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商羽就觉得心底憋闷。
自己上次见他,还有足够的底气称自己是商府的小姐,在他的光芒下也能稍微挺直腰板,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奢求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自卑感让她觉得心底憋闷,是从来没有过的。
要是他真的是自己师父,那她简直就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啊。
但是,自己该怎么说呢?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家里人嫁我出去就不再理会我,夫家的人却要我给死去的丈夫陪葬。”商羽说了一句就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外界的人如何信一个堂堂的京都首富——商家大小姐,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天方夜谭。
风在窗外呼啸着,屋内却安静而温暖。
商羽并没有等来寻常可见的质疑声,有一只手过来替她掖好被角,“那么,想好去哪里了吗?”
商羽看着那个人,久久空落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点回暖。
“当然,是没有……”商羽努力将心里的酸涩咽回去,“所有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一个死人能去哪里?”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一起回师门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做打算如何?”子墨站在床边,袍角染了阳光。
“可以吗?但是,我和原先救我的恩人走散了。我答应过要等他。”商羽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被着急所代替。她本来就不愿隐瞒什么。
“你不早说啊,我们的师兄呢,擅自作主把你带上了祁昀山顶。”茶衣男子姜楠不知道何时,又偷偷回到屋内,比南宫子墨还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把书信留下,我可替你传达。”子墨看了姜楠一眼,又继续对商羽道:“不要误会,当时你受伤过重,所以我擅自做了决定。当然你的病症喜静不喜动,祁昀山地处僻静,又有百草奇药,也是大有裨益。”
商羽点点头,她还有其他选择吗?她心中坦然,养好伤再找人也不为过吧,何况她还有点小私心,以后还不知道能见子墨几次呢。
永夜应该也是能理解的吧?
只是后来几天中,她才知道,其实这个祁昀山就是子墨和姜楠的师门所在,山清水秀,犹如仙境。但常年仙雾缭绕,外面的人想要一探究竟也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内伤毕竟好的慢,看来是有一阵子不能下山了。也不知道她写的信,永夜是否能看到。
……
炼丘崖
“你可看清楚了。”子墨看着姜楠一脸严肃,他手上拿着的信封。
“难怪,上次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奇怪,毕竟京都不是每天晚上这么晚都有年轻人。更何况这男的气质与周围浑然不同,玉树临风算不上,倜傥风流有一半,好像黑夜里……”
“姜楠,说重点!”子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你3秒钟的时间说完,不然你私溜下山的事……”
“哎师兄别急嘛,就是他好像一直在城门口茶铺等什么人,一直等到半夜三更,然后是准备带商羽离开。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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