身边的camus。”

    凉子没有打断,以一个不断在加深的弧度来回应他继续往下说,没有因为夏目的言辞而过多感伤。“还有就是,刚刚见过几面,过了几天你便利索地转来了帝丹高校,办手续怎么说也要很久,可是你单单用了这点时间便转来了,应该是vermouth弄的吧,有她出马,手续什么的又有什么问题呢?还有就是,在渡罗岛的案件中,在感冒时不小心被伊井奈子囚禁在仓库中,以你缜密的思考与这样好的行动能力来看,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就像那时候你懂得弹奏钢琴来把我们引过去,反之,如果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高中生,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魄,一定会急的哭出声吧。还有就是,在剧院中拆炸弹的时候,连工藤都没有见过的炸弹型号,你竟然懂得拆弹方法,怎么想,都不是普通人。”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压得凉子喘不过气。

    “还有就是。”夏目已经越来越接触到要点,丝毫不给凉子插话的机会,“你开枪的姿势与眼神,我绝对见过,并且十分熟悉,我偷偷观察过你任务时的行动,而且还费尽心思了解你的一切,我见过这样的姿势,你的枪法那么精准,如果是一个从未拿过枪的女生,怎么会那样熟练,关键是,你在钟乳石洞的表现,一个连说话都可以拿做武器杀人的女生,怎么会是人群中的沧海一粟?”

    “完全正确。”凉子的声线丝毫没有颤抖,凝固在眸中的是对眼前人的另眼相看,她不同于常态地微笑,然后带着嘲讽意味地轻轻鼓掌。

    “真的没有想到呢。”夏目嗤笑,声音上压过了凉子,气势上也压过了,雨水顺着他愈加苍白的脸颊划过一道弧线,他微微合眼歇息,一睁眼,又是单单属于一个侦探的傲气风发,“与我朝夕相处的朋友竟然是将我推入深渊的凶手,八年前像骗傻子一样把我骗得团团转,也对啊,你是没有感情的,你的心脏早已经植入了那种控制晶片,怎么会有感情这种你自以为荒唐的东西呢。”

    这句话,狠狠地戳痛了凉子的心,感情吗,她是想拥有的啊,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情感,感伤,高兴,她一样会这些,属于人类的表情,她一样会,可是,她就是不会打心眼里拥有这些,她的心肠永远是冰冷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沦陷。

    “因为那种晶片,所以你的伤口会飞速痊愈,在前几天的时候你的伤口早就已经好得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吧,之前听到一个叛逃组织的科学家说的,那种东西,就是把人的感情全都消磨得一点不剩,提升到完美,甚至是不死的境界吧,不过可惜,本来想从那个科学家身上在知道什么的,可是不久之后他就被组织的人杀死了。绝对性的证据,如果你想证明你不是的话,就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否痊愈了。”他字字铿锵,直逼人心,少有的毅然决然与绝对的肯定。

    “你了解的挺多啊,我不会给你看的,因为,上面的本应血色模糊的伤口,早就已经恢复得平整如玉了。”凉子没有过多挣扎,坦率地说出这些话,语言是最虚假的了,那么,她说的这些话便是没有经过谎言修饰的真心话。

    “你要去告诉他们吗?”突兀地开口,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挽留的了,也不会奢望能够得到原谅,吐出的不仅是文字,还有隐隐的请求意味。夏目没有说话,脚边的积水已经凝聚成了一片,难以挪身,他偏偏就是转过身来,不理睬被打湿得斑驳的校服,毅然决然地将剩下的一寸目光从凉子身上抽离,四处寻找着被舍弃的雨伞,但是,心中莫名想要后面那人叫住他,最终补上一句:“我们以后就是对手了,你放过我,我现在用同样的行动告诉你,你施加给我的,我会奉还的。”

    一个转身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

    “那我拜托你不要说好吗?”凉子扔掉了属于自己的心高气傲,属于自己的意气风发,她沉下头,用一种恳求,甚至是乞求的语气,雨沿着她额前的碎发落在冰冷的鼻尖,她的脸被雨水湿的模糊,一滴一滴雨水避开眼睛,肆意在她脸上游荡,她毫不在意,她本就不会乞求,甚至是恳求都是少有的,视线一直揪住眼前少年,生怕他逃离自己的视线,但是,为了保全她最后仅剩的傲气,最后将语调微微上扬。

    脚步停顿了,但是剩下的便是久久的沉默,微微开口,哈出一口淡淡的白气,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刚刚启口便被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在他口中百转千回,最终变成了生冷的两字:“不能。”

    赌气一般,夏目没有再留恋地走出了凉子的视野,背影永恒地刻在凉子的记忆中,毫无停留之意。

    放弃了一样,凉子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执念,将弧度提升到极致,甚至是嗜血,轻笑了两声,肩膀在雨雾中颤抖耸动,自己又要失去一切了,好不容易获得的友谊,转眼间又要失去了,她不想用语言这种虚假的东西来安慰自己,现实已经让她尝到了苦头。缓缓移动脚步,思想在打转,明天就该去办转学手续了吧,不想看到工藤他们投向自己的异样目光,听到他们贬损自己的话语,毕竟自己是那么害怕失去的啊。眼眶中灼烫的液体缓缓滚落,混杂在雨点中,慢慢失去了热度,也和那些冰冷透骨的雨点没有什么差别了。

    往相反的方向走,寻找被遗弃的雨伞,只是几句话,就已经形同陌路。

    (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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