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歌,苍茫的风呼啸而过,掠起迟蚤鬓角的发丝,此刻的他,望着茫茫天际,单手握拳,任由竹片深深扎入掌心。
隐隐的痛让他嘴角的笑更加诡异。
——司徒蕊,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何不选择荣华富贵?
笼中猴子眼睛瞪得溜圆,不满的伸出爪子在坚硬的铁笼子上乱抓,发出吱吱吱刺耳的声音。
迟蚤皱眉,似刚听见般,缓缓蹲在笼子前面,和猴子对视。
“呸!”
一口猴口水直接吐到他的脸上——擦!竟然敢威胁你侯爷爷,这就是你的回报!
迟蚤平静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寒光一闪。
“嗤——”
“噗——”
献血染红了他半边脸,笼子上挂着半截猴爪,血淋淋的的挂在笼子上无力的晃荡,刚才雪白的猴子捂着前爪。
打开笼子,迟蚤蛮横的将猴子拎起,一字一顿冷声念着“这,是给你的教训。还有下次,这里吊着的,将是你儿子的尸体。”
说着,迟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容的洒在猴子的伤口处。
“嗤——”
一股青烟从猴爪的伤口处升起,剧痛让猴子再无折腾的力气,大喊一声痛的晕过去,而它的伤口处,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
狗蛋儿是私塾里最大的孩子,那天宝儿被救之后娘就和他说不许再去私塾,后来又说夫子要成亲了,紧接着他有听说夫子要搬走。
虽然他悟不透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想带着全私塾孩子们的祝福亲手将这些礼物交给夫子手里,在祝福他新婚快乐的同时还要提醒他不许忘记他们。
搬走了,也不行!
而此刻,他猫着腰,本能的捂着嘴,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响,饶是这样,他还是阻止不了背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那昏晕的烛光下,竟然是,夫子!
烛火下,迟蚤那张挂着森然的笑意的俊脸此刻被勾勒出暗红的狰狞,而他手中,一只血肉模糊的猴爪。
屋内站的几个黑衣人对眼前这一幕熟视无睹,任由静谧绕着恐怖在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内环绕。
逃!
几乎本能,这个念头在狗蛋儿脑海里窜出来,并以迅雷之势占去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霍地转身,手中的礼物重重掉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迟蚤霍地抬头,隔着纸窗,一个小小的黑影连滚带爬的逃离,那小小的身影光是看,就觉得……
心烦!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迟蚤一脚踢开窗子,扶着香案蹭的钻出去,屋子里的几个黑影见迟蚤行动,也毫不犹豫的窜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狗蛋儿玩儿命的奔跑,身后的脚步身越来越接近,前边那些点点的烛火,似遥遥挂在天际,让他只能望着,却够不着。
他凄厉的叫喊声如银针落入苍穹,泛不起任何的动静。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娘——娘——快救我——”
字字如针,深深刺入迟蚤心里。
心里的怒气混着挤压许久的不满让他失去最后的理智和仁慈,提起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去,手中的匕首发出瘆人的光泽。
亮光渐渐的清晰,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那是家!
跑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