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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临走之前,她特意嘱咐陈正将宝仪宫内的那道水晶帘幕给拆了。陈正虽然不解,但还是一口应下,而后恋恋不舍地望着百里思青离去。

    百里奚寒目送他们离开,眉宇间似乎缓缓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并没有提出要与二人同行,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但在抬头的一刹那,眸中徐徐绽开了冰冷的寒光。

    待出了宫,日头还早,百里思青不期然碰见了上官玥,他正打马从街上而过,见到慕王府的轿撵后顿时停了下来。

    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百里思青掀开轿帘便瞧见了他。

    几日不见,屁股上挨得板子好似都不作数般,他仍旧毫无顾忌地纵行于泱京。任四周的目光不停地从一人一马上穿过。

    “咦,这不是青妹妹吗?”上官玥立即翻身下马,朝她挤眉弄眼道。

    百里思青连忙从轿中跳了出来,不顾抛头露面道:“你怎么没有在府衙里?”

    上官玥双手一摊,“养伤啊!”

    这也是养伤?百里思青好笑地瞪着他,“若是被父皇见了,又得让你受板子了。”

    上官玥赶紧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见到熟悉的同僚,这才松了口气,朝她嘻嘻哈哈道:“记着,你可没有见到我啊!”

    百里思青被他做贼心虚的模样逗乐了,忽见慕子衿也下了轿,由铜子搀扶着走到他们的跟前,“越小王爷。”

    慕子衿十分坦然,上官玥却好似要将他剥皮拆骨般,刹那间收了嘻笑,眼睛跟淬了刀子似的,阴沉沉,冷飕飕的,“青妹妹,本小王爷一见到驸马,屁股就疼了。”

    他眼睛遛转道:“青妹妹,几日未见到你,要不要一起去喝喝茶?”

    百里思青盯着他直无语,不过好容易得了空闲,她忽然想要与上官玥说上几句话,于是便想着让慕子衿先回府。

    可她为难着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坐轿子的腿也跟着难受起来。

    慕子衿读出了她的心思,掠过上官玥的刻意相堵,体贴道:“今日天气不错,你若是愿意,便在外面多留一会儿好了。”

    百里思青立即扯出了一抹笑容,感激地望着他,“那你先回府吧。”

    慕子衿温和笑着,抬头轻抚她的颊边的发丝,“别留太晚。”

    有蝶香和蝶衣留下陪同,他又留了王府的几名护卫,才慢慢地回了轿子。

    百里思青目送他回轿,浓睫半垂,心情却如同头顶的天空,荡荡地飘过几片云朵,柔软地一塌糊涂。

    上官玥不满地捅了捅她,嘲笑道:“怎么?才短短几日的光景,你就想着与他举案齐眉了?”

    百里思青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再怎么说,她和慕子衿也算是夫妻。虽然她不知道其他夫妻的相处之道,她已经尽力在摸索着和慕子衿相处的最佳契合点。

    不过想到靖安帝在筵上提到的话,她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烦躁。

    马匹与轿子分开而走后,百里思青与上官玥慢悠悠地牵着马一同去了湘江楼。

    慕子衿也未直接回王府,而是在京城的街上转了一圈,绕回来后看到了只有上官玥的那匹马停在了湘江楼前,旁边并没有其他显贵的马车轿子,这才多少放了心。

    他惦记着百里思青,不想回府,于是又绕了一圈,铜子只当他想散散心,便让轿夫将轿子抬到了幽静的城南。

    慕子衿掀起较帘,透过树林,远远瞧着那片落玉湖,人和画舫还是一样地多,鳞次栉比地飘荡在湖面上,也不嫌煞了风景。

    其实,慕子衿也想独自透气,尤其刚刚得知了百里奚寒的心思,情绪难免有些起落。

    相思难解,发钗绕鬓间。

    呵呵,十三王爷,这种有悖伦常的心思,你居然藏在了那些个玩意儿中!

    慕子衿冷笑不止,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妻被人惦记,楚离晔、司空煜、上官玥、夜枭…甚至于那人…

    可他对谁戒备却从未往百里奚寒身上想去…

    他的脸色有几分浮生的涨紫,以前未察觉,起了心后才发现百里奚寒盯着他的妻的目光分明成年男子对着心上人的神色。

    亲亲的十三王叔,你还真是——龌龊!

    他也不极其想放百里思青与上官玥单独在一起,可是作为一个善解人意且知书达理的好夫君,怎可轻易打扰了她难得的悠闲?

    他若是跟着,不止惹得上官玥冷嘲热讽,肯定也会惹得她不自在。说不定,一时忍不住的话,他一直煞费苦心才树立起的体贴解语形象也非颠覆了不可。

    他坐在轿子里,一瞬不瞬地算着时辰。想着等他们俩絮完了旧,时候差不多了,他就去湘江阁外接她一道回府邸。其他的可乘之机,别人想都别想!

    夏季的风凉快地吹着,四周的丛林沙沙作响。

    他抿唇细语了几声,铜子会意便让轿夫去了一处岸堤。

    岸堤的垂杨柳十分茂密,携着湖水和青草的味道一阵一阵飘过鼻端。周围异常地安静,只听见湖面那宁人心神的琴曲或是清脆的琵琶声。

    闻着微风带来的清香,他无比怀念地抚了抚唇瓣,想当初他的妻可是主动地很,满腔正气的“英雄救弱”,那甜美可人的小嘴覆在唇边的味道该死地令他怀念!

    是不是再落一次水,他那可爱的妻就会再次主动送上甜腻的柔软呢?

