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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一眼就认出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笑道:“奴婢倒是将它忘了。”

    百里思青也不自觉微笑,这是十三皇叔送给她的,差点被上官玥抢去的及笄礼。她只打开看过一次,就让人好生收了起来。

    慕子衿的注意力不在盒子上,虽然只是一瞬,他也捕捉到了,自己送给她的那块墨玉正安静地躺在宝石匣子里,与其他不起眼的东西一起。

    他的脸一时沉了下来,特别是百里思青扒着手中的那只盒子,正万分欢喜着。

    百里思青极宝贝地将东西打开,上好的凤血玉制成的簪子,簪尾上雕了一朵精致的海棠花,上勾细细的蕊纹,模样栩栩如生。

    凤血玉千金难求,奇异之处在于只要触碰到光线,那玉便似感知到生命般,从里到外都焕发着徜动的光彩,隐如凤血流淌。

    蝶衣小心翼翼地为她将那簪子取出,插入她只缀了珍珠的鬓发内,海棠花霎时灼灼盛开,映衬百里思青的眉眼灿若星光,更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蝶香和蝶衣痴迷叹道:“真好看。”

    百里思青照着铜镜也瞧见了那簪子焕发出的炫目光彩,一股暖流刹那间从心田涌向四肢。从小到大,她的十三皇叔但凡得了好东西,都会毫无保留地送来给她,反观她自己,却好像没有赠过他什么东西。

    她打定主意,待百里奚寒大婚之时,一定要给他备一份大礼。

    从铜镜里看见慢慢走近的慕子衿,她忽然觉得上苍对她实在眷顾。她的父皇和皇叔十几年疼她如一日,她的驸马虽然羸弱,却体贴有加。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慕子衿的手指温柔地理过她绾好的烟云般的青丝,铜镜里的妇人髻让他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烟雾,只是那鬓间斜插着的海棠玉簪颇为刺目。

    他眨眼笑道:“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翠,可惜了这些胭脂水粉了。”

    百里思青好心情地抬手覆上云鬓,忽然嘻嘻一笑,手指飞快地从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抹过,猝不及防地侧首划上他苍白的面颊,然后蓦然收回手,只对着铜镜冲他咧嘴乐道:“这样就不可惜了。”

    慕子衿失笑,眼中波光轻涌。从她入京后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百里思青显出顽皮的本性。

    用余光便可瞥见到铜镜里他滑稽的面容,绯色的胭脂,如同情人最温柔的吻痕落在他的颊边,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温情。

    他伸手抚了抚那道脂红,镜内她的唇瓣红润如玉,化开的弧线丝毫不亚于鬓间海棠玉簪绽放的璀璨。

    他的视线定定地盯着百里思青的唇瓣,兀地怀念起吻上它时的感受。

    百里思青笑着笑着,骤然便觉得自己太过唐突,脸色“唰”地一下染上晕红。慕子衿目中渐上柔情,这般比较,那抹晕红,倒比他脸上的胭脂还要动人。

    他想过夫妻嬉闹添闺乐,不曾想这样的情景会来得这么快。就好比做好了长期征战的准备,却在短短数日便攻破了敌人的腹中要地。

    心中不禁升起雀跃,她能毫无防备地对他露出小女儿家的心性,是不是已经开始将他当作亲近的人看待了?

    念想一起,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冲淡了刚刚因为百里奚寒所生的不悦。

    见他微笑着,百里思青反倒不好意思了,她起身从袖中掏出帕子,想要擦拭掉自己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慕子衿却拦住了她的手,笑道:“待会儿洗了便是,别弄脏你的帕子了。”

