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侍寝（下）

是他原来印象里的杜若汐了。

    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着“那爱妃今夜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了？还是更加想证明证明自己的‘学习能力’？”

    一句“学习能力”倒是真的让杜若汐红了脸，红的彻彻底底，婉如红彤彤的苹果在脸颊两侧，让人瞧见就有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她在心里说道，沉住气，不能松懈，前面准备那么多到了这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前功尽弃！于是，定下心来，再次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对视上南宫恪的那双能读懂人心的明眸，道“臣妾，自是想向皇上证明一下天赋和努力。”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颔首不再对视南宫恪的双眼，用微弱娇羞的声音“至于‘学习能力’自然要皇上亲自‘品鉴’。”

    南宫恪觉得这个宁婕妤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若说其他宫妃是自己平日用的普通云饼，那宁婕妤就是那千层的千层酥，一层一个样，让人回味无穷。“朕今日倒要看看爱妃如何有天赋，如何努力。”

    杜若汐，缓缓向前，而后回眸一笑。轻声哼起《卡农》的曲调，脚尖点起，托起裙摆，单足旋转，柔美而不失力量。配上轻纱和那一袭乌发，柔软的娇躯配上完美的容颜。

    这一刻，也是第二次南宫恪似乎觉得时间停止了，世界完满了。

    幸得三天前就画好了图样命尚宫局赶制了一双轻便的芭蕾舞鞋。今天临行前也正是让玉竹伺候换了此鞋，为的就是将前世的芭蕾今日一舞献于皇上这课苍天大树。

    看着“大树”的表情初步效果算是达到了。

    一舞完毕，不等杜若汐来到皇上面前。当今圣上就赶忙起身，一把将杜若汐拉回怀中“汐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充满震惊的表情，和话语中充斥的疼惜。

    汐儿？难道皇上和杜若汐初识不是那天选修？可是，继承了原本杜若汐记忆的自己却不记得何时见过南宫恪。

    她心想，或许皇上是喜欢上了刚才的自己？皇上是懂爱的吧？不不，自古明君爱江山不爱美人。南宫恪一言一行，从夺位到父亲几个月前言语中对新皇的赞许，他都会是一代明君，那又岂会儿女情长？

    杜若汐一直颔首，看着眼前明黄的衣衫，生怕他看到自己的眼睛会读懂自己不安的心。

    定定神，微笑着道“皇上，臣妾今日一舞就是想让皇上读懂臣妾啊。读懂臣妾的天赋和努力。我大燕之舞自是柔美万分，可是臣妾一直希冀柔美中能再有一丝力量。于是，臣妾自打十四岁起便悉心钻研，直到研究出此舞。臣妾取名‘芭蕾’像未完全绽放的花蕾一般为绽放而努力生存。就像我大燕将士，为百姓安居乐业而保卫家园！而曲子也是臣妾为此舞所做。”

    南宫恪已是察觉到刚才的失态，遂转换口吻道“得一爱妃，如此才华，如此为国设想，我大燕定当国盛民强！”

    帝王眼里江山最重，儿女情长皆是小事。爱……罢了，本就碎过的心遇到一代明君，怕更是难以复原。保一生平安，母家兴盛，待百年之后兴许还能回到那个原本的地方。

    **

    是夜

    南宫恪再次轻抚她乌发间的碧玉簪子，与上次不同的是手起簪落，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掀开领口，轻纱衣裙也是倾泻滑落。乌黑的秀发就这样亲吻上雪白的肌肤。

    这一刻，含情的桃花眼尽展无限风情。

    明黄幔帐下是活色生香的场景。柔若无骨的娇躯，从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情难自禁。高低起伏的声音似是一曲动人的清歌，帐外的红烛似是为这歌曲打着节拍。

    南宫恪亲自品鉴杜若汐的‘学习能力’，聪慧过人的宁婕妤果然学的不错。龙颜大悦自然少不了自己再亲自调教一番。

    映着明黄的幔帐，红烛就这样噼里啪啦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