    成亲后,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不讨喜的小家伙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的心蠢蠢欲动着,耳朵却忽然一动,沉幽的凤眸一眯,敏锐地射向一旁微荡的青草。

    呵,有意思,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出乎意料地配合啊!

    杀气凛冽,来者不善。

    完全不与他打一声招呼,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给。也不询问轿子内坐的是谁,四周传来接二连三的破空声。紧接着,数不清的箭矢朝着轿子一齐射来。

    托茂盛的垂柳和隐蔽的位置,无人可瞧见这边的动静。

    轿夫和护卫纷纷中了箭身亡,铜子大惊,连忙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他没想到只是突发奇想地来这里散个步也会遭人惦记,不过今天是主子陪高阳公主的回门之日,想到暗中盯着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飞快地掠到了轿子的顶端,将射来的箭矢挡去了大半。可奈何轿子太窄,利箭如麻。无休无止地射来,让他忙不应睱。

    慕子衿没有如愿地落下水,他反倒中了一只利箭,噗通一声滚下了落玉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轿帘。

    没了铜子的身先士卒,不一会儿,轿子便被射出了数不清的窟窿。

    慕子衿眯眼轻轻接过从轿外飞来的一只箭矢,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真可怕!他只不过想成落水凰而已,可不想成为那密密麻麻的刺猬。

    一刻钟过后,破空声逐渐消失。仿佛有人在暗处下了命令般,且战且速,那些看不见的袭击者如遁了地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整个湖畔便只留下了一座插满了箭矢的轿子,连同身上插满了箭矢提先成了刺猬的轿夫。

    轿帘随风轻轻飘动,慕子衿若有所思地握着手中的箭尾,身子一动也不动,等到铜子手臂插着箭*地从水里爬出来,也不吩咐他离去。两个人一个静静地坐在轿子内,一个傻傻地站在轿子外,一块儿成了雕塑。

    傍晚时分,游船的人上了岸,偶尔有几人从此处经过,被插着无数箭矢的轿子和“死不瞑目”地站在一旁的铜子吓得屁滚尿流,惊恐尖叫着前去报了案。

    百里思青坐在湘江楼天字号房的窗前,打量着入目的全景。

    从小玩到大的人当中,属上官玥与她最亲,两人有一段时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去哪里都形影不离,这湘江楼就是最好的见证。

    回京的第二天他还带她来这里,可是两人早已没了那份青涩开怀,前段时间,两人相处着,大多也是沉默。不过如今,百里思青渐渐放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掌柜的一上来,两人便同时点了对方爱吃的菜。

    “翡翠团子。”

    “冰凌鱼。”

    异口同声,将掌柜吓了一跳。

    相互愣了一会儿,上官玥笑了,百里思青也笑了。到底是亲近的人,原先养成的默契还在。

    “你在慕王府过得好不好?”上官玥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什么是好呢?

    百里思青觉得她没有过得不好的地方,她多时待在凤来居内,偶尔去前堂用膳,只与慕尹昶碰过几次面。慕王府没有什么女眷,护卫都很本分,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门口的石狮子,还有门匾上面刻着慕王府三个大字,几乎都会让人忽略掉它的存在。

    “很好啊。”她遵从自己的感受。

    上官玥给她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

    百里思青夹起来放到嘴里,这冰凌鱼最好的一点便是没有刺,吃得很舒心,“应该是好的吧。”

    她爱吃鱼,却怕刺,而这湘江楼最是符合她的心意,刺被踢得干干净净的,完全不用担心被卡住。

    她嚼了一口,忽然心头升起一股怪异。她吃被剔了刺的鱼已经习以为常,竟然没有发现这几日慕王府的厨子做的鱼也会将鱼刺剔得干干净净。

    并且每一道菜都是根据她的口味而做,让素来对吃食挑剔的她也挑不出毛病。

    不过随即她就释然了,既然她嫁进了王府,蝶香和蝶衣肯定关照过他们,他们应当是照做了。

    放下筷子,百里思青刚拿起酒壶斟了杯酒,上官玥便抢了过来,转手给她换了杯茶,“你如今都嫁人了,还在外面喝什么酒?”

    他叨叨地说着,将酒倒进了自己腹中,“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当心那病秧子借七出之条休了你。”

    百里思青瞪他,不满道:“那我还与你单独一起吃饭呢!”

    “那又不一样!”他撇撇嘴。

    有什么不一样?她与他坐在一起不是更会惹话柄?

    他曾经还在大婚之日当着满朝文武和她的父皇的面要将她带出慕王府。这事儿让慕王府与越王府到现在的关系还十分微妙。

    慕子衿还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胸襟已经算是超越了常人。

    上官玥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屑哼道:“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想法子送一个一生难忘的喜堂,你别想太美,爷喜欢温柔似水能歌善舞的,绝对不是你这种只会打杀的犟驴。”

    百里思青立即不作声了,斜睨着他,似在鄙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上官玥忽然嬉笑着凑近,“不过若是那病秧子撒手人寰了,越王府还真能给你腾一块地。”

    他撑着下巴一脸的傲娇道:“到时候爷就可以随便打你骂你使唤你,啧啧…对了,你看过那出‘醉打金枝’没…”

    “不好了!杀人了!”

    街上尖锐的叫声淹没了他下面的话。

    见百里思青的注意力被吸引得往下看,他立即掷了根筷子,没好气地将窗户落下,阻隔了她的视线,“杀人放火,哪天没有?爷自从做了京兆尹,天天都得处理皇城内的一堆烂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还好不是事事都归他管,不然他非烦死不可!“都是刑部的事,我说,咱们还是继续讨论你以后改嫁的事儿吧…”

    他兴致勃勃地用酒在桌上画圆圈,不看百里思青已经逐渐黑沉的脸,