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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 迷情若饮(高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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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眼泪都顾不得掉,拔腿就向着楼下跑,这么多年的气度和修养全部都抛之脑后,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命!

    傅云翔的手也是一抖,雪茄折在手中,火红的烟头烫伤了掌心,终于是再也拿不出自己的倔脾气来对着自己的儿子了,也随着夫人跑下了楼。

    傅夫人跑到儿子身前,看着儿子干裂的嘴唇,和黑色的眼圈,哭的脱了形,将傅亦辰的脑袋抱进怀中,眼泪就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

    “老三,你醒醒,醒醒!……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难为你了,母亲答应,全都答应,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娶谁都不重要。”

    就算是娶了那个夜上海的歌女家中从此不会再安宁了又如何,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了,还要家中的安宁有什么用,没有了儿子,家中才是永无安宁!

    然而傅亦辰此时就那么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却如此虚弱,仿佛连生命迹象也没有,无法不叫人担心。

    见儿子没有醒来,傅夫人哭的更凶了,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转过身去去打。

    “都是你,拧着,拦着,就是不同意!现在你满意了,儿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他要娶歌舞厅的女人怎么了,他喜欢的,你犯得着去拦!”

    傅云翔震惊地站在那,夫人这一辈子都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己,从来没有否定过他的决定,对他的做法也从来没有异议,而如今竟然伸出手来打他,一副恨他到极点的样子。

    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这里,他的心中也很是烦躁,再加上自己的夫人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对待他,他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怒吼。

    “好了!现在他要是能睁开眼睛,我也就同意了,要是不能,就赶紧送医院。”

    迷迷糊糊中听见父亲说这么一句话,傅亦辰沉重的眼皮动了动,傅亦辰刚刚是明显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与其这样倒在这里都没能换回来他们的同意,倒不如就就着自己支撑不住这件事情赌一把,如果赌成了,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傅亦辰只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粘连到了一起去,眼底下都是酸酸了,怎么睁眼皮都好像粘连到了一起一样睁不开,可是想到裴烟的那句话,他还是一咬牙,睁开了眼,眼底遍布血丝,可见这么多天他是多么的累,真好,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唇瓣扯了扯,浅浅的笑了。可是很快,他的眼前一黑,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傅云翔也没有想到他是真的能够睁开眼睛,顿时反倒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

    他向来也是说话算数的人,虽然对于马上要接受一个歌女出身的媳妇他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言出必行也是他的一大准则,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只能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傅亦辰抬上了车,这中间傅夫人都站在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生怕他们一个手重,弄疼了傅亦辰。

    裴烟在傅亦辰昏倒的时候就已经下了黄包车,不管心中如何焦急,如今却只能看他被大家抬进车里,终究是没敢靠上前。

    就站在那里,看着锦云官邸里,乱作一团。

    傅亦辰的模样,远远看去就能看出十分的憔悴,也十分的狼狈,赶回上海他本来就很累,回来之后又火急火燎的回了家,求自己的父母接受裴烟,这一路下来,何曾好好休息过。

    裴烟的手紧紧的攥住,指甲抵在掌心,是刺刺的疼,心中也是在一抽一抽的疼,原来他为了她,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眼看着傅亦辰被抬上了车,裴烟的心中却怎么都没能松开那口气,他怎么样了?

    直到她身边的黄包车夫叫她,她才反映过来没有给人家钱,随手拿出十个银元就给了车夫,车夫愣愣的看着她不敢接。

    “拿着吧,这一路让你跑的这么快,也辛苦了你了。”

    裴烟将钱放到他的手中,便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认识他以来,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却是为了她,她终究是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这般掏心掏肺的对着她?

    裴烟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瑞德医院,伸手搓了搓已经冰凉的胳膊,向着瑞德医院里面望着,此时已然是深夜,她是一路走过来的,脚下的积雪也已经积了挺厚,傅亦辰给她买的那双柔软的鞋,此时都被冻的发硬。

    不知道傅亦辰住在哪个病房,眸光流转之间,就看见了傅家的车,慢慢的靠近,车中果真是有人的,正好还是周纪阑,裴烟面上一喜,将手拍在车窗上。

    周纪阑见是裴烟,也有一瞬间的惊讶,她怎么来这里了,印象中,这个风华绝美的女子,脸上总是带着精致的笑容,让人无法靠近一分,她不是对一切外界的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么?

