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环将解一环似起

着这个面容姣好，无比机灵的宫女，还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她“皇后娘娘那里还未诞下皇子，本宫这里又何来的送子观音？”于是，合上宣册挥挥手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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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带着宁婕妤的口谕探望木槿，杜鹃刚刚给她将粘连在皮肉上的裤子剥离开，清洗了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准备上药。玉竹将从杜若汐那里拿来的上好金疮药递给杜鹃，又将杜若汐刚刚的那番话一字不漏的传于木槿和杜鹃。

    小丫头那本是倔强的眼睛听完后瞬时泪光点点，一下就红了眼圈。单纯的眸子里充满感激，贝齿紧要下唇才将要肆意涌出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见这情形玉竹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期盼着赶快给小丫头上了药后让她尽快复原。一个眼神递给杜鹃，后者就领会了。

    玉竹，按着木槿让杜鹃为其上药。原本担心这小丫头忍不住疼痛胡乱扭动，若是上不好药反倒再撕裂了伤口倒是不好了。一瞧就是略微粗糙的双手按着她，道“木槿，若是疼痛难忍就喊出来吧。主子不会怪你的。”

    可未曾想，自己看着那沾了金创药的竹片子涂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时都是浑身一震，刹那间咬紧了双唇。原本光洁白嫩的双臀上没有一块好肉，皮开肉绽的伤口遇到金创药后红黑交错、斑斑驳驳，自己和双手颤颤巍巍给木槿上药的杜鹃都红了眼圈。

    可是木槿这丫头别说是一声叫喊，就是一丝抽气声都没出，只是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等到上好药一看，才发现这丫头的下唇却是一圈血印。

    原是，这丫头先是用贝齿咬着下唇忍着双臀上传来的难言的痛楚，后实在是疼的难以承受才紧咬牙根，一口的白牙都快要生生的咬碎了。

    看着这傻丫头玉竹就想到了当初刚被押送进宫的自己，那时候还是在永巷。

    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瞬时变成这宫中低人一等的宫婢，原本清冷的性子让自己吃尽了苦受尽了罪。从几乎一日被管事嬷嬷鞭打一次到后来一月被鞭打一次，整个脊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那时候的自己也像木槿这傻丫头一样，同伴帮忙上药时不敢哭也不敢喊，硬生生咬着牙忍着。

    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明白自己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若是哭喊了怕等着自己的是更残酷的鞭挞。

    而今，木槿却是有个好主子，隐忍着只是不想再让主子为她担心罢了。

    怜惜的望着木槿，用干净的热帕子擦拭着她的下唇。一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不由得，自己却是道出了自己多年未提的秘密“傻丫头，姑姑也是你这样一步一步走来的。这皇宫之中不比侍郎府的简单，在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莽撞多言。”

    取了薄被，轻轻地盖在木槿身上怕她着了凉，继续道“姑姑打比你小的时候就进了宫，进宫后那从天到地的苦涩之感怕是比你还要多上几倍，委屈怕是更不在你之下。你比姑姑幸运，打小就跟着婕妤娘娘这样好的主子。姑姑，现下也是有福气了能遇上这样好的主子。”

    怕是想起了以前的辛酸事，玉竹掏出丝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木槿听着玉竹对自己的一习话，加之自己今天在坤宁宫的所见所经，木槿感悟颇多……

    木槿到底还是年轻，哪似一直站在旁边照料她的杜鹃。一听玉竹那番话，杜鹃就更加肯定玉竹是个不寻常的宫女。

    “从天到地”怕是玉竹进宫前也是非富即贵吧。刚才玉竹对木槿的那番悉心照料和最后那一席话更是肯定了玉竹日后应该是对主子忠心的。

    自己不在主子身边照料的这几日玉竹应该会忠心侍奉主子的。等木槿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也是时候该向主子禀明今日的所见了。

    只期望这宫里的其他人也似自己和木槿、玉竹这般忠心才好，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