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来,我也敬你一杯!”佩妮高高的立在简单的面前,高贵冷艳的让简单不敢直视。她递了一杯酒给简单,居高临下,气势十足。
简单倒也不含糊,笑着接过了仇佩妮手里的酒杯,甜甜的叫了一声,“谢谢佩妮姐,我先干为敬了!”
说完,简单一杯酒就吞下了肚,甜酒的口感,冰块的温度,把简单一下子浇了一个透心凉。她依旧甜甜的笑着,看着眉里眼里都是隐隐不屑的仇佩妮,笑道,“佩妮姐,我可干了哦。”简单轻轻的晃了下酒杯,一脸天真无邪,而相比之下,浓妆华服的仇佩妮,脸僵的像被人抽了几巴掌一样。
本来那一声姐就够让仇佩妮难堪的了,可恨的是这小丫头笑的那样天真无邪。
年轻有什么了不起?年轻又能逍遥几天,反正樊旭东又娶不了你。
仇佩妮想到这些,才勉强压住自己心中冒起的火星。
可以不是她,但是也轮不到这么个小丫头。
仇佩妮看着偎依在樊旭东怀里的简单,眉心轻轻的蹙起了几层波。她轻点指尖,灭掉手里的烟,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后毫不犹豫的拨出了发送键。
仇佩妮来敬过酒后,简单又接连被好几个女人敬了酒,所谓的一视同仁,就是简单不得不先干为敬。
出去接电话回来后的樊旭东看着桌前那些空掉的酒杯,眸底荡起了一分不悦之色。他坐下刚要拉简单的胳膊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简单却一下从他身边窜了起来,唔哝道,“我,我要去洗手间…”
所谓人之三急,几杯冰酒下肚的简小妞成功的被三急逼了一把。她抱着肚子跑进了洗手间,却发现喝酒的后果好像有些意料之外的惨烈。
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她的生理期此刻恰好到了。简单看着眼前的红,几乎有要晕过去的悲剧感。
没有姨妈巾招待,简单只有用卫生纸将就。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只求自己能好好的熬过这一晚。
双手撑着洗手台,简单看着镜子里眼眶隐隐发青的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仔细的将手洗净,烘干机嗡嗡的喷薄出的热气激的简单一个颤抖,小腹一并抽了一下。
简单就知道,出来混是迟早要换的。
她刚才逞强喝了那么多冰酒,大姨妈不开心了,自然要惩罚自己。
简单等了好久才敢回包厢,服务生热情的将她引了进去,里面的动听的歌声一下子充满简单的耳朵。
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
你终於在意在我的房间里
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
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怀里
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於我和你
……
一个可以媲美原唱的动听歌喉却将天后的《矜持》除却单恋的苦涩外又唱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辛酸,简单很难想象这些生活的那般光鲜亮丽的女人是怎样唱出如此感情的。就好像仇佩妮,在简单眼里那般孤傲甚至自负的女人,追求的人必定不在少数。
简单站在被隔墙阻断视线的小走廊,昏黄的灯光就好像夜晚某个女孩里点亮的小台灯,陪着她度过一个个充满幻想的日子。
简单很好奇,这唱歌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不由的加快脚步,站在隔墙的末端,悄悄的探出头向里面望去。
包厢的演唱台下站着一个女人,正望着背对着他的一个男人,眼睛里亮闪闪的,似乎是有泪光。
简单皱眉,接着摇晃的灯光辨别。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就凭对对方的熟悉度,简单看那轮廓和架势就大抵知道那是自己的‘现男友’樊旭东。
而那个女人,唱歌的女人,简单借着屏幕的光将她的脸庞看了个真真切切。
穆静雯。那个文工团的独唱演员的穆静雯,同时也是穆家的小姐是樊家认定的准儿媳。
简单的头被什么轻轻的敲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回响震得她有些发晕。而后,简单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穆静雯上前扑在樊旭东胸口的画面。简单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可待她真真正正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穆静雯就在樊旭东的胸前,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正主来了,那么自己这个替补是不是就可以退场了?
简单想要回去的脚步略有迟疑,可里面的郎情妾意确实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回到樊旭东身边装腔作势的必要。
好在简单去洗手间的时候带了一个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手拿包,她掂了掂手里的小包,另一只一直抚在小腹的手轻轻的缩了缩。
简单的眉头不由的皱起,她的腰也慢慢的直不起来了。简单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也许就不仅仅是难受这么好过了。
简单到医院的时候,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珠,她的十指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抓的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服务员殷切的帮她提前叫了出租,免去她在京城严寒的挣扎,简单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早就疼昏过去了。
蜷缩在急诊室的一角,简单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穿外套,就算在有暖气的病房里,疼痛加上出汗后打湿的衣服简单依旧手脚冰凉,牙齿轻轻打颤。
简单自己就是护士,也明白这个时候除了止疼,其实并没有更直接有效的办法。
急诊室里不分白天黑夜,一起车祸伤员到院后,急诊室里就再无半点儿安宁了。
简单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听着那些太过熟悉的声音,脑海里过了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却偏偏没有关于樊旭东的一丝一毫。
樊旭东找到简单的时候,简单已经缩在急诊室病房的一个椅子上睡着了。那安详恬静的样子,让火大的快把京城出租车都拦了一个遍的樊旭东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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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精彩继续,首长很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