    摇下了车窗,将裴烟看着,裴烟眉眼慵媚撩人,当真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但是周纪阑还是比较为傅亦辰抱不平。

    他可是三少,呼风唤雨的三少,无所不能的三少,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了鳖,把自己弄成了这个德行!此时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说的好听一点,这叫痴情,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贱皮子了。再难听的,估计就没有人敢说了。

    “傅亦辰,他在哪个病房?”

    “怎么?还嫌没祸害够三少?”

    裴烟一问傅亦辰在哪个房间,周纪阑第一反映就是不能让裴烟靠近傅亦辰,只要裴烟靠近傅亦辰一定是没什么好事的,但是偏生,傅亦辰就是愿意靠近裴烟,此时他要是知道自己将裴烟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看他,说不上他是不是就会拖着他那双不甚好事的腿来拆了他。

    裴烟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陡然就惨白了下来,她自然知道傅亦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但是她也只是想要看一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周纪阑为难的看了裴烟一眼,终于还是冷冷的开了口。

    “三少在贵宾2号病房。”

    他是不敢拦裴烟的,即便是心中有再大的怨气。

    裴烟走到傅亦辰的病房前,手指张开又握紧,她现在很想看看他怎么样了,然而终究是没有勇气去推开那道门。

    她亲眼看见他的父母随他一块上车,她不敢肯定此时此刻他的父母是不是在这间病房中照顾他,所以,她不敢贸然推门而入。

    将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果然听见了里面有女人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甚仔细,可是也足以证明,傅亦辰的父母还在病房中,心里有如百爪挠心,她着急的不能自已。

    闭上眼,想象着傅亦辰体力不支栽倒在地的那一幕,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支撑不住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

    裴烟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良心。

    她的手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心中也极其的矛盾着,她不是不爱这么男人,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喜欢自己,然而她就是一直没有勇气去接受他,去和他在一起。

    因为她不知道这生命中还会有多少的变数,就如同当初的那个男人,那么那么的爱着,那么那么的想着,可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那种痛,她今生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就说什么都不想再去经历第二次的。

    她宁愿他的心中一直有他,也不愿意尝试过后无奈的放手,如果开始时美好的,结局是无奈的,那么强求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

    身体靠在医院的墙壁上,冰凉的触感如针一般锥心刺骨,可是如果她的拒绝,带给他的是这些的话,她的拒绝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此时此刻的她,迷茫了,第一次否定了心中拒绝他的想法,嘴角浅浅的勾起,眉眼低敛了下来,在医院昏暗的灯光中,落寞成殇,却也带着淡淡的戏谑。

    他赢了,他终于赢了,她的心之壁垒,即使打的再坚固,此时此刻也已经被他彻底击碎,碎的脸残渣都没有剩下,她承认,他赢了。

    该死的,到最后还是让他赢了,那么自己最开始还在那里坚持什么,曾经的拒绝和坚固,此时此刻,在自己看来,都已经是一个笑话,太可笑,以至于如今,都笑出了眼泪。

    听到有脚步声向着门口传了过来,裴烟闪身躲进了旁边的病房,病房中有些森冷,不知道傅亦辰的那个病房是不是也是如此。

    耳朵贴在墙壁上,直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才缓缓的抒了口气,探出头来,已经不见傅亦辰父母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还是偷偷的摸进了傅亦辰的房间,看着傅亦辰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裴烟的心,如坠万丈悬崖,四分五裂。

    原来心中的人受到了上海,心是那么痛那么痛,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将那个人放在了她心上最最柔软的地方。柔软如潮,湿湿凉凉的覆盖在她的心上,眼底里,也潮湿成了一片。

    傅亦辰的嘴唇还是干裂的,他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还有一些棉签,很明显是用来给他擦拭干裂的嘴唇的,他站在那里那么多天,不吃不喝的,也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当想到他站在那里,上海的冷风将他吹着,她的心,就疼的好像忘记了跳动一般。

    用棉签沾了水擦拭在他干裂的唇上,他的唇已然干涩的发白,上面全部都是细小的裂痕。隐约可见下面的血肉,他此时安静的躺在那里,容颜清隽俊美,一扫之前的霸道样子,竟然安静的让人心里异常的慌乱。