    百里思青面带羞赧地望着那道胭脂痕,不期然地发现它居然抵消了慕子衿的苍白,和着他的平静温和的脸,生出了一种奇妙的俊美来。

    若是将他的脸抹均匀,是不是也会扮出一个美男子来?她“扑哧”笑出了声。

    可就在慕子衿困惑她这突如其来的笑时,她又猛地收回了笑容,方才还晕红的面容缓缓地褪去了光亮,那些欢乐仿佛一下子消沉不见,唯剩眸中破碎分离的光影。

    慕子衿似乎意识到什么,唇畔的笑痕也瞬间凝固,手底略微用力,将面前人无意间飘散出去的魂魄拽了回来。

    他表面依旧平静着,心头却泛起怒涛。他清楚她在刚才的一瞬想到了何人何事。生旦净末扮相,唯独他颊上的脂红将他涂作了丑。

    他的理智告诫着他不能冲动,可他的骄傲同样在魔催着他,时至今日那个人依旧牢牢占据着她的心,牵引她的喜怒哀乐,而他这个驸马,于她和其他人而言,不过只是摆设罢了。

    新婚之夜不加掩饰的无落红,便是对他最大的践踏。

    燕北高陆上最尊贵的帝王,尊严被人踩得分毫不剩,偏生还发作不得,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好气氛被打碎,百里思青默默地抽回了手掌,不由分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该进宫了。”

    她看向岿然不动的银子和铜子,催促道:“你们还不快伺候驸马洗脸?”

    慕子衿的火气倏忽被她的话尽数地冲刷进了肺里,目中柔情刹那间化作锋锐的凛光。无需装假,便已咳出了声,只差呕出血来气死自己。

    可见百里思青担忧地伸出手来扶他时,他又敛下了眼底的锋芒。就因为这点小事而失了平常与自己怄气,也太不值当了。

    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她那点可怜的心思,他比上官玥和司空煜还年长一岁,从她尚育在司空皇后腹中,他便看着她长大,不管是否为人知,他若跟这样一个傻瓜计较,未免太有失风度。

    消了心头的火,他抬起面带抱歉之色的脸,目色更加柔和地望着她。

    百里思青安抚道:“如果你身体不适,我们就迟些进宫好了。”慢上一时半会儿,父皇也不会怪她。

    慕子衿立直了身体,搭上铜子伸来的手臂,虚弱地摇头道:“不打紧,我将脸洗净就随你进宫。”

    ……

    高阳公主的轿撵从慕王府出发开始便引起了大规模的骚动,回门的街道上观望的人群不亚于大婚之日的隆重。

    人人都有八卦之心,尤其是高不可攀的皇家的八卦,两人的鹣鲽情深早已从府中飘到了民间,连同大婚之日越小王爷闹出的戏剧,为人津津乐道。

    从出了府到入宫,百里思青就一直神情落落,沉默不语。慕子衿知她显然有些神思不属,凤眸渐凝渐沉。

    许是良日,御花园内一苑的珍卉尽数盛放,衬得琼殿玉宇如在繁云中,一片灿烂祥和。

    慕子衿驻足叹道:“真是好时好景。”

    百里思青因他的叹息而神动,面对着清瘦的身影,脚步竟不敢再动分毫。

    有宫人经过,慕子衿突然执起她的手,笑道:“上次进宫还是春光灿烂,数月一过,已到漫漫初夏。”

    “公主、驸马。”那一列宫人已经跪下。

    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入心神,此时看着慕子衿,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怜惜地观赏着眼前的盛景,淡淡的笑容映在百里思青的眼中,竟让她突然有种自愧弗如的感觉。

    这样的慕子衿…凝视着男子平淡的面容,百里思青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遥远。

    “高阳皇姐!”

    乍然一声脆唤,将百里思青的神智给惊醒。慕子衿与她一同看去,便见正领着宫婢姗姗而来的百里蕊。

    百里思青想起了地上请安的宫人,立即挥退了他们。

    百里蕊含笑地打量着百里思青,目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嫉妒。余光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没有楚离晔的身影,顿觉失望。

    但失落的心很快便收起,目光一转,娇生生道:“高阳皇姐嫁入慕王府几日,母妃便念了几日。母妃知晓皇姐今日回宫,一早便让人做了准备,还嘱咐我前来迎接皇姐去蒹芳殿…”

    百里思青漠然道:“端妃娘娘准备什么?难道还要等本宫给她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吗?”

