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开了面前的碗筷,鼬心事重重地提前离席。
见状,周全只得叹了一口气,对着眨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佐助道:
“鼬那孩子真是没心眼儿,看来以后我们族里的产业,还是要靠小佐助维持啦。”
……
没过几天,一个族内的紧急会议忽然拖住了周全的手脚。
当他终于从这堆陈年破事儿里脱身时,外面早已是华灯初上。
急匆匆地赶到家,阿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屋子似乎一反常态的漆黑无比。
‘奇怪,莫非美琴和鼬今天都没有下班儿么?’
茫然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周全哆哆嗦嗦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可哪知路过客厅的时候,一个单薄的背影就毫无征兆地冲入了他的眼帘。
“卧槽!何方小贼!”
一边大声咆哮着,男人一边利落地抄起手边的花瓶砸了过去。
对方似乎被周全这神来一笔搞得错过了躲避的时机,以至于那个花瓶几乎是擦着后者的脸颊飞过去的。
直到这时,阿宅的眼睛才算是适应了黑暗。
一对比‘小贼’的身形,他顿时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哈?原来是你啊!鼬!既然在家,你怎么不开灯呢?”
侧过身子避开了周全关切的眼神儿,鼬沉默了一下。
“……对不起!”
被大儿子这幅郑重其事的态度搅得一头雾水,阿宅挠了挠头,道:
“只不过是不开灯,你到哪门子的歉啊,”
说着说着,他径自走向开关的方向,边走,嘴里还边抱怨着:
“鼬酱啊,你这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到讨厌,偶尔就不能……”
“……对不起!”
“!”
还来不及打开触手可及的电灯,周全的腰间就是熟悉的一痛!
为什么毫无征兆的就开启了捅肾ending啊?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么?!
苦逼的达成了熟悉的be结局,阿宅的眼睛立马就瞪得大大的。
他不甘心地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一把捉住了鼬的裤脚,苦苦追问道:
“为、为什么……”
“……为了,和平。”
——————我是死不瞑目·还要再出乌龙的分割线——————
独自一人满身血腥地走在寂静的夜色里,此刻,宇智波鼬只觉得身心俱疲。
接到任务、执行任务。
明明这本该是他最为熟悉得流程,可偏偏在这一次,却沉重到令人无力去回忆。
可惜,身为忍者,却有太多的不得已为之。
单膝跪在火影的面前,他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三代大人,任务已经完成。”
“是嘛,那么,明天起,你就不再是木叶的一员了。”
“是。”
听着干净利落的报告,三代颇不忍心地看了一眼这个好似迟暮之龄的少年。
“……今天,再回家里看一眼吧。”
听到这儿,鼬的声音,第一次颤抖一几分:
“现在,我……已经没有家了。”
见状,三代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
“别这样,虽然明天知晓一切的美琴和富岳或许会怪罪你,但是目前,他们……”
“……不,对父亲下手的我,是不会得到母亲大人的原谅的。”
闻言,三代手里的烟斗颤了一颤:
“宇智波鼬!你的任务,不是去处理掉那些有反叛意向的宇智波族人么?”
死死扣住指甲,鼬一字一顿道:
“是!身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不正是其中的主谋……”
听到这里,三代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真是可笑!虽然富岳那孩子总是乐于与村子作对,但倘若论起来,或许他才是最渴求和平的家伙呢。”
“是么?”
面无表情地反问着,鼬在三代同情的叹息中,默默咬紧了牙关。
原来,那个男人,竟是无辜的么……
破晓时分,独自一人踏上离开村子的道路,鼬苦笑着摇头。
‘还真是荒唐啊,父亲大人。’
‘直到最后,就连您的死因,都是如此……’
————小剧场——————
关于鼬的【熊样】
某日,家里的院子忽然窜进一窝兔子。
小小的动物看上去机灵又可爱,于是仍旧年少的鼬好奇地捉住了其中一只,打算送给弟弟佐助。
当他提着兔子耳朵走进家里时,迎面就看到了训练完毕后一脸血的周全。
后者看了兔子一眼,随口道:
“既然是难得的猎物,晚上就吃红烧兔肉吧。”
“不!请不要杀死他!”
措不及防之下,鼬只得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是我练习体术的重要道具,请不要杀死他!”
这么挫的借口,理所当然没……
只有周全信了、信了!
没办法,在重度瘫痪时阿宅被大儿子很是亲切地照顾过,所以他总是会无意识地柔化对方的形象。
于是乎,从此只要提到鼬(黄鼠狼),他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对方连兔子都不敢杀。
关于兄弟重逢
某日,沉浸在仇恨里的佐助偶遇了鼬。
“你给我去死吧!宇智波鼬!!!!”
大叫着冲上前,佐助表现得非常符合复仇者这个形象。
见状,鼬欣慰地笑了。
可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哼,为了微薄的遗产就胆敢谋害族人,你这个男人,这真是不配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啊!”
好似不解恨一样,佐助死死瞪视着鼬那张已经石化的面孔。
“就算是放我一命你也不会得到爸爸偷偷给我存下的教育基金的,所以死心吧,宇智波鼬!”
……
当夜,某夜宇智波宗家的某一座坟墓,被人泄愤般的挖了个底儿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