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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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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姣甩了甩袖摆,便稳步离开屋子,回到落日阁。

    陈萧阴冷嗜血的目光,落在齐楚婴身上:“杖责五十大板,贬到洗衣服。”不过一个买来的贱妾,对峙都不必要,只要不是李凤姣便可。脚下生风的离开,直直追着李凤姣,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满心的愧疚,他怎么能说出那些个混账话?

    冷静下来的陈萧,犹如酒醒之人,对‘醉酒’的话,后悔不迭。保持着三步之遥,不敢再走近一步。

    李凤姣‘啪’的合上门,坐在桌前,疲倦的说道:“琳儿,收拾箱笼。”

    “夫人……”琳儿看着气色不好的李凤姣,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夫人,发生何事了?”

    “琳儿,我们回汴州。”李凤姣心灰意冷,她能容忍他穿梭在花姿招展的美妾的温柔乡,却是无法容忍那些女人生下他的子嗣。

    他们之间,连最根本的信任都消泯殆尽,她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您肚子里……”琳儿疑惑夫人与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夫人的态度,应是很严重。

    “随着我,也不会亏待了他/她。”李凤姣展开手心里管家递给她的纸条,微微一笑,看来她欠了龚青岚一个人情啊。

    半夜里,陈萧试探的推开门,有些惊讶的看着一碰就开的门扉。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无。目光落在床头,红木雕花匣子摆放在枕头上,打开一看,竟是地契库房钥匙,心里忽而被掏空了一般,那个空洞越来越多,仿佛要将他吞噬。在看到一把琉璃钥匙时,风卷一般的离开。

    ——

    夜幕如泼墨,黑沉沉的,仿佛要坠落。

    阴冷空寂的街道,一抹瘦弱的身影,似乎在游荡,又似乎在等待思量。

    身上的衣裳,脏污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披头散发,像极了贫民窟里的小乞儿。

    忽而,她抬起头,看着龙飞凤舞的牌匾,金色的字体,在夜色里,依旧熠熠生辉。

    女子捏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仰着头,头发垂落在脑后,露出右边一个狰狞的‘贱’字。正是被魏国侯府赶出来的三少夫人,李丽影!

    她在燕北,已经是‘死’了。原本魏绍勤由着母亲处置她,可多年的相伴,终使他心软。

    可魏夫人却是不想轻易的饶了她,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李丽影再心肠坏,再对魏绍勤不好,可她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给过魏绍勤一段温暖,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魏绍勤的一片好心,李丽影并没有领情。倘若他真的好心,便会护着她,不许他母亲刺她黥面。

    以至于,她成了李都司府里的羞耻,母亲都不愿接纳她。这几日,都是在街头游荡。饿得紧了,甚至和她瞧不起的小乞儿争食。

    有时,瞧着香喷喷的香炸酥鸡,直流口水。第一次,冲动的抢了一只,险些没被打死。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每过一刻,都是折磨。

    所以,她回来了,她要魏绍勤重新接纳她。这世间,除了她,还有谁会嫁给他?

    李丽影双手扒了扒杂乱成一团的头发,整理了满身灰尘的衣裳。有着拘谨,她这德行,自己都入不得眼,他们会如何想?

    咬紧唇瓣,李丽影拉着铆钉朱门上的铜环,磕响。

    几声后,门被打开。门仆看到外边的人,微微一愣,随即‘嘭’的一声关上,险些撞上她的鼻子。

    李丽影见以往巴结她的奴才,敢如此对她,脸色狰狞,眼底几欲喷火:给我等着!等我回了侯府,一个个的收拾你们这些踩低捧高的狗奴才!

    “砰砰砰!”李丽影锲而不舍的敲门,震得手心发毛,眼珠子一转,看到地上有块石子,立即将石子拾起来,敲砸着门。

    里头的奴才,谁不认识这个在侯府臭名远扬的三少奶奶?看着她敲门,一阵响过一阵,不一会,将管家给吵醒。

    管家披着外裳,沉着脸走来:“外面是何人?怎得不开门?”