    公主回门头一项礼,便是去给正宫皇后请安,可她的母后已故,这项礼规便省掉了。只需等着筵席上,向靖安帝拜礼即可。

    百里蕊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泱国民风开放,却格外重视嫡庶之分。她的母妃自然受不起嫡公主的大礼,若追究起来,反倒要与百里思青行礼才是。在这个宫中,除了靖安帝之外,谁也无法与百里思青的地位相媲美,便是皇子也不能。哪怕她嫁了人,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她们都比不得。

    可又见到百里思青这睥睨高傲的姿态,即使是再虚假的笑容也维持不住,更遑论向她低头,“高阳皇姐如此矜贵,母妃又怎么当得起皇姐的大礼呢?”

    她将视线转移到慕子衿身上,见他苍白着脸默不作声地站在百里思青的身旁,便眨着好奇的光芒,脆声笑道:“这就是皇姐夫了吗?本宫光顾着和高阳皇姐说话,差点忘了皇姐夫也在这儿。皇姐夫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本宫听说皇姐夫一向不出门,日后可要经常与高阳皇姐来宫里走动才是。”

    她又倩笑道:“今日茜皇姐和茜姐夫也进了宫,见到皇姐夫一定很高兴。”

    慕子衿温凉的手掌执着百里思青的手,余线从百里蕊的身上草草而过,华衣褶褶,面容虽是稚嫩却清灵柔美,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唇角微不经意地漫上嘲意,再三自称本宫,想是从他这儿寻一份安慰了?方才开始,他便与她的妻站在同一处。想来,这蕊公主的眼光可真够斜的。

    呵,她那一闪而逝的失望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迎接是假,心存期待才是真。只可惜,楚离晔和夜枭在新婚第一日的早膳后便离开了王府。

    他不动声色地拉着百里思青的手,平静相询道:“我们去蒹芳殿吧,不能让父皇久等。”

    百里思青点头,与他相携着往前。二人一同将百里蕊抛在了原地。

    被忽视了个彻底,百里蕊忍着怒咬住嘴唇,区区一个病秧子,竟然都不正眼瞧她,无非是仗着自己成了嫡驸马。她狠狠地将这笔账记在了百里思青头上。

    慕子衿惬惬然地迈着步伐,宫里的女人就是这点好,无论再如何生气也不会在外面丢了脸面,任它烈火焚心也作百毒不侵。

    不过,也有例外的。

    比如,他的妻。

    还比如,那个被关藏着的郡主。

    细数来,也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不过最琢磨不定的就是夜枭按兵不动的态度,回了泱京竟连人也未寻,也不知回去与漠皇作了何交代。

    不过,若是想与他周旋,他有足够的时间。

    蒹芳殿内,百里明等人早就等在了筵上,见百里思青与慕子衿相携着不紧不慢地进了殿,眸子稍亮,而后鼻头却发出了轻微的哼声。

    “高阳,你来了。”端妃连忙从席位上起身,笑脸相迎道。

    被冷落了数日的万昭仪也不甘示弱地温柔笑道:“公主新婚大喜。”

    百里思青不看她们,俯身跪地对上首的靖安帝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子衿不敢怠后,再一次陪她软了膝盖,“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

    从两年前开始,每一回父女见面莫不是剑拔弩张,连上一次的家宴,也是闹得不可收拾。眼下二人却似冰释前嫌了一般,再无以往的隔阂。

    这一幕让百里明等人出乎意料,原本看好戏的心理也跟着消浅了不少。但见慕子衿孱瘦的样子,不免偷偷讥笑。

    “快起来吧。”靖安帝眉梢带喜,立即让二人起来。

    起身时慕子衿的膝盖有些不稳,百里思青立即攥扶住了他,两人的身体紧紧靠着,连影子也重叠在了一块,很是亲密无间。

    万昭仪立即掩住了嘴唇,避缺就优道:“臣妾瞧着公主和驸马真是天作之合。”

