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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狠不下心。
若是让保镖上手,那张脸只有变形。
“小姐,是先扇巴掌还是先受长鞭?”训练有素的保镖负手而站。
“你认为我受完长鞭,手还举得起来吗?”说罢,双手轮流开工,本就红肿刺痛的脸颊,此刻更是痛入心尖。
……
“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如同凌晨突响的鞭炮,声声震耳。
三十巴掌毕。脑袋眩晕伴着耳鸣。
“来吧。”点头示意一旁的保镖开始挥鞭,红肿的脸颊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长痛短痛都得痛。
“啪!”
长鞭挥动在空中呼呼作响,仿佛空气也在跟着洛可儿受刑。
“嗯呃!”身形趔趄,虽紧抿着的双唇还是漏出一声闷哼。
见她这样,保镖挥动长鞭的手一顿。
“要打就打快点,打这么慢,故意磨人啊!”现在连说话都觉得脸撕拉般的疼痛。
“是。”
两鞭、
三鞭、
四鞭、
……
紧咬下唇,流出的咸腥在口腔蔓延,洛可儿垂在两侧的手紧攥成拳,掌心的旧伤再次溢出猩红。
走出大厅的洛新之和樊家诺闻声齐望向花园。
“可儿!”
“小可乐!”
两个男人不顾保镖的阻拦冲向洛可儿。
洛天成真是算准了会有人帮她。
靠近,洛可儿的上衣早已破裂,还夹杂着斑斑血迹。
这,就叫做皮开肉绽吗?
“可儿!”樊家诺蹲下身子将弯曲着背的洛可儿扶正。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现在怀着孕呢!”洛新之欲夺过保镖手里的长鞭,裤脚却被洛可儿攥住印上斑斑血迹,“别,都快完了,你去阻止,又得重新开始。”眸光涣散,红肿的脸蛋教人不忍直视。
她,怀孕了?靳少爷的?
樊家诺神情怔愣。
“家诺。”抬眸的动作有些迟缓,樊家诺泛红的眼眶撞入她的视线,“家诺,你脸上的纱布、什么时候拆啊?”努力地转移着话题。
血管瘤手术成功后,脸上的伤疤需要再进行一次美容,所以半边脸上还缠绕着美容手术后的纱布。“我、陪你一起去拆、好不好?”努力地想挤出一抹笑,只是红肿的脸不再允许她有任何面部表情。
张嘴长吸口气,夹着腥味的空气刺痛着他的咽喉,“……过两天、过两天就可以了。”原本还打算拆了纱布就回国找她的,没想到,她却以这种形式回来了。
“真、好。你起来,等完了,咱们再继续聊。”用尽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将樊家诺推远。“继续。”
长鞭继续挥舞着,洛新之早已含泪别过头。只有樊家诺仍是坚持注视着眼前遍体鳞伤的人鱼。
……
洛天成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花园里的一切。
靳!铭!强!呵。
没想到,我的宝贝女儿竟栽在了你的手上!
唇角泛起冷笑,那双眸里却尽是怜惜。
……
靳悉烈,今天可儿受的,我会加倍偿还给你!
赫连亚诚伫立在二楼过道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痛入骨髓的耳光,看着长鞭的挥起落下,握紧拳头的手用力捶向将他和洛可儿阻隔两处的防弹玻璃。
现在就准备和他结婚……
现在就准备和他结婚……
可儿,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