    守门的奴仆,有苦难言:“管家,那是三少奶奶……”

    “混账东西!三少奶奶暴毙了,哪来的三少奶奶?”管家说罢,意识到不对:“你说外边的是……?”

    奴仆点头:“正是。”

    糟糕!

    管家匆匆的去禀告魏夫人,其中有一个奴才,偷偷的摸着去了后院,三少爷的院子。

    魏绍勤坐在轮椅上,看着墙上李丽影的画像,花容玉貌,怔怔的出神。

    随即,手指夹着画像,用力的扯下来,挥倒桌上的烛台,掉落在画像上,不过片刻,便是一堆的灰烬。

    魏绍勤示意随从,将他推到床榻边,将他扶上床。正欲脱衣,便看到一个奴才,鬼鬼崇崇的在窗户口。

    “他……进……来。”魏绍勤指着窗户,说话说得缓慢,便是不会磕巴。

    随从出门,将奴才小安给请了进来。

    小安一见到魏绍勤‘扑通’跪在地上,当初他受过三少奶奶的恩惠,瞧着三少奶奶落魄,心里也不太好受,便自主的来找三少爷:“三少爷,三少奶奶在门口敲门。奴才瞧她的模样,着实可怜。披头散发,衣裳都看不出原样,比奴才的日子都不好过。”

    魏绍勤眸子一暗,自从她被母亲赶出去,便没有她的消息。原来以为她回了娘家,如今……

    终是夫妻一场,即使缘尽,也不忍她穷困潦倒。魏绍勤让随从拿些银子给这奴才,送给李丽影。

    小安千恩万谢,便急匆匆的走了。

    李丽影看到手中的银子,眼底点燃一簇火苗,他还愿意帮她,是否心里还有她?

    她不过是做错了一步,可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能行床底之事,有什么好嫌弃她脏?

    想到此,便垂泪的将银子退还给小安:“我不是来要银子,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夫……三少爷,想见他一面。我知道如今天太晚了,可是我毕竟是个‘已死’之人,若是青天白日里来,免不了侯府要被人指指点点。小安,我求你成全我。”

    小安心里头为难,正要开口,便是一阵火光照耀了黑暗的正门。一群丫鬟奴仆,拥簇着魏夫人走来。

    魏夫人上下打量着李丽影,微微蹙眉,淡声说道:“你今儿个来,是为了何事?”

    李丽影一见到魏夫人,眼底恨意奔腾,低垂着头掩饰住,跪在地上忏悔:“母亲,儿媳错了,儿媳错得离谱。这次是诚心悔过,真心实意的与夫君过日子。求求母亲成全我们。”

    魏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原本秉承着不痛打落水狗。谁知给她脸不要脸!成全他们?反倒是因着她这个恶人,拆散了一对鸳鸯!

    “这位姑娘说什么胡话?侯府没有你夫君,日后莫要上门闹事,倘若再也下次,别怪我不给你活路!”魏夫人心底恨毒了李丽影,这般作践了她儿子,放她一命,竟还敢来府中闹事!

    不禁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母亲,我是影儿啊,您怎么能不认识我?我要见夫君,我要见见他。”李丽影起身,就要朝里面冲,被护卫拦住。李丽影心底恨得咒死这老虔婆,尖利的嗓子叫喊道:“夫君,我是影儿,我来看看你,你快出来啊——你在哪里——”

    魏夫人脸色铁青,手一挥:“打出去!”转身,便看到魏绍勤被随从推出来,立即拉下脸:“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来做甚?”

