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大腿

    “没有得罪他吧？”

    曲弯弯笑道，“妈妈放心吧，弯弯怎么敢得罪厉王爷，抱他大腿都来不及呢。 ”

    “最好是这样，这几年，妈妈我可没亏待过你，你可一定不要给妈妈我招灾。”

    “妈妈将心落肚子里吧。”

    “话说回来，你若真能抱住厉王爷的大腿，以后你的前途便是一片光明。你的仇人，或是你不喜欢谁，随便勾勾小指头，那些人就得完蛋……”张妈妈凝视着她，话里意有所指。

    她见过的人比曲弯弯吃过的饭还多。

    虽然曲弯弯从没跟她说过过往，可张妈妈感觉得出来，曲弯弯身上背负着很多秘密，还背负着仇恨。

    饶是曲弯弯向来以笑脸迎人，可骨子里的冷漠，骨子里的执念，是抹灭不去的。

    从五年前，她身上血淋淋只剩几口气眼睛里却带着顽强的求生意念，张妈妈就明白这个少女不一般。

    曲弯弯嫣然一笑，“弯弯明白，多谢妈妈提醒。”

    的确，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

    想回到骠骑将军府，报杀母之仇，报被辱之仇。

    二姨娘徐氏杀害她的母亲栽脏到她的身上，大哥曲旭东妄图欺染她反让她被扣上勾引兄长之恶名。

    包括不长眼睛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二十大板将她驱逐出将军府，不顾她生死的好父亲曲明远。

    一笔笔泪账，血账，她迟早都会讨要回来的。

    可叹，她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没有任何的分量，离报仇的日子遥遥无期。

    不过，她若能有一个跳板的话就不一样了。

    曲弯弯脑海里，立刻闪现出白厉言那张面瘫脸……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但愿你真的明白就好。”明明眼前这个少女笑魇如花，可张妈妈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出半点的暖阳。

    临走前，张妈妈又转过头来吩咐，“虽然你还没有及笄，不过，你可以去前院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儿，跟群芳院里的其她姑娘学学讨巧卖乖暗驭男人的技术。明天开始，你就去前院做差吧。”

    “是，妈妈。”

    送走张妈妈后，曲弯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入睡后，却一直做着每天晚上都要做的同样的梦。

    梦里面全是血，是她的哭声，如同一场深渊，每每午夜徘徊在她的脑海，久久不去。

    ……

    翌日下午，曲弯弯去了前院。

    群芳院生意红火，从下午开始就有客人不断的来这里消遣找乐。

    有些客人是来找姑娘陪睡的，也不乏客人是为了来这里坐在一楼大厅喝酒听歌赏舞的。

    群芳院比其它青楼更甚一筹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每天都会排舞，舞池中央的舞蹈摇曳多姿，且每天的舞蹈及余兴节目都不一样。

    曲弯弯穿梭在围台周围，给客人们提壶倒酒。

    不是午夜，群芳院里的其她姑娘一般都在一楼大厅候着。

    物色自己中意的人选，好大捞一笔。

    碰到熟客观赏舞蹈的，免不了要陪客人喝上几杯。

    当然，也是有小费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