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我想爬树

    苏牧不是柳下惠。

    然后，身体里是疾风骤雨。

    试了两次才成功。

    郑晴川在黑暗中睁大着滚圆的双眼，耳朵异常灵敏地听清了他的呼吸，才发现两个人都很紧张。

    苏牧飞快地转过身来，手臂伸过来，抱住了她，亲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颈上。

    郑晴川条件反射，连忙答应：“在！”

    苏牧轻声地喊她：“阿七。”

    随着奶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油灯的光也越来越暗，油灯被奶娘端走了，东次间的门帘子忽然落下，终于郑晴川的眼睛看见的是一室黑暗。

    郑晴川翻个身，却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于是她的心跳咚咚如鼓。她把眼睛睁大，看清了苏牧的脸。

    纷杂的脚步声把郑晴川唤醒了，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心情有点烦躁。原本可以轻一点，但是那些声音像是故意把她吵醒一样。

    奶娘和丫鬟们走来走去，忙着重新点灯和准备沐浴的水。此时是六月的天气，即使什么也不做，时间也会让汗水流成小溪。于是，“一日三省吾身”变成了一日三“洗”吾身。

    晚上，很晚的时候，天上的星光都疲倦了，苏牧回了西跨院，脚步犹豫地站定了一刻钟，才走向了东次间。

    奶娘从今天早上的满脸喜气变成了忧心忡忡。

    “嗯！”奶娘答应，慎重地心想着：等会儿对这两个丫鬟也要好好地敲打一下，来苏家之后，日子过得轻松了，丫鬟们把心都玩野了。陪嫁的人算是自己人了，千万不能让自己人变成害虫，否则，五少夫人会丢面子。

    郑晴川开心地笑了，道：“奶娘，你再转告给池月和绣巧吧！”

    奶娘连忙点头，心情凝重。

    郑晴川叮嘱道：“奶娘，这叫防微杜渐，未雨绸缪。菜叶上有了一只虫子，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虫子，把叶子吃得千疮百孔。不能等到出大事的时候，才去抓害虫，因为那样已经晚了。”接着，她很诚实地道：“昨天五少爷住在东次间的事情传了出去，今天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让我的心情不舒服。”

    可能是郑晴川的这个决定太突然、太郑重了，奶娘表情惊讶。

    郑晴川若有所思地道：“关键要选对人，对不对？毕竟话是从人的嘴里说出去的。耳朵喜欢偷听的人更不能要。奶娘，你多观察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我们要重新筛选一下了。”

    这个问题很棘手，很难办。但是奶娘努力地思考着，寻找着办法。一边寻思，一边皱眉。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这个……”奶娘犹豫了，表情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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