    魏绍勤示意她母亲回去,目光晦涩的看着疯疯癫癫的李丽影,让随从把盒子扔给李丽影。“以后……你……你不要……来了。”

    李丽影惊愕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魏绍勤,看着魏夫人已经离开,原本对着魏绍勤的凶相露了出来:“为什么?你嫌弃我便丑了么?可你也病得不成人形,我这样不和你般配了么?你以后也莫要担心我出去与人私通。这次我诚心悔过,想要与你好好过日子。”李丽影看到他越来越冷的眸子,后知后觉说了什么,立即哭着跪在地上:“夫君,影儿错了,影儿这几日心里天天想着你,想你过的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心里头发慌,总想着你发病了,可有人守在榻前伺候你。”

    魏绍勤手指紧紧的抠着大腿,最后一丝情义,被她这一闹,消失殆尽。

    她不过守在榻前照顾他一次,他护了她三年,也情至意尽。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魏绍勤一把推开了李丽影,让随从将他推回去。吩咐丫鬟,把李丽影用过的东西,全都拿出去烧了。

    李丽影看着一条大门,阻隔了她的荣华富贵,目光狰狞,愤恨的望着侯府,捡起地上的银子,阴冷瘆人的笑了几声:总有一日,我定会让你们跪求着我!

    ——

    龚青岚收买了喂香姨娘毒药的丫鬟,按照先前答应她的条件,将她送到了城外,远离燕北,还她自由。

    垂目望着怀中的人,面色渐渐有了一点浅薄的红,身上微凉,却不再是寒凉彻骨。手指卷弄着他铺散的发,捕捉到他微颤的眼睫,之后再无动静。

    龚青岚微微勾唇一笑,笑意堆满了眼角,拿着他的发梢,在他鼻尖来回扫动。见他痒的皱了皱鼻头,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砰然有力的心跳声,柔声道:“夫君向来勤奋,今儿个可是在梦中梦见了美事,舍不得起来?”

    手指,摸着他的喉结,使坏的张嘴咬了一口。见他倏然紧绷,笑眯了眼:叫你装!

    “唉,夫君睡了一宿,都不曾沐浴。这一身都有了汗臭味,实在难闻的紧。既然还没有醒来,我只好亲自动手,为你沐浴更衣了。”龚青岚坐起身,右手勾开他裘衣的带子,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胸膛。下一刻,手腕被抓住,对上一双清明幽深的眸子:“调皮!”

    龚青岚笑逐颜开,看着他睁开眼,提着的心落了下来。不知为何,看着他温润的目光中,那深藏的宠溺,鼻子发酸,右手抱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耳根,呢喃道:“景枫。”

    齐景枫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轻声道:“发生何事了?”

    “没事。”龚青岚依旧心有余悸,他发作时的痛苦,历历在目。感受到他动了动,抬眼道:“哪里不舒服?”

    “方才有人要为我沐浴,不知可作数。”齐景枫坐起身,一身粘乎乎,不太舒服。看着包扎的手腕,起身朝净房走去。

    “作数,怎能不作数。”龚青岚尾随着过去。

    齐景枫反倒有些个不自在,眸子暗了暗:“你气色不好,莫要劳累,唤长顺来便可。”

    龚青岚掩嘴一笑,看着他抿紧了唇,不再坚持,她也不方便,左手不能动。

    齐景枫洗漱好,便看到床边堆了两个包袱,询问的看向龚青岚。

    龚青岚笑道:“上次去国安寺,我为夫君祈福,如今了愿了,便要去还愿,上山住几日。你身子不大好,刚刚解的毒,不适宜长途劳累,便留在府中。”顿了顿,沉着脸警告道:“不许悄悄跟去!”

    齐景枫失笑,摇了摇头:“注意安全。”

    龚青岚浅浅一笑,将宫陌钥叮嘱的药,用量,如何煎,用多少水,熬多少量,一一写下来,一份在红鸢手中,一份交给了齐景枫。“丫鬟煎好,你看看量可对。”

    齐景枫心中微暖,清雅的笑容,如和煦般的春风,吹淡了龚青岚心中的黑暗。

    龚青岚坐上马车,为了防止齐景枫起疑,坐着去了国安寺。换了等候在山脚下的马车,转回城里。

    龚青岚擦拭着额间的汗水,看着仰靠在马车上的李凤姣,惊讶的挑眉道:“怎得是你来了?”

