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伤,他跑去哪里了?”皇上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全屋的人不敢大声喘气。“槿奚,你说。”
“回皇上,殿下在容良娣那儿。”
“在容良娣那儿?现在昏迷不醒的也是他的妻子,他竟然待在容良娣那儿,太不像话了。”
“是啊皇上,这容良娣也太会摆谱了,皇上亲驾东宫,也敢不来迎驾。”
皇后煽风点火,苗头已经指向慕容雪。
“回皇上,皇后,殿下和容良娣并不是有意不来接驾,而是情非得已。”槿奚继续回答。
“好一个情非得已。槿奚,什么时候轮到你替他们解释缘由?”皇后怒斥。
槿奚忙跪,安路涛交待的事她必须完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马上把太子和容良娣叫来。”皇上对皇后的指手画脚采取默认。
槿奚也知道言过必失,可太子交待的事,她拼死也要完成。
“回皇上皇后,容良娣卧床不起,殿下正陪同在侧,并不知皇上驾到。”
皇后听完槿奚的话大为吃惊。“大胆槿奚,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
“奴婢不敢。奴婢句句属实。”
“容良娣刚刚还生龙活虎,这会儿功夫就卧床不起,你当本宫的眼睛瞎的吗?”
“皇后娘娘息怒。容良娣从小膝盖受过伤,刚刚被皇后娘娘罚跪半个时辰,导致膝盖麻木,引发旧伤,不能站立,只能卧床。”
皇后再次被惊到,她知道,自己被安路涛算计了。
“皇后,你为什么要罚跪容良娣?”
“皇上,臣妾没有……”
“你还想狡辩吗?”安路涛走进来,适时地打断了皇后。“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父皇,皇后娘娘今早莫名其妙罚跪我东宫所有人半个时辰,现在容良娣还卧床不起,我正想请教皇后娘娘,容良娣犯了什么错?东宫下人又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惩罚?容良娣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慕容空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事,我们可无从知晓。”
安路涛故意提到慕容空,是为了提醒皇上:重视程霜的同时,请不要忘了慕容雪背后的慕容空,江湖势力亦是强大之风。
“皇后,真有此事?”皇帝听出安路涛意有所指,开始重视罚跪事件。
“皇上,臣妾没有罚跪过任何人。”
“皇后娘娘可真能睁眼说瞎话。要不要当着父皇的面,检查一下她们的膝盖?”安路涛指着身后的槿奚和秋儿。
“本宫……”皇后真是百口莫辩,她本无心罚跪任何人,只是没想到,安路涛半个时辰之后才出现在正苑,又恰巧慕容雪患有旧伤,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成为安路涛狡辩的依据。
皇帝看着皇后的表情,便知确有此事,他为了顾全皇后的颜面,对罚跪一事略略计过。“好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皇后,你以后也注意点,不要动不动就体罚他们,要时刻注意到你的身份。你们都退下吧。”
槿奚会意,应声退下,回眸一望,秋儿的反应不对劲,她的双眼饱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光芒,正死死地盯着皇上。还好皇帝的心思并不在她们身上,在没有被皇帝发现之前,槿奚必须把她拉走。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拉出西苑,跑了很远,槿奚才敢放手。她看着秋儿没有表情,身体僵硬,纹丝不动,像是中邪。
“秋儿,秋儿……”
槿奚叫唤数次,秋儿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她真的很担心,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孩会变得痴呆。
秋儿不理会槿奚,什么话也没留下,转身跑了。槿奚不放心,追了出去,却在“东宫”门口不见了人影,奇怪地是,“东宫”侍卫并未发现秋儿出去。秋儿今日之举,让槿奚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