    原来他眉眼并不那么狂肆,反倒是有些温雅的,细细的抚上他的眼,他的这双眼,凌厉如刀,一直以来也都是那么的明亮,此时掩藏在眼皮下,反倒敛去了他一身逼人的气势,变的平易近人了起来。

    “你赢了。”她浅浅的笑了起来,终于是没能忍住,一声嘤咛,眼泪就大滴大滴的砸落了下来。砸在他窗长洁白的被单上,晕开一个个伤心的水渍。

    “你赢了!你不是一直就想要打破我的防备吗?不是一直都想要拆开我的面具吗?现在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听见了吗?你现在应该站起来,意气风发的挑眉将我看着,问问我,我的傲骨呢?你听见了吗?你现在躺在这里算什么呢?你这哪里像是一个赢家的样子!”

    她的眼泪扑漱而下,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足够的歇斯底里。她的眼眸泛着红的,像是恨一样的看着眼前人,嘴唇紧紧的抿着,哭花了妆容,她从夜上海走出来的时候那么着急,着急到都没有时间去洗脸,去换衣服,她现在混身精致,却不是她真正的自己。

    眼泪花了脸上妆容,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原本决定好,要断情绝爱的,原本决定好,要孜然一身的,他却偏不成全她,非要将她的冷漠和坚强尽数打垮才算完。

    她怎么能不恨眼前的这个男人,全都是因为她,她才会爱,在这个花花世界,在那个夜场上海,爱了就等于粉身碎骨,他却还要将她一步一步向着悬崖边上逼,可是那又能怎么办,他这么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她不还是心疼吗?他这样做,她不依旧感动了吗?

    傅亦辰的脑袋里面好像养了一个蜂房一样,嗡嗡做想,脑袋里面疼痛的麻木,麻木到他开始反胃,这都是他多天没有进食的结果,悠悠的转醒,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裴烟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裴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那声音,他经常坐在二楼的雅室里细细的听着,决计是不会错的。

    裴烟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么精致的,不肯出一丝一毫的错漏的,她是活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人,活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人,又怎么会放任自己拿出这么柔弱的一面?

    不是不知道她心里也有自己的苦,但是他更是清楚明白,只要自己一天不攻下她的心房,她永远都不会将自己的柔弱一览无遗的放在他的面前。

    裴烟的话,就如一记重石敲打在他的心上,虽然脑袋里面还是密密的疼痛着,可是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震颤着,那种激动的感觉,酸酸涩涩,竟然红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的眼眶。

    他很努力地与意识抗争,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的斐烟。

    她哭的不成样子,睫毛和眼影都粘在了眼帘的下面,下唇紧紧的咬在口中,口红都已经蹭在了她的牙齿上面,她一幅隐忍的模样,当真是让他心疼。

    她哭的肩膀都一颤一颤的,哽咽的声音也是一点一点的从她咬着的嘴唇中间倾泻出来。

    看见傅亦辰睁开了眼睛,裴烟哽咽的声音就那么哽在了喉咙中,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手足无措,虽然已经决定好打开心房了,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着他的眼,她还是慌乱到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没想到傅亦辰这个时候竟然会醒过来,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她却不发出声音了,这么狼狈的自己全然映入了他的眼帘里,她该如何自处。

    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软弱藏起来,就算眼前的人是她打算接受的人,她还是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就将自己的软弱和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

    伸手揽住裴烟要离开他床榻的腰,他眸子猩红的将她看着,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而裴烟这一哭闹,反倒将他弄醒了来。他却丝毫没有埋怨她的意思,反倒是他看见她在这里哭的像是一个泪人一样,心里是一抽一抽的痛。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是坏人,我总是逼着你接受我,我是坏人,但是我只是想把你纳入羽翼之下保护,并没有想着要伤害你,更是不想看见你哭成这个样子的。”

    他声音温柔到了极点,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却擦得她脸颊上面都黑了下来,一时间变成了花脸猫,看着自己掌心中黑漆漆的东西,他皱起了眉头,裴烟以为她嫌弃她了,闪身躲开了他的手,眼神中,无尽的落寞,刚刚燃起的一点亮光,瞬间就湮灭无痕。

    他也很不满的将裴烟又扳了回来,索性撩起自己的病号服,在她的脸上一顿乱擦,裴烟躲也躲不开,就任由他像是擦桌子一样的在她的脸上划拉着。

    “干嘛化这么重的妆,你不知道这些化妆品对皮肤都是有害的吗?你长的已经够好看的了,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些花花绿绿的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画画一样,脏死了。”

