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莛莛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3楼一看,果然出事了!
西蒙死了。
尸体被绳索套住脖子,吊在房梁上,一眼看去,和莉亚的死状相似。
安德鲁见她进来,立即迎了过来,随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道,“是自杀。”
她皱起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桌上放着他的遗书。”
“什么遗书?”
安德鲁没说话,而是直接将信笺递了过去,让她自己判断。
吕莛莛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阅读了起来。
西蒙在信中写到:
是我杀了莉亚,因为她得知了我的秘密。异教徒无法在这社会立足,而我不能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于是我将她约到马厩,用绳索将她勒死后,挂在大树上。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有罪,无法被上帝宽恕,所以,我希望让自己的死亡来赎清罪孽。西蒙绝笔。
两起命案,就随着这么寥寥数笔,写上了句点。吕莛莛心情有点沉重,将信折叠起来,塞回信封。
抬头望向西蒙,他挂在屋梁的壁灯上,长背椅子被踢外在一边。苍白的脸无力地垂着,睁着眼睛看向地上某处,一脸空洞的表情。昨天还生龙活虎地和她谈笑风生,不过一天时间,就成了一具无声无息的尸骨。这世间的万事啊,真是难以预料。
安德鲁见她神色阴晴不定地站在那里沉默,便将手放在她肩上按了下,给予一个无声的安抚。
她迅速回神,看见他关切的神情,便问,“你检过尸了吗?”
“还没有,我一发现异样,就让人下去叫你。这里所有一切都维持着我们进来前的原状。”
吕莛莛点点头道,“先将他放下来再说。”
听她这么吩咐,随即有仆人过来扶正椅子爬了上去,利索地将西蒙从绳索上解了出来。死者被安置在他床上,安德鲁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吕莛莛站在一边看着,忍不住问,“你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亡了?”
“是的,我能肯定,没有脉搏了,而且身体僵硬冰冷。”
“那死亡时间呢?”
“估计是和在7、8个小时之前。”
吕莛莛掐指算了算,道,“也就是在下午1-2点之间。”
安德鲁点头。
她皱眉,“大家用完午餐后,都各自回房了,大部分人都没有人不在场证明!”
听了她的话,他惊讶地问,“怎么,你怀疑是他杀?”
“其实我也不确定,”她看着西蒙的尸首,道,“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
“就像他信里坦白的那样,他杀了人,知道瞒不住多久。在绝望之下,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方法来了断。”
她想了想,摇头,“不对,这说不通。就目前为止,没人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莉亚死了的这个事实,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失踪,包括西蒙。开这个舞会,是我一时兴起想出来的,除了你我肖恩还有几个仆人,谁能猜到我们的真正意图。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西蒙做贼心虚,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被怀疑,那他完全可以选择逃跑,或者躲在房间里不下去参加。为什么非得选择自杀这条绝路?”
“也许出于内疚。”
这个借口过于苍白……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多谜团还没有解开。比如,那张将西蒙约出去的小纸条,到底是谁写的。还有,他杀莉亚的动机,是因为自己是邪教教徒。那莉亚揭发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还有,她和普法茨找去的时候,西蒙把莉亚藏哪了?
现在西蒙已死,这些疑点恐怕都要随之入土了。
见她闷闷不乐,安德鲁按了下她的肩膀,道,“恭喜你。”
她一愣,问,“有什么好喜的?”
“为我们解开了这起谋杀案。”
她抿了抿嘴,没接话。
安德鲁是这里唯一的医生,又有尸体出现,自然而然由他进行尸检。
一抬头,撞见她的两道目光,他撇撇嘴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个医生人没救活几个,反倒成了一名验尸官。”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心里却在想别的。
从表面上来看,西蒙死于窒息,衣服工整,死前没有任何搏斗或挣扎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只不过,安德鲁在剪开他裤子的时候,发现他的右腿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还隐隐透着血迹。他的西装裤颜色很深,即便沾到血渍,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
拆开来一看,大腿外侧果然有条很深的伤疤,明显是被利器划出来的,血已经干涸,只剩下一条口子,似乎有些时日了。伤口虽然被人处理过,可看上去依旧十分狰狞,就像一只咧着嘴的怪兽。
想到前几天得出的推断,吕莛莛脱口问,“这伤是莉亚造成的?”
“有这可能。”
她叹了口气,“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西蒙,想洗脱都洗脱不了。”
安德鲁惊讶地挑了下眉头,“我以为事实已经很明朗了,他不就是真凶?”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闻言,安德鲁的手停顿了下,反问,“怎么不简单?”
“具体说不上,就是直觉认为。”
他鼓励,“没关系,和我说说你的想法,我不会嘲笑你,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从命案发生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西蒙,好像每一个有疑点的地方,都会有他的出现。然而,就当大家需要他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他就死了。这一切太过顺理成章,仿佛有只手在暗中操纵,我们大家都成了他的傀儡。”
他噗嗤一笑,“要同时操纵我们这么多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瞧,是你让我随便说说想法的,现在我说了你又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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