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普鲁士。”
“那你怎么会去荷兰?难道你和普法茨一样,也专门为了这个舞会而来?”
他摇头,“这倒不是,我在阿姆斯特丹读的大学,毕业后在昂斯海姆开了一家私人诊所。其实,肖恩是我的客人,他来我这就诊,然后就认识了。”
哦,花柳病?咳咳!
她暗地里坏笑一声,又问,“那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呢?”
“他们仍然在德国。”
“就你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呀?”
安德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不怎么见面。”
她试探性地问,“那你的未婚妻呢?是不是也在荷兰?”
“我没有订婚。”
她故作惊讶,“你事业有成,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对象倒是有过,只是去年,她和一位工匠私奔了。”
啊,哦哦哦,好悲催……可为毛她的嘴巴会抽筋了似的莫名上扬?
见他疑惑的目光向自己投来,她赶紧露出一脸痛惜的神情,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他淡淡地道,“都过去了。”
既然都过去了,那你的笑容里,怎么还会包含着一些无奈和心酸?
“人都有过去,关键是展望未来。”吕莛莛在安慰他的同时,还不忘暗示,“别因为一味盯着远处,而忽略眼前的风景。”
“眼前的风景?”
她用力点头。
安德鲁似笑非笑地问,“是什么?”
矮油,这都听不出来,当然就是本姑娘我!
换好药,他收起纱布,两人再度下楼。舞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探头探脑,四周打量了一番,既不见肖渣渣,也不见冰山普,她松了口气,突然心情大好。
“刚才拒绝了你的邀请,现在,不知道你会不会报复回来?”
“什么?”
她润了润嗓子,道,“我想请你和我跳舞。”
安德鲁惊讶过后,不禁哑然失笑,“这话一般都是男士说的,哪有女孩主动的。”
吕莛莛不理他,直接伸手去拉他的手,“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
“当然……”他笑着反手握住她,化被动为主动,道,“愿意!”
两人步入舞池,融入人群中,一同翩然起舞。
在这种宴会上,舞蹈是体现自己性格和声望的一种表达方式,所以,舞姿和舞伴都很重要。可是,安德鲁没有为了要突显自己,而去选择舞步繁琐的宫廷舞,只是简简单单的慢三步。
跟着他的节拍,吕莛莛跳的一点都不费力,他的心细体贴让她大大点赞,偷偷又给他加了20分。
一曲落下,两人回到座位,安德鲁接过侍者手中的果子酒,递给她。她尝了一口,甜甜酸酸,一点也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安德鲁自己要了杯白兰地,举高手,道,“祝你早日康复。”
“祝你事业有成。”
两支玻璃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各自干杯。和安德鲁相谈正欢,场中忽然发生了点变化,转头望去,仆人们搬来了各种演奏乐器,原来是贵族小姐们想一展身手。
在这种场合,当众即兴表演,需要勇气和自信,不过她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善于表达自己的知性美是一门必修课。
莉莉丝小姐自告奋勇地为大家一曲高歌,她的嗓音甜美清亮,动听美妙。紧接着是莫娜的竖琴弹奏,委婉幽转,高山流水般。然后又是伊莉莎极具感情的朗读,露易瑟的钢琴表演,还有乌苏拉的民族舞蹈……几乎每个小妞都展露了一把才艺。
这个场面让她想起了达人秀,最后决定亮灯还是点叉的评委当然是今晚唯一的男主肖恩。
“你喜欢哪个表演?”吕莛莛忍不住问。
“都很好。”安德鲁答得模棱两可,话锋一转,“你呢?选那个?”
真是狡诈,又原封不动的把问题丢还给她。说实话,她一个都不喜欢,太古典太墨守成规,显得有些沉闷,缺少现代的活泼气息。
她想了想,道,“我选伊莉莎的朗读。”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听故事,哈哈!
她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声情并茂,闭上眼睛,仿佛身临其境。”
“同感。”
听见他们的交谈,莫娜将目光转了过来,不紧不慢地道,“嘎嘎小姐,不知我们是否有幸一开眼界,观赏到你具有异域风情的才气呢?”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大家听见,话语落下,立即有人点头附和。
今晚连着和两位人气最佳的男士连续跳了几场舞,众女早就将她视为头号眼中钉,逮到个机会让她出丑,当然不肯轻易罢休。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也不是专家,只是博众一乐而已。”
莫娜见她犹豫,便带头拍了拍手,其他几个女孩有心煽风点火,纷纷效仿。而不明事理的男士们则带着新奇,也跟着鼓起掌,一下子,场上气氛热烈得诡异。
那她是进,还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