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忽然被告知,你那早逝的父亲又活过来了,都会在吃惊之余略觉不悦的——尤其是对于魔术师这个特殊群体,这种说法就不单单是那逝者开玩笑的程度了。要知道,这种说法几乎等于指着你的鼻子在告知你的父亲堕入邪道。
至少,远坂凛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从绮礼这个不靠谱的师兄嘴里得到了相关的信息。
对此,马尾少女只是一挑眉,直接嘲讽道:
“绮礼,你不会是受了什么伤没好就跑出来了吧?比起伤到脑子之类的!”
毫不留情地开了嘲讽脸,少女看似根本就不相信神父的话。
也是,毕竟对少女来说,面前这个便宜师兄可是无辜掉链子害死老爸的家伙,有咋么会在这方面信任绮礼呢?
见状,绮礼只是缓缓道:“
“凛酱还是不要任性比较好,这次,我确实发现了时臣老师的踪迹。”
“正是出于为了远坂家考虑的目的,我才特地通知你过来的。”
“毕竟,若是这条消息泄露出去,对远坂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情。”
语重心长地劝告着,青年提起手,似乎打算揉一揉少女的头顶。
后者只是抿嘴冷哼,傲娇地避过了神父的这个动作。
“得了吧,你打着什么坏心思我还不知道?”
“直接带路就好!”
“是、是!”
无奈地摇着头,神父率先迈开大步,顺着一侧的楼梯走去。
一只脚刚踏上楼梯,他就转身,恍然补充道:
“对了,时臣老师的状态不太好,凛酱你可不能吵到他啊。”
“才不会呢!你倒是动作快点儿吧!”
虽说听到这句话后凛少女心里多少对待会儿可能见到的场景心有准备,可真到了眼前的时候,她还是为父亲那凄惨的模样红了眼眶——
只见,宽大的四角床上,躺着一个闭目似睡的中年人。
数十年不曾相见,可真再次捕捉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凛却惊讶地发现,父亲昔日里的音容笑貌她竟没有半分遗忘!
指尖颤抖着探上前,在触碰到雪白的床褥后,凛却好像被烫到似的,倏地缩回手来。
“绮、绮礼,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父亲大人的?”
“真是惭愧,我是无意在公墓那边发现时臣老师的踪影的。可惜,”似是惋惜地摇头叹气,神父一脸正气地解释道,“一见面,老师就好像失去理智一样对着我攻击过来。为了保证彼此的安全,我才会选择暂时打昏他。”
“……是吗?”
“嗯,因为修习魔术的时间并不长,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因此才会找你帮忙。”
“哼,你在乱说什么啊,绮礼!”
闻言,少女不悦地瞪大眼睛,大声道,
“父亲大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怎么说得好像这是什么棘手的麻烦一样?”
“还有,为什么父亲大人还醒不过来?”
“真是说得轻松啊,凛酱。”
苦笑着摇头,绮礼眯着眼睛道,
“为了东木市市民的安全,我必须在确定时臣老师无害的前提下,才能释放对他的束缚。”
“你在说什么啊,父亲大人怎么可能……”
“你真的有把握确定他的真实性么,凛酱?”
怜悯地打量着哑口无言的少女,绮礼蛊惑道,
“你是关心则乱吧?比起时臣老师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是身为东木市管理者的责任呢!”
“……没错,你说得也对。”
深深审视一眼床上那个苍白虚弱的中年人,凛率先转头。
“等到可以问话的时候,你再叫我过来吧。”
“好孩子。”
这么说着,绮礼边轻轻抚摸了倔强的少女的头顶。
“对了,虽然关于老师复生的事情仍旧需要深究,不过,目前我们最好还是先把空间留给时臣老师休息。”
“啰嗦!我当然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恼羞成怒地瞪视了绮礼一眼,远坂凛怒气冲冲地冲出房门。
她对于绮礼这种名是劝阻实则告诫的话语还真是看不上眼——
哼,难道她远坂家现任家主还会偷偷徇私舞弊,掩盖住非法实验不成?
正是由于她走得太过急躁,才忽略了绮礼脸上那越发鬼畜的笑容。
同样的,自尊心超强的少女,也没能拉下脸面亲自为‘卧病在床’的阿宅诊治一番。
独自被留在房间里,绮礼也不生气,只是凝视着床铺上闭着双眼的男人,低声道:
“老师,我可是已经把凛酱带过来给你看了呢。就算是这样,您也不愿意信任我么?”
毫无疑问的,他的问话只换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嗤,别拿那副圣人的模样来装相了,绮礼。”
无声无息地现身于房间的角落,吉尔伽美什冷眼审视着悲天悯人状的绮礼,
“明明在你的魔术下,时臣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其他的反应,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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