    靖安帝好心情地赏了她一记还算和蔼的目光。

    万昭仪心下一喜,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那日百里恪低烧不止后,靖安帝就下旨言她照顾皇子不当,将百里恪抱进了崇政殿亲自看照,却不给她任何探望的机会。她原也哭闹过,可在无果之后,便听从了嬷嬷的话安分乖巧地待在清芷宫。

    虽然还未能见到恪儿,但是今日能得准许来蒹芳殿,于她而言已算是极大的恩德了,而现在陛下能正视她,更是令她喜极而泣。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让陛下早日将恪儿还给她。

    “可不是嘛!”端妃也笑,不忘吩咐道:“赶紧伺候公主和驸马入席。”

    筵席摆开,百里思青与慕子衿的席位正巧和百里奚寒相对,而百里茜与上官顼二人和他相邻,方才进殿向靖安帝行礼,百里思青这才注意到他们。

    百里茜对着她浅浅一笑,“恭贺高阳皇妹大喜。”

    百里奚寒的眼睛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百里思青的髻边的海棠玉簪,脸上带出了一抹极致清冽温煦的笑意。融入宽阔的长殿,如寒玉盛绽,卷走了初夏的燥气,“小青,几日不见,你过得可好?”

    百里思青轻轻点头,抿唇笑道:“劳十三皇叔惦念,我很好。”

    慕子衿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却听上官顼在道了声喜后,主动与他开口道:“世子,可还记得在下?”

    慕子衿循声望去,凤眸平静道:“上官兄。”

    百里茜软声责备道:“驸马,如今皇妹夫与高阳皇妹成了亲,一家人怎还如此称呼?”

    “确实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上官顼儒雅一笑,一手举起桌边的酒杯道:“不过数年不曾与皇妹夫相交谈,恍生感慨。”

    慕子衿锁视于他,上官顼说得倒是事实。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三次,一次是百里思青的及笄礼,一次是那比试,最后一次便是于宫门前的迎亲,可三次皆未同他说上话。

    他凝神略思,望着上官顼将酒喝完,这才淡淡道:“上官兄好酒量。”

    听他不改口,上官顼微怔,也不可能让他自罚酒水,遂笑道:“哪里来得好酒量,不过能饮薄杯而已。”

    话锋一转,他忽然叹息道:“时光匆匆,不知不觉竟过了好些年。我至今还记得皇妹夫当年于金殿上的风姿,可惜——”

    似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又笑道:“杯酒入肚,竟不禁生了感慨,还望皇妹夫莫要怪罪。”

    慕子衿莞尔,并不言语。

    上官顼紧盯着他,好似在观察他面上所有的神情,沉默了片刻,试探道:“皇妹夫可还记得当日的场景?”

    百里茜侧首看他,心下微微困惑。

    慕子衿静静地回视,“不过是少不更事,和越小王爷的一场争闹罢了,让上官兄见笑了。”

    他顿了顿,脸上已转出笑来,“不过,子衿记得那时上官兄还未入朝堂,没想到竟对金殿上的事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语话平常,上官顼的眸子微闪,生出一分释笑,“那次过后,皇妹夫的年少高才便响冠京城,让人不知也难。说起来,我至今都对皇妹夫十分钦慕。阿玥顽劣,难得有人能压制他的傲性。”

    慕子衿轻轻一笑,不以为意道:“谬赞了。”

    百里思青没有在意他二人的谈论,她总觉得方才百里奚寒的笑里好似包含了万般情绪,怔忪、温柔、沉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里面还夹杂了一丝惆怅。可细细想又琢磨不出,唯一可视的便是他的心情算得上欢愉。

    百里茜也注意到了她的安静,眸光轻漾道:“高阳妹妹发上的簪子真是别致。”

    她不经意笑道:“往常记得妹妹从不喜这些,到底嫁了人是不同了。”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百里思青身上。慕子衿面上忽而渲开一丝清冷,心下已然不悦。

    靖安帝和颜悦色道:“高阳,这几日与驸马相处可算和睦?”

