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前些年饥荒,女子被父母卖入青.楼,倚栏卖笑如许年,自己终是有了足够的钱财,可以替她赎身。
槐小姐看着自己空空的包袱皮问道:“杜郎,我与你又算什么呢?”
杜生言道,槐小姐对他不过是一时迷恋,不过是足不出户的小姐对于才子佳人戏的一厢情愿的幻想,自以为痴心的任性冲动,不仅不是爱情,还害得两人在泽阳城声名扫地,无处容身。
槐小姐安静而优雅地穿好衣衫,整理好精致的妆容,一言不发地穿过一跪一站的男女,下楼驾着杜生载回花魁的马车,回了泽阳城。
一进槐家,小姐便呕出了一口血,就此缠.绵病榻。
槐小姐闺誉已坏,为了不在众人的指点中度日,兼之想让女儿换个环境,槐员外便举家迁来了荷渠镇。
然而小姐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一开始只是半夜呓语,甚或房内游荡,再后来白天也有些神志不清了,好点儿的时候叫杜郎,疯起来还要挥舞着剪子痛骂不要脸的人。
而槐家搬进这所宅子的当天,后院便有了闹鬼的传闻。
荷渠镇多水,槐家后院引水入宅,有假山有池塘,木叶葱茏,曲径通幽。
小姐的闺阁便在后院里,听说闹鬼,槐老爷自然上心,亲自查问过住在后院的丫鬟和看门的婆子,每个人的说法都天差地别,任谁来看,都觉得他们不过是发梦罢了,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直到今天荫儿去了,我才突然想起这茬,越想越不对,连忙告诉了老爷。”槐夫人拾起掐了金线的帕子压了压眼角,“没想到冤枉了公子,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
“好端端的又提闹鬼干什么。”槐员外面有愠色,“荫儿这几年都挺过来了,凭什么突然上吊?她一定是被人所害!害她的不是人,还是鬼怪不成?”
“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呀。”槐夫人埋怨道,“真是鬼怪也说不定。老爷,刚好两位仙人在此,不如求求他们,仙人的话你总该信吧。”
“好啊!”云琛满口答应,见涉之递过来一个错愕的眼神,嘀咕道,“吃人的嘴短嘛,刚好等遥烟师兄的时候没事做……”
槐员外道:“太感激二位了,不知仙人可否告知我仇家名姓?”
“这个不急,得让我们看看令媛到底是不是自尽……”云琛沉吟道,“这样吧,后院是不是还有两间丫鬟睡的屋子?收拾一下,我和涉之今晚就睡那边,顺便帮你看看后院到底有没有鬼。”
“太委屈二位了,那可是下人睡的屋子,这边有收拾好的客房……”
云琛摆手道:“查明小姐的死因要紧,睡哪里不是睡。”
“公子高义!”槐员外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