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妖娆的花儿随手绽放:“彼时,它还是一颗种子,在你身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今终于开了花。只等我来摘取。小云云,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在渴求垂怜。”
云意神色不动,自见临渊后,入夜总觉空虚。这身体,的确不对劲。转眸瞥了眼如玉生光的手指,热力透过衣料,依旧滚烫灼人。临渊的血是热的,他不是血族后人。
反倒是……子幽……他、会是血族吗?
念头一闪而过。却不知,临渊哪里学来哪些鬼蜮之术。她翻遍典籍,也没有看到关于血族巫蛊毒药的记载。或许,可以前去通天塔一探究竟。
“在想什么?”临渊轻捏她下巴,垂在额头的八卦晶石摇曳着幽谧的光,衬得他眸若琉璃。
云意注视他:“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临渊凤眼轻眯,似陷入回忆:“第一次见你,你才八岁。”
“为什么给我下毒?”
“我恨你。”他答,目光仿佛一道利剑。恨她为何是皇女,恨她对自己不屑一顾。恨她、眼里只有那人。
“为何恨?”说恨,却要与对方纠缠不休,着实令人摸捉不透。
临渊凝视她,忽而邪佞一笑:“你在套我话。”
反应好快。云意暗撇嘴,口中却道:“百里雅已死,你何必执着过去?要么,给个痛快。”
“百里雅?”临渊笑了下,意味深长。
她只当他默认,一时,心潮起伏难定。百里雅,一个长于冷宫的公主,之所以能在史册留下寥寥几笔。一是红颜薄命,死于和亲途中,二是其与皇兄也即当今燕皇的不伦之恋。
唇上蓦然一痛,竟是临渊咬了一口,云意摸了下,已是见血,怒瞪他。
临渊舌尖在唇上轻舔,神色陶醉,仿佛在品尝她的滋味:“小云云,我在通天塔等着你。等你、投怀送抱。”
他声音黯哑,充满蛊惑,说完,邪魅一笑,径自钻入候在一旁的黑色坐轿中。神使抬轿飞奔,黑色帐幔随风飘舞,如一面诡异的张扬的旗帜,渐渐融入夜雨中。
云意默然伫立,夜雨霏霏,头顶蓦然一晴,“公子,会着凉的。”华殇关切的声音如暖风拂过心田,抬头便是他忧郁的面容,长刘海垂落,遮住他的灰眸。
她抬手轻轻拨开刘海,望入他双眸,指尖轻轻描绘他瘦削的轮廓,他蓦然战栗,略带沙哑的嗓音压抑着,“公子。”
“华殇,何苦?”她喃喃,目光隐含怜惜。华殇心里的人,原来始终只原云意或者说百里雅一个。即便她忘记他、怀疑他、以毒控制他、甚至残忍将他推向别的女人。他始终不离不弃。当真,情深似海。
“公子,不苦。”华殇神色抑郁,眸子却可溺人。
云意忽然有些嫉妒百里雅,她拥有的太多。华殇的生死不渝,风息的宠爱入骨,子幽的默默守护……蓦然握住华殇的手臂,她道:“华殇,你是我的。”踮起脚尖,吻上他温热双唇。铭刻属于她的烙印。
华殇惊怔,心潮澎湃,难以抑制。这次的吻,有种特别的味道,他能感觉到,只觉心头欢喜,却难以捉摸。
颤抖的手揽住她的腰,舌尖撬开她的檀口,深深纠缠她的唇舌……他的吻带着虔诚与深沉的爱恋,性情冷淡如云意,亦不禁为之悸动。
金风细雨,两人忘情拥吻。
迷离雨幕中,树影之后,一双阴暗的眼静静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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