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多爱?”
青黛拂来,司徒蕊缓缓蹲下,双手放在慕容寒的手臂上欲扶他,一字一字,吐字清晰,语气坚定“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啪”
一滴泪重重砸在地面上,与地上的鲜血融合,如丝绸般晕染拨开。
屋外,迟蚤提着药包的手重重垂下,双目黯淡。
“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呵。
好壮烈的宣誓,可惜,不是他,从来都不是!这半年来,他何时得到过她的真心?除了每日能伴她左右,还得到什么?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迟蚤垂着头,双手握成拳,愤然转身——慕容寒,你不该出现。当初是你让我拥有这份感情,现在,你休想夺走!
屋内,慕容寒猝不及防的握住司徒蕊的手腕,那双猩红的眸子突地睁大,身体也为之一震,“你……不,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
这么可能。
指腹上传来脉搏的跳动,紊乱如海,时而低沉,时而激烈。这个律动,他最清楚不过,可现在他却不敢像那方面猜测。
那双黯淡的双眼再次灼热如火,不安的在司徒蕊的脸上扫视。
他在等待。
沉默,还在沉默,长久的沉默。
天边流云飞动,带起十里红霞,万里妖娆,照入草屋内一男一女的脸上,他们彼此对视,彼此关心。
彼此,沉默。
“是。”司徒蕊语气轻松,而她眉梢却出现淡淡的无奈,“我的时间只有这么多,现在的我,只是倒计时的活着。”
她垂头苦笑。
当年,姜凝凝在船坊内就和她说过,冰蛊一旦催发,必须将冰心诀修炼到第八重才可完全控制,而她,只有第四重。
若体内没有冰魄,她现在恐怕早就死了。
现在活着,已经赚了。
只是那人,并没有出现。
慕容寒的手骤然一冷,强撑着站起“不,怎么会……”
娘怎么会骗他?
不是说解药已经给了吗?为什么现在司徒蕊还会死?
“他……知道吗?”一句话他问的异常艰难。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何必让他知道,”司徒蕊平静的笑笑,“知道了也只是平白让一个人担心罢了,与其两个人互相装糊涂扳着指头过日子,还不如我一个人坦然面对,等到日子了,我自会离开。到时候……”
司徒蕊遥遥的看向天边的晚霞,负手而立“他会娶一个更爱他的女子,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再过几年,他就能忘记我。”
“他不会!”慕容寒狂躁捏着司徒蕊的肩,迫使她和自己面对面,“他不会,你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幸福快乐?只有你活着,他才能开心,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最后一句,他几乎用吼的说出。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你也不是我,你凭什么知道我不会让他彻底忘记我?”司徒蕊决绝的扳开慕容寒的手,轻蔑的抬头,“我和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慕容寒,你是人,不是神。”
“……”
慕容寒愣在原地。
凭什么?
凭她带给他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还是凭他害怕见不到她?或者……凭他是耿穆元,凭他和她经历过了太多难以忘记?
司徒蕊傲然转身,不给身后人留片刻的余地,“好好管好你自己,这个村子不喜欢麻烦,所以……”她拉开门,语气缓和,“呆在这里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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