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自得知顾盼之受伤后,脸色便一直绷紧,直到听完欧泽凯的话后,脸色才稍微舒缓下来。
幸好只是脚踝扭伤,只要休息几天,等扭伤部份消肿就会好了。
萧景几丝黑发因‘慌张’,而垂落于额前,以至恢复镇定、稳重形象的他,多了份仓促感。
随即一想到唐爵岩竟率先一步冲过去抱起阿盼,内心顿时闪过一抹不爽,本想开口嘲弄他几句,却又意识到现下不是好时机,毕竟阿盼还受伤着,同时也在要回唐风堂之前从冯琳口中得知这整起事件的发生过程。
顾盼之从萧景眼神中得知,两人想到了同一件事上。
‘丁贱人那烂货果然对你使出烂招,幸好你没事,也幸好广告没被耽误拍摄完毕。’
萧景本想对顾盼之说什么,但碍于唐爵岩在此,根本不便,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最简单却意义深重的关心,“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了。”顾盼之点头,将他的关心牢牢收下,嘴角微微勾起。
随后萧景公式化的对唐爵岩讲了句‘唐执行长若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后便转身离去。
顷刻间,房内一瞬陷入诡异宁静的怪圈中,任谁都没开口,似在比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的竞赛。
顾盼之垂下眼眸,连看唐爵岩一眼都不愿,因为他知道那道直盯着他看的灼热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似想透过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看穿他内心所想。
那种压迫,令顾盼之难以呼吸的窒息感,使他不舒服到极点,也使他藏在被子下的双手下意识握拳。
…身为‘乔宇’时,对于他的目光注视,自己曾是多么渴望,却屡次失望,无论何时,他给自己的都只有面无表情的冷视,和不带一丝情感的冷漠语气。
想不到现在,成为顾盼之后,竟能如此轻易得到他的目光注视,呵…顾盼之内心不由得冷笑几声。
真是够讽刺的。
随后顾盼之掀起波澜的内心恢复一片平静,一脸淡漠,语气可说极尽疏离的开口,“执行长若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是,‘没事的话,就早点滚蛋吧!别打扰我休息,省得碍我的眼。’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和极为疏离语气的唐爵岩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你似乎很讨厌我。”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语气。
顾盼之在听到他的回应剎那,一股愠怒之火猛地窜上心头,内心不由的嘲弄。
讨厌?你说我讨厌你?哼…根本不是讨厌,是恨,恨不得眼不见为净、恨不得你快滚出这间客房,以免我在冲动下,导致扭伤变得更严重。顾盼之下意识深吸口气,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随即隐下,才抬头看向他。
“执行长你想太多了,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讨厌。”只是恨而已。顾盼之语毕剎那,一抹黑影突然罩住他…原来那黑影是不知何时走到床边,遮挡了部份床头灯光线的唐爵岩。
“是吗。”唐爵岩瞇眼,压根不信,见他对萧景时,是予以真挚微笑,然而在对自己时却是十足的淡漠,连一丝笑意都不肯给。
方才坐在一旁的唐爵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萧景还在时,‘笑’似有若无的挂在顾盼之脸上,可当他踏出房门离开,房内只剩他自己和他时,那抹似有若无的‘笑’便马上消失,彷佛多出现一分对他而言都是奢侈的表现。
“你信与否都不在我关注范围内。”
一股熟悉温热气息随唐爵岩将他圈罩于床和他自己之间剎那,瞬袭向他。
顷刻间,两人距离靠得很近,双方呼出的灼热气息混合,顾盼之一见唐爵岩脸孔逐渐在眼前放大,一股莫大反感猛地窜上心头,使他反射性往后,“做什么?!”
这样的圈罩方式,这样不到十厘米的近距离,这样容易产生暧昧遐想的界线范围,让顾盼之脑海倏地闪过危险警讯。
“唐执行长,你最好别忘了,我和你之间的‘潜规则’仅止于弹琴与听曲者,再无其他。”顾盼之的言下之意则是,‘你最好别做出任何踰矩动作,否则别怪我不顾一切,就算得冒毁约付巨额赔偿,也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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