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施礼“胡少侠。”
这个人她见过,少年得道,是天一道人的闭门弟子,此次来此观赛是为了增长实战经验,长得眉目清秀,透着一股娃娃气,身上的灰色道袍洗的发白,倒也是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景丽质为什么要请胡延。
景丽质是大家闺秀,胡延自然不可能认识。
“不知道今天景小姐叫晴儿来有什么吩咐。”司徒蕊并没打算坐下,站着冷冰冰的回答。
景丽质脸颊上飘起一片绯红,“前几日丽质对晴儿姑娘多有为难,今日叫姑娘来是为陪个不是,”冲着司徒蕊福了福“希望姑娘谅解。”
“谅解?”司徒蕊挑眉冷笑“这可不敢,小姐不责难身边的人就够仁慈了,我哪儿敢奢望小姐改过本性呢。”
说话间,马婆子端来三碗血燕露放在桌子上,纯白的杏仁血燕露折射着淡粉的亮度。
景丽质不怒反笑,殷勤的端起血燕露“晴儿姑娘,这碗血燕露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当做是丽质像姑娘赔不是了,还望姑娘赏脸喝了。”
司徒蕊冷冷的看了看景丽质手中的血燕露,“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血燕露就免了吧。”
“晴儿姑娘这就不对了,”坐在一边的胡延优哉游哉的开口“得饶人处且饶人,景小姐已知错,姑娘何不解开心结,彼此做为朋友?”
司徒蕊深深的望了一胡延一眼,端起面前的血燕露“胡少侠在这里开解我,我很是感激,这碗血燕露,我敬你。”
胡延尴尬的看了看景丽质,想了片刻,“好,我喝”接过血燕露咕咕两口喝完。
正要开口,司徒蕊对着胡延拱拱手“胡少校果然年少有为,那今日我就不打扰二位谈心,先走了。”
信景丽质?当她白痴啊。
景丽质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每日不是找茬责骂身边的婢女就是炫耀自己家的财富。
来凌轩庄前,景丽质他老爸怕景丽质受委屈,自带了整整二十车的衣服用品,还有自家私人的丫鬟十名,老妈子一名。
若不是段凌轩大怒让景丽质将那些赶出去只留下马婆子,她相信,凌轩庄绝对会比现在热闹一百倍。
现在司徒蕊都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别人口中景丽质下马车时扑面而来的贵气,红毯从大门外铺到客厅,当日景丽质疏高角青山发髻戴金玉互嵌凤钗海蓝宝石花链还有各种金色小挂件无数脖带了羊脂玉坠身着浅绿色露肩长裙一副扶风弱柳的样子走在中间,左右各一名侍女搀扶,沿途还有侍女撒花洗尘。
景丽质前脚踏进紫灵阁,后脚就有人端着稀奇古怪的干果小吃排了长长的两行队伍,那阵势简直就像是贾宝玉家里摆宴席一样。队伍从紫灵阁一直排到了天子楼。
据小雯说,那天的阵势就差和姬妃当年入住凌轩庄相比了。不过不同的是姬妃入住时是段凌轩亲自操作的,阵势和待遇绝对非比寻常,而景丽质这些把戏都是自己弄得,不过就是这也把段凌轩吓了一跳,从始至终都是王头儿接待景丽质,段凌轩连面都不敢露。
司徒蕊想着,头也懒得回走出暖香阁。
洁白的桂花后面,一双歹毒的眼睛盯着远去的白点儿,玫瑰红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司徒蕊,这次你还不死。
景丽质低头时一脸浅笑,阳光打在她粉嫩的脸上,洒落点点的金色星光,遮不住她眼中那股阴冷狠毒的眼睛。
来到暖香阁半个月了,段凌轩却一直没和自己谈他们的婚事,不但如此,那日在天子楼,段凌轩竟然亲口请求这个女子当她的妻子。
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低头,景丽质对着胡延痴痴一笑“延,接下来的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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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晚更十分钟。对此和大家说抱歉!么么哒,以后小卡会尽量避免这样的现象出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