    他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她却吃吃的笑了起来,他永远都是这么霸道,就连关心都是这么霸道的。

    在夜上海那个地方,怎么能由的她选,灯光打在脸上,这么重的妆容也就看不出来的,她的脸上虽然有眼泪,但是还是不足以擦掉她整张脸的妆容的,傅亦辰皱了皱眉头,索性眼泪和脸颊上面的乌黑都擦掉了,虽然脸上的粉底此时此刻还是东西一块西一块的挂在她的脸上。

    他只顾着为她擦脸,看都没看脏掉的病号服。

    他目光灼灼的将裴烟看着,裴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和我在一起吧,裴烟,好不好?”他倚在床头,腿动一下都是钻心的剧痛,这双腿,这些天确实累到了极点。

    裴烟虽然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不再躲着他,但是现在要她点头还是很困难的,只能定定的将他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这次要是还拒绝我,就是言而无信!”他瞪圆了眼睛将她看着,一副她要是敢摇头就要吃了她的样子。

    浅浅的笑了起来,她伸手去抚开他皱着的眉心。“好,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痛痒的感觉就细细密密的传达了开来,眼底也湿润了起来,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她的一点头。

    这一切都变的不真实了起来,要不是腿上的痛觉还在那么清晰的传达开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生怕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一般,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伸手想要去摸自己衣服口袋里面的戒指,才恍然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有些懊恼,他恨不能现在就给这个小女人打上标,向着全世界宣布她是自己的。

    罢了,他会给补给她一个前所未有的求婚,要让她成为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人。

    伸手揽在她的肩膀上,将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氧。“别再去夜上海上班了,我养你,我傅亦辰怎么可能养不起一个女人!”

    裴烟听到他说这句话,身体猛的一僵,神色都变得莫测了起来,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模样。傅亦辰知道她心中所想了,有些失望的放开了她,浅浅一笑,想要安慰她。

    “算了,我不为难你,什么时候累了,就和我说。”

    裴烟眼底一热,眼泪就又一次涌了上来,傅亦辰慌了手脚的就要上去擦,却被裴烟躲开。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如果不对我这么好,那该有多好。”裴烟此时说话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傅亦辰还是从她的话语里面听出了她想要表达的东西,柔柔一笑。“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他爱怜的摸她的额头,上面有细碎的头发,他轻轻的将头发拨到一边,浅浅的笑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不管她去做什么,他都会将他护的好好的。

    裴烟知道他宠自己,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独立,她是喜欢他,但是不代表喜欢就要去依靠,她向来不喜欢去依靠任何人。

    裴烟的笑容是浅淡的,映在月光下,光华万千,她永远都是这样,卓然独立,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气。

    她不适合哪种地方,虽然她表面上是市侩的,是趋炎附势的,其实他知道她的骨子里面是有多么的清高,她不可能适合那种地方,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打算去强求她,她总是一副我能行的模样,岂不知,她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傅亦辰的父母推开房门就看见裴烟坐在傅亦辰的床边,用棉签擦拭着他的唇,其实傅亦辰现在已经渴的不成样子,但是长时间不喝水的人,是不能一下子喝太多的水的,所以裴烟并没有给他喝多少水,只是一遍一遍的用棉签去擦湿他的嘴唇。

    裴烟在看见傅亦辰的父母的时候,手中的水杯一抖,险些将水撒到傅亦辰的床上,幸好傅亦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傅亦辰的父母在看见裴烟的时候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傅亦辰的母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黑着脸向外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趁着两个人去询问医师的时候进来的。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空挡,都能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也真是不得不佩服。

    傅亦辰此时此刻也是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但是他还是生怕父亲会对裴烟做些什么,使自己刚刚收到的成效附水东流。

    傅云翔看着儿子用那种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亏自己曾经还将他当做自己的骄傲。

    傅亦辰伸手揽住裴烟,一副保护的姿态,傅云翔看在眼中只觉得气愤至极,可是奈何自己已经答应了儿子,就要言出必行,所以就算是自己看不惯,也只是冷哼一声,随着自己的夫人出去了

    段云峰站在阳台上,俯身看着夜上海的夜景,此时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雪,裴烟今天旷工了他是知道的,听说傅亦辰体力不支晕倒在自家的院子里,他也是知道的,这两个人,终究还是没能拦住的走到了一起去。

