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徒蕊的喝声传来,与此同时,她冲过去一脚将发愣的钱冲拍下马车,随手一个巴掌将他拍在地上,与此同时,她警惕的抬起身,手准确的拔出腰间的短刀。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钱冲只感到眼前一花,腰间一痛,脸就贴着地。
“跑!”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胳膊被人拉起,眼前所有的景物化为虚影。
“使……使……”
“别特么废话,省一口气给老子跑!”
钱冲心里的为什么被司徒蕊这一句粗口硬生生的打断,袖子被拽着,他也只能不明不白的跑着。
但也正因为袖子被拽着,他才能有空闲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情景——街道两旁,死伤无数,天上漫天黑色流云顺风而飞,缝隙带白,云尖带青,直至他们的方向。
“咻!”
一只短箭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前面,一人手持匕首,利索的隔开飞来的匕首,不是司徒蕊又是谁?
黑箭!
漫天的黑箭!
看清真像的陆项腿一软,差点尿裤子,若不是前面司徒蕊一直拉着他狂奔,他现在早就成了刺猬。
“唰!”
又一只箭顺着他的胳膊划过,几乎同时,一个黑衣人从侧面举着镖冲来,步伐之快,前所未见。
“使节!”
司徒蕊早已回头,一个侧旋飞踢,正中黑衣人的腹部,手中匕首翻转,利刃出手!
“铛——”
“嗤!”
两声脆响贯耳,飞出去的匕首被黑衣人震飞,一把短剑从袖中掷出,顺着她的肩插入,司徒蕊吃痛,手一松,钱冲如一滩软泥瘫在地上。
世界陷入短暂的安静,风,带着血腥味在空中凝固精致,血,顺着刀剑滑落,只是短短一震,钱冲就看到了今生最难忘的画面。
司徒蕊单膝跪地,背影笔直如线。
“该死!”
她低咒一声,冷笑的起身,单手握住刀刃,拇指用力,咔嚓一声,刀锋碎成两半,那只被血染满的手冷酷的将刺入身体的道拔出,寒光一闪,刀刃没肉。
这一切只在瞬间完成,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就连她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宛如一滩幽泉,深邃,阴冷。
“嗤。”
刀锋过肉,短暂的闷响声。
司徒蕊斜睨身后,刚才软在地上的钱冲双眼突出,脖子上裂开一条缝,血正从那条缝里不要钱的向外喷。
“混蛋!”
心里狠狠的低咒一声,身子灵活的闪开喷出来的血,手中用力,钱冲那句尸体被她一把拽过来挡在身前当人肉盾牌。
慈悲?
她早不信什么慈悲之心能救人,更何况现在情况紧急,暗处是佣兵,天上黑压压一片毒箭,她拖着一个死人能跑到哪儿去?
生与死,她并不需要考虑多久。
“杀!”
厉喝从天而降,刚才还隐藏在暗处的暗影窜出,随着这一声怒喝,寒光从天而降,才扑过来的黑衣人还未出手,就被劈成两半,血肉横飞间,一人手持弯刀从天而降,他身上的墨色玄衣逆风鼓动,暗色绣纹携光掠影,炯炯有神的双目透过寒铁面具似利剑迸出。
他身后,毒箭如洪水般依次落下,“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