    李凤姣睨了她一眼,哼道:“接你还不讨好了?”

    龚青岚微微一笑,扫了她一眼,眉宇间拢着一抹愁绪,试探的说道:“你和陈员外闹翻脸了?”

    李凤姣剥着葡萄塞进了嘴里,口气清爽利落:“谁为他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值当,我在想要不要与你住一些日子。”

    “夫妻间的事儿,我自己也不太懂,没法劝慰你。”龚青岚想着陈萧,印象中,他妻妾成群,可子嗣上却是单薄,睨了眼李凤姣:“既然忍受不了,为何还眼睁睁瞧着他纳妾?你能有魄力,不许小妾生下子嗣,为何不阻止?”可又觉着不实际,男子谁不曾三妻四妾?倘若你阻止,便是要按上妒妇的名头。心中想若是齐景枫纳妾,便是一阵堵得慌。

    李凤姣手一顿,吐出了葡萄皮,拍着手,目光悠扬的说道:“男人愿意这一辈子只睡你一个人,那是他心中填满你,再也无心想着外面的女人。若是他娶了你,口口声声说爱你,转头不停的与别的女人缠绵。那便是你在他心中份量不够,就算阻止了一次两次三次,难保有四次五次六次。既然如此,何必闹得不愉快?”

    李凤姣满面寂寥惆怅,口气里充满了疲倦:“我是个女人啊,也会失望、会累。他身边有形形色色的女人,而我只有他一个。当失去了他的信任,我便是孤身一人。”

    龚青岚了然,不但要应对小妾,还要照顾前头夫人留下的女儿,更是难做。“出来散散心?”

    “不!”李凤姣看了眼马车后跟随的马车,淡淡的笑道:“我要休了他!”

    龚青岚眼皮子一跳,这是离经叛道么?

    说话间,两人到了长宁侯府。

    长宁侯世子安排了两间厢房,两人住在隔壁。

    把东西收惙好,龚青岚坐下来,便从窗棂看到外边的薄黎希。

    薄黎希见他察觉到,手拢在背后,阔步走了进来。上下打量她的气色,面色依旧苍白,却精神十足:“这几日养得好。”

    “有你这吸血鬼,我不好好养着,怕是没命活下去。”龚青岚满目冷清,有着淡淡的自嘲。

    薄黎希想讽刺回去,可想到老章的话,咽回了肚里。“若是……若是你没养好,便多修养几日。”话一出口,薄黎希自己微微一愣。

    龚青岚眼底有着诧异,却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色,淡漠的说道:“三日一次,若停一次,我的血都救不好你。若是你好心,第三次便寻三株雪莲,用我几滴血便可了。”

    薄黎希沉默了,雪莲本就稀有,短短的三日内,寻到三株,难!

    “今晚取血,明日你便将我送回国安寺。”龚青岚心里头发慌,有着不好的预感。怕他突然袭击,若是没有找到她,两人会生间隙。

    薄黎希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半夜时分,龚青岚来到了药房,上次的老者不在,她一进来,薄黎希便出去了。

    龚青岚脱掉外裳,把左臂没有愈合的伤口撕裂,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额头渗出豆大滴的冷汗,接满一碗,龚青岚强忍着一波一波的痛楚。许是经历过一次,动作娴熟了一些,费力的包扎好,穿上衣裳。

    眼前一阵发黑,晕的比上次厉害,元气本就没有恢复,又再次取血。待晕眩感散去,转身离开。却在看到站在门口,一袭月牙白的男子时,如被电击,呆呆的怔愣在原处。

    ------题外话------

    某人:啊啊啊,小景枫,你这小骗子,不是说不许跟么?!

    某男银:我没有跟去寺庙。

    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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