    段云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喜欢裴烟,只是觉得自从裴烟从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之后,就总是会想起,想见她,想逗逗她,想要看她满腔怒火还要故作从容的模样。

    也许最开始他只是对傅亦辰喜欢的女人感兴趣,然而现在,他发现,他连自己的一颗心偶赔了进去。

    他承认自己没有傅亦辰喜欢的那么疯狂,但是他也不得不说,裴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想要得到,想要保护,想要一辈子的女人。

    而且一想到自己得不到,就难受的辗转反侧,他是什么样的人,刀口舔血,绝情绝爱的人,他是什么人,活在暗夜里,不曾见光的人,然而现在,他却为了一个歌女,动了情。

    绝情绝爱,这是他混迹黑道必须的条件,然而那个女人就这样让他失去了理智,捡起了感情,却还是不能得到她。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他甚至已经能够想到裴烟此时此刻在哪里,应该是在傅亦辰的病房里面的吧!

    可是就算是明知道裴烟就在傅亦辰的病房里,两个人现在很有可能也已经终成眷属,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裴烟,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不爱裴烟。

    只要还没有结婚,他就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输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是要得到的,轻轻摆弄书桌上的匕首,匕首发亮,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森森的冷。

    裴烟原本在看见傅亦辰的父母的时候还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到底是走出去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如果他们羞辱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自己走出去,傅亦辰不开心了怎么办?

    两厢取舍,她还是坐在了那里没有动,因为她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掌被傅亦辰握进了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也紧紧的握着,示意着她不许离开。

    裴烟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他的父母竟然黑着脸离开了,她以为,最起码她们也是要羞辱自己一番,然后将自己赶出去的,转头看了看傅亦辰,她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都是因为傅亦辰,想起他拿自己的身体逼迫自己的父母妥协,她就不是滋味。

    她知道就算他的父母现在妥协了,眼中心中也还是没有她的,更是看不起她的,只是不会再去说什么,观念的坚固却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但是裴烟也清楚,如果单单是靠自己,是永远都不可能让傅亦辰的父母接受自己的,现在的他们也不是接受了自己,只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裴烟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傅亦辰床边的柜子上面,低敛了眉眼,歌女就是歌女,这是她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是他不嫌弃她,外界的流言蜚语也一句也不会少,外人的观念也一点都不会改变。

    傅亦辰伸手揽了裴烟,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已经尽了全力,如果要让自己的父母心甘情愿的接受裴烟,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起码一时半会是做不到的。

    傅云翔此时坐在车里不住的抽着烟,自己一世英名,到老到老,让自己的而自己给自己丢尽了脸面,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自己的儿子竟然给自己摆了一道,让自己点头同意一个歌女进家门,他虽然同意了让那个歌女进家门,却没有答应过要对她好,到时候她自己受不了离开了,那就不能怨自己了。

    裴烟此时也已经很是困乏了,却眼见着傅亦辰也没有要放自己走的意思,索性踢蹬掉了鞋,挨着傅亦辰躺了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就是一夜好梦,他的身体非常的温暖,在这个下了雪的初冬,有着奇异的温度,她靠在他的怀里,就是无比的安心。

    傅亦辰看着熟睡在他身边的裴烟,也满足的抿了抿嘴唇,浅浅的笑了,原来他想要也不过如此,只要得了她,竟然比他指挥军队,得了一片江山还要来的欢欣雀跃。

    他多日没睡,此时也已经困顿不堪,看着裴烟在自己的怀中呼吸浅浅,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相拥好眠。

    裴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走的匆忙,竟然将表演都丢下了,想起自己当时对经理的那个态度,裴烟皱了皱眉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裴烟看着窗户外面的皑皑白雪,此时天空已经放晴,阳光照在白雪上面,异常的晃眼,整个世界,都变的甜腻了起来,阳光尚好,可是裴烟却为自己的出门上起了火来。

    昨天她走的急,穿的是夜上海演出的裙子,穿上之后,整个光洁的小腿都在外面露着,胸部以上也都暴露在空气中,如果穿着这么一出就走出去的话,一定会有人以为她是个疯子,先且不说别人是不是会将她当做是疯子,就先说自己,这么冷的天气,一定会冻坏的。

    傅亦辰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裴烟一脸愁容的站在了窗户的前面,阳光洋洋洒洒的洒在屋子里,有些刺眼。似乎是想到了她因为什么而这么愁容不展的,他笑着拨通了手边的电话。

    “你现在就去洋行,帮斐小姐买一身衣服过来!”

