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
若是以前,楼誉一定会多看景丽质一眼,可现在他的目光全部投在马婆子身上,“对不起,我……我以前……那样说你。”
相比景丽质,他对马婆子的愧疚更深,虽然他以前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明白,他和马婆子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而景丽质,也只是别人陷害。
想到这儿,他试着去触摸马婆子的脸,伤口牵动,手上的伤口破裂,鲜血噗一声涌出,围着楼誉的三人脸色皆白,景丽质立刻用手帕按在楼誉的伤口。
这动作只在分秒,却也让绣花手帕被血浸染,看着楼誉如今这个样子,景丽质吓得又嘤嘤哭泣,马婆子也紧张掏出手帕按在伤口上止血,唯有楼誉仿佛不知疼。
马婆子领会他的意图,领着楼誉摸到自己的脸上,也不嫌脏,让那只沾满血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婆娑抚摸。
楼誉牵扯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吞了口唾沫“你就是楼家的人,以后……以后有楼家一口吃的,就有……就有你一口。”
一句话,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马婆子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听到这些话,眼泪如决堤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你不会有事,我老婆子看东西一向很准,我们一定能赶上神医。一定能治好你。”
楼誉转头望向景丽质,景丽质立刻探前身子将楼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不停地流。
这不是为楼誉,而是为她自己。
何苦来,名利富贵,换来这样的结局。
对景丽质,楼誉显得冷淡,他只是冷冰冰的望着景丽质,转而又望向楼孟德“我死后,爹爹代我给那些妾侍都写封休书,给她们……给她们些金银,让……让她们都改嫁了吧。”
楼孟德含泪应下。
月亮从东边升起,照在峡谷之中,瞬间点亮半个峡谷,马车上的铃声浑然一震,车子重重的颠簸,骤然停下。
楼孟德正要叫骂,就听马夫扯着脖子嚷嚷道“什么人,想死吗,还不赶快滚开。”
“楼家跑的够快的,”冷冰冰的女声传来,“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
楼孟德心里一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车帘,太熟悉了,化成灰他都能记得这个声音。
冰冷的寒意从他脚下涌上全身,那双含着泪的眼睛骤然变冷,冒起腾腾杀气,他压低嗓子,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司徒蕊。”
不止楼孟德,就连马婆子和景丽质的眼底也嚯的涌起杀意。
停顿数秒,楼孟德大喝“撞过去。”
马车外,马夫惊恐的瞪大眼睛,大气不敢出一声虚睨脖子下明晃晃的匕首,而他旁边,一脸痞子气的李三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嗑瓜子。
本能的,楼孟德感觉到外面气氛不对,血液凝固,心霎时凉了半截,纵然如此,楼孟德还是轻轻放下楼誉,起身向前走了走。
“楼老爷子,别费力气了,你也知道我们是谁了,就乖乖出来我们好好谈谈,”李三扔了一把瓜子皮,一脚踹下车夫,推开车门“放心,我们只劫财,不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