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愿说吗?!”
“我跟着你,非要有目地?你这么想……”墨言没有回答她,反问:“我若跟着你是有目地,又能又何目地?你不过是个待罪的公主,我若想利用你,对付你,何苦要一路相随。”
“你的眼睛看不见,与我相处的时间又是极少的,你……”
墨言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两个丫鬟的对话声。
“小梅姐,你这镯子可真好看。”
“是秦拂姑娘送的。”
“唉,秦拂姑娘人可真好,平时抢着帮我们做事,又很照顾我们。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你不知道吗?秦拂姑娘一心恋慕那位墨言公子。听说他们俩还有过婚约。”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想那墨言公子,神仙一般俊美的男人,又和侯爷是好朋友,自然不会喜欢我们这些下人了。姑娘痴情,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不开心的也一个人吞,有一次我见她一个人偷偷的哭,问她怎么了,她才告诉我,还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被人听到不好。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我知道了。”
二人话音落,人走远时屋内的扶兮已经红了眼眶,手腕一使力,直刺向墨言:“骗子!”
剑被墨言徒手握着,锋利的剑口很快划破了他的手,血顺着手腕淌下,染红了青衫。
他力道很大,扶兮的剑无法向前刺去,她咬着牙问:“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墨言没有解释,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解释的打算。
“好!很好!墨言,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执念,可你与秦拂又有婚约!究竟你这个人嘴里有哪一句值得信任的?”
“阿兮!”他声音有些强硬了,“我与秦拂是有婚约,她是我母亲的婢女,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便把她赐给了我,可我从未答应过。”
“你没有答应过,也未曾拒绝过,否则她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你。最可恶的是她还有怀璧竟然帮着你一起骗我!”
“扶兮!”墨言轻斥一声,希望她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在扶兮冷哼一声不语后,他才缓了缓语气道:“我不过当她是个孩子。从未有过别的想法,当时我母亲去世后不过两年,我就离开了秦国,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怪我欺骗你,恨我骂我都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我的命。”他颤抖的松开剑,带血的手缓缓伸到她脸庞,却被扶兮避开了。墨言苦涩的笑了笑:“如果可以,我不愿欺骗你半分。阿扶,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容潋与穆衍勾结限你于不易。”
“你……你说什么?!”扶兮的手猛地一抖,还未来得及多想,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膛之中。
她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哭泣声,可是她还是狠狠的咬着牙,不想那哭声被墨言听到。
青衫被刺破,血很快晕染了青衫,扶兮没有给墨言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她只知道,墨言既然口口声声说在乎她,那么原来她完全可以不用做卑贱的质子,可是他竟然没有说。既然如此,他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的执念。
她心里仿佛刀剜锦裂般的疼痛。
望着那张毫无反抗之意的脸,她疼的心揪在了一起,她下不了手,她竟然下不了手去杀他。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她终究是一把拔出了剑,几乎是哀求着说:“滚!滚开!”
“阿扶,我——”
“滚!滚啊!”她几乎是咆哮着说。
墨言寻着眼前一片黑暗,自嘲的笑了笑:“好,我滚。”
说完,扶着桌椅缓缓走出了门外。
她没有听他解释,所以也永远不会知道,墨言想说的其实是:让容潋欠我一个情,换你日后的相安无事。
她亦不会知道,齐王愿意救她,完全是因为墨言出言相求。
楚国王室很乱,他不喜欢她在楚国孤立无援,他顺着容潋与穆家的勾结之意带她出来,看着她离开那个讨厌的穆黎岁,而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她保护她了,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院中,桃花渐渐凋敝尽,他多想她能放弃仇恨,他多想能和她春水煎茶,桃花酿酒,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墨言缓缓的走出了永宪侯府,遇上了迎面赶来的秦拂,秦拂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大惊:“公子!”
他没有说话,轻轻推开了她,却在抬脚的那一刻,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
鲜红中带着黑暗,洒在地面上,秦拂捂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却擦去嘴角的血迹,笑笑:“天魁之毒,世上无解。不要跟着我。”
说完,抚着微痛的胸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死,唉,我是不满意的,感觉写不出虐的感觉来了,没法入戏,。我继续努力找找感觉,这文的篇幅不长了,知道你们不爱看打仗的,我就几笔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