    如果不是他的腿脚不方便,他倒是更加乐意自己去给裴烟挑衣服,然而他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也就不再去为难自己,将事情吩咐给了下人。

    傅亦辰给她花钱倒是从来都没有心疼过,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受之有愧的,她原本就不是很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此时此刻更是不愿意接受傅亦辰的帮助,但是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傅亦辰是自己的男朋友,用了也就用了,只是两件衣服罢了。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我的钱,都是给你准备的,你要是不花,我就全都拿到大街上扬了。”

    裴烟拿眼狠狠的瞪他,这个人一旦发起疯来还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但是同样的,她自然也是不舍得那些白花花的票子就让他那么扬了的。

    她就说,这个男人就算是对一个人好也是极其的霸道的。

    不过这两件衣服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肉狠狠的疼了疼,伸手摸过眼前软软的毛皮,不禁暗骂就连傅亦辰的侍卫都是这么的败家。

    这也不能怨傅亦辰的侍卫,傅亦辰的侍卫也是明白三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有多么的喜欢裴烟,自然是一定要给裴烟最好的,正是因为如此,更是不敢怠慢,到了洋行就挑最好最贵的看,不然的话三少有可能会拔了自己的皮。

    “穿上看看,应该会很好看。”

    裴烟抱着那身衣服进了浴室,高级的病房就是好啊,就连厕所和浴室都在房间中,这简直就是一旅馆,根本就不是病房。

    很快,斐烟便换上衣服走了出来,烟粉色的镶绒旗袍,浅灰色的貂皮大衣,她本就生的美,穿上这身衣服,更显得雍容华贵,叫人看了,再难移开视线。

    她身材高挑曼妙,向来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穿旗袍无疑是最美的,这套衣服想要彰显的就是一个女人的高雅贵气,她就恰恰好能将这点表达的淋漓尽致,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等着别人前来膜拜。

    裴烟当然也清楚傅亦辰是想要给她最好的的,七寸的细高跟鞋敲击在地上,果然有种压迫的味道,傅亦辰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他的女人,果然够迷人心魄。

    刚刚想伸手招呼裴烟过来,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伸手接起电话,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哪里。

    “裴烟是我的。”

    那人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傅亦辰的脸色变的不太好,没有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因为那声音压得极低,他听不出来是谁,如果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捏碎他的骨头的。

    裴烟也看出来傅亦辰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很乖巧的坐在了傅亦辰的床边,傅亦辰伸手去揽她。“天还早,再陪着我睡一觉。”他兴致很好,她却兴致缺缺,隐约就觉得那个电话是和自己有关的,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她也是不知道的。

    然而傅亦辰此时已经将头枕在她的肩窝处,睡的熟了,此时此刻更是像一个安静的孩子,浅浅的皱着眉头,很显然还是有心事的,他站在那个位置上,那个她这辈子都不会触及的位置上,有的和付出的,自然也是正比的。

    外人只看到了他有什么,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付出过什么,就连她自己也是没有看见过的。

    裴烟轻轻的抚弄他的眉心,他好像很不满的将自己的眉心皱的更加的厉害了,扑哧一笑,裴烟的心情也就好了起来,此时岁月静好,除去两个人天差地别的身份,倒也好的不得了,可是两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被抛却。

    她是个歌女,他是呼风唤雨的军阀,这中间,差了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裴烟迈进夜上海的大门的时候,就亮瞎了所有人的眼,裴烟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是非常的低调的穿着她素净简单的旗袍,坐着黄包车来的,然而这一次,却是傅亦辰的司机将裴烟送过来的,裴烟的一身装扮,更是华贵的很,虽然不是那种大家夫人的穿金戴银,也是高调的很。

    裴烟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傅亦辰偏就说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来上班,如果不让他的司机送,那他就自己来送裴烟,他的腿都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裴烟怎么可能让他来送自己,索性就由着他了。

    却没有想到造成这么轰动的效果,然而她不知道的却是,傅亦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做他的女人,可以低调,可以淡然,可以随意,可以任性,可以高傲,更有资本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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