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醒了。 ”
千景恍惚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她的魂魄随时都要离开她这具身体一样。
……她是死了吗?
下一秒,余光就瞄到了一席白衣朝自己走来,熟悉的声音响起了,来人语气一沉不变,手里还托着一只小火炉,放在千景的床头小几上,从小炉中拿出了一只小盅,盖子一打开,甜甜的水汽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您尝尝看,这冰糖雪梨还真是难蒸啊。”
“……月先生,为什么要救我!”
千景没有理会明泽这种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死死的盯着明泽,
“我死意已决,您再怎么救我,哪怕您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依旧是能找到办法的。”
“我无所谓啊,大小姐,无论你打算死多少回,我都会把你救回来的,能锻炼医术多好啊,反正疼得人又不是我。”
明泽笑眯眯的回答,虽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千景忽然觉得竟然挺有说服力的。明泽将千景再次拉了起来,千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也已经缠上了纱布,用量之大,千景几乎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手指了。
衣服也好,床铺也好,已经全部更换一新,几乎是下意识的,千景推开想要扶着自己的明泽:
“谁替我换的衣服?”
“我请了一个婆子。”
明泽回答道,然后伸手再次把千景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将吹凉的冰糖雪梨送到了千景的嘴里。不硬不软,也没有甜到齁牙,一切都蒸的正正好好。千景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漆黑的夜幕,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爆竹的声音,好半天后,千景才慢慢地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是大年夜。”
“……你不回家吗?”
“这里就是我的家。”
“你没有……”
千景下意识的想要问,却又觉得不礼貌,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南宫的所有继承人都非老宫主所生育,我们都是他从全国各地收捡回来的孤儿,本来就没有什么血亲之缘,尤其在老宫主死后,比起人伦,继承人们只要各司其职,那才是最重要的。”
明泽倒是不以为,回答了千景没有问完的问题。
南宫是明泽所属的门派,是比东阳国存在历史更悠久的门派,他们永远来无影去无踪,声称是历史的记录者。不过千景冷眼看去,比起中立的记录者,南宫派根本就是一个推波助澜的推手,一点都没见得他们独善其身。
……或许所谓历史,没有一个人能够袖手旁观吧。
“南宫家不许你们继承人成家吗?”
“并无此项规定。”
“那你为什么还不成家?若是外人所说的先立身再成家,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又有产业又有名望,你若是瞧不上普通人家女子嫌她们小门小户,江湖那么大,都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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