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让秦域脑袋上冒出了细汗。

    陈应大概是看出了秦域的不对劲，于是笑着往秦域的方向走了两步：“顾先生你不用紧张，我留在这里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虽然知道顾先生刚从试镜式上大放异彩，但是不知道你对一些小通告感不感兴趣呢？”

    “小通告？”秦域心生好奇。

    陈应笑了一下，解释道：“是这样，我现在手里有一部运动饮料的广告需要男演员。从这会场扫了一眼下来，感觉你挺适合的。”

    “我？”秦域一愣，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有了通告当然是先要可这敖凡来……怎么会给我？”

    “……”陈应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额……敖凡他最近还有巡演要忙，没时间。”

    其实言外之意就是这种小通告他敖天王才没那个美国时间接。

    “哦……”秦域点了点头。

    “如果顾先生有兴趣的话，明早十点来公司找我。”陈应微微举杯，“合作愉快。”

    结束了与陈应的谈话，宴会也终于渐渐到了尾声。

    顾赏和乔申应该是最先出来的几波人之一。

    他们两个坐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秦域跟俞总说话的时候，乔申的话就一直很少。从头到尾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只是不停地冲自己微笑，而真正的交流却几乎没有几句。

    在车上也是，两个人一个默默地开车，一个默默地坐着，又没有了刚才嘈杂的人群作为背景，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们听听歌吧。”秦域最先忍不住开口，然后随手摁开了车内的音乐播放器。

    “你是谁。”乔申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却让秦域伸出去的手突然卡在了半空中。

    他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乔申，犹豫了一下然后随即露出了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我是谁？我是顾赏啊，要不能是谁？这话问的，乔申你脑子秀逗啦。”

    “你才不是顾赏。”乔申的态度冷冰冰的，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秦域顿时有些慌了。

    “我与顾赏相处这么多年，他是什么德性我当然知道。”乔申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看他的态度显然他已经料定这个人不是顾赏。

    秦域其实心里也深知自己早晚瞒不下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索性低下头开始玩弄起手指。

    车里放的音乐是敖凡今年刚刚发行的专辑《魅咒》，那性感深沉的男低音从音响中传来，却让此时此刻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乔申扫了一眼音响，嘴角微扬：“你说你是顾赏。可首先我要告诉你，顾赏是根本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听敖凡的歌的。”

    “……”秦域低着头，一时间接不上什么话。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的话，首先承认一下你自己不是顾赏。”乔申扭头看了一眼秦域，“如果不怕麻烦，顺便再告诉我真正的顾赏在哪。”

    “你不用问了。”秦域打断了乔申的话，“我就是顾赏，但……不是以前的顾赏。”

    “你什么意思？”乔申被秦域的话说的有点糊涂了。

    秦域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几秒钟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你可以选择信或者是不信。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替我保密，我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乔申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把车停在了道边，准备听秦域开讲。

    于是可怜的秦域就将自己原来的身份和他重生的原因和盘托出，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乔申。

    半小时后，就在乔申那目瞪口呆像是看了一场美国大片的表情下，秦域结束了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讲。

    “这么说……原来的顾赏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是乔申听完秦域的故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

    “有可能……”

    “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乔申托着脑袋一脸惆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姑且相信秦域的解释了。

    “放心，如果他哪天回来了你也一定会感觉到的。”秦域伸手拍了拍乔申：“可是，我都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讲讲顾赏的事？”

    “顾赏的事？”乔申笑了一下，扭头看着秦域：“他的烂事多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你想听什么？”

    “嗯……”秦域托着下巴想了想，“别的不用说，我就想知道他跟敖凡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就行。我之前被你说的云里雾里的一点都听不懂。”

    “说好听点就是他为了演电影骗敖凡上床了。”

    “噗！！！！！”听到乔申的话，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秦域直接一口老血喷出去老远。他本来以为乔申会酝酿一会儿才开口的，谁承想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露骨！而且这还是说好听点？！

    “很惊奇么？”乔申抬了抬眼睛，轻笑一声，“顾赏跟谁上床这种事还算是新闻？”

    “我是听说过他私生活好像挺……奔放的，可是那可是敖凡啊！”

    要知道，敖凡从出道到现在整整十年，别说是绯闻了，就连那一丁点的花边新闻都不曾沾染过。整个人的名声是干干净净，不去沾染分毫娱乐圈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现在，居然在顾赏经纪人的口中得知，连敖凡也……

    “敖凡怎么了？”乔申轻笑，“敖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合理发泄也纯属正常。你真以为敖凡这十几年里一直就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

    “可是敖凡到底还是天王，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顾赏弄上床。”秦域的心里显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疯狂的事实，毕竟敖凡还是他娱乐圈内最最崇拜的人。

    “说是为了演电影骗敖凡上床。”乔申冷哼一声，“其实就是顾赏假公济私，他顾赏什么时候真这么敬业，为了演电影能牺牲自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你什么意思？”

    乔申推了一下眼镜，趴在方向盘上淡淡地开口道，

    “这么说吧，顾赏他喜欢敖凡喜欢了整整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