    百里思青不假思索道:“回父皇,驸马待儿臣甚好。”

    靖安帝这才盈满笑容,“那父皇便放心了。”

    他又转望慕子衿,缓缓道:“朕知高阳脾气一向骄纵,若是行事有不妥之处,还望子衿多包涵。”

    他话里有意,慕子衿垂眸,并不认为府内的事能瞒过他的老丈人。他也知他的老丈人对他的妻的疼爱程度,明里让他包涵,实则在心里乐开了花。何况,他的妻性情实在太好,他便只能发自肺腑道:“能娶到公主是子衿大幸。”

    靖安帝满意一笑,定定地注视了慕子衿半晌,突然道:“子衿,朕听关太医说你身子如今有所好转,是与不是?”

    慕子衿点头,“回父皇,许是服的那些汤药起了效用,近日确实感觉爽利了不少。”

    靖安帝捋了捋短须,略沉吟道:“既是如此,待你再好些,便去户部报道吧。”

    慕子衿尚未回神,众人却已大惊。

    户部虽闲,却是肥差,眼下侍郎之位空缺着,多少人求而不得,却被靖安帝轻飘飘地扣着允给了慕子衿,让人如何不妒忌?

    百里茜虽然依旧温婉地坐着,但袖中的手指已经被划出了血痕。旁边的上官玥神色也明显不大好。

    无人敢插圣意,百里思青却诧异道:“回父皇,驸马身虚体弱,恐怕担不起重任。”

    饶是慕子衿再定性,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也愣了神,迟疑着要如何推辞才好。

    “子衿既已成为我泱国的嫡驸马,总该历练才是。到时于朝堂好好表现,莫要让人看了笑话。”靖安帝不容分说地驳回,“好了,就这么定了。”

    百里思青疑惑于他的坚持,却也不再反驳,只想着慕子衿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入职,她再找机会与靖安帝沟通便是。

    依照吉辰,百里思青与慕子衿要向靖安帝敬酒三杯,百里思青体恤他的身子,便代了劳。落入众人眼中,不免又在心中讥诮慕子衿的不堪作用。

    席间,端妃不知附耳与靖安帝说了什么,靖安帝眉头一挑,瞬间看向百里茜,目光也和善了一分。

    慕子衿面不改色地坐着,他听说过端妃此人的手段,能在司空皇后薨逝后的一年内能怀上子嗣还多年屹立后宫不倒,实在不容小觑。但他至今未弄明白他的老丈人究竟算深情还是薄情。

    “传朕旨意,立刻让太医院为茜公主准备保胎汤药!”靖安帝忽然大笑道:“朕不知茜儿竟有了身孕,回府定要好生调养。这是朕的第一个外孙,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话语间,百里茜已扶着小腹笑盈盈地与上官顼谢了恩。

    一时间除了对百里思青的恭贺,众人便绕着她腹中的胎儿起了话题,贺喜之声不绝如缕。

    靖安帝久久凝视着百里思青,目光又游离于慕子衿身上,忍了良久还是叹出了心底之言,“茜儿有了身孕,你们也当努力才是。若朕有生之年能见到高阳的孩子,也算了了心头一桩大愿。”

    百里思青垂眸不作声,慕子衿心中却隐隐不安,愈发不了解他的老丈人的想法。

    不过,孩子…

    他看向静默的百里思青,道路很是艰难呐!

    ……

    筵席散去,靖安帝欲留百里思青于宫中几日,百里思青想了想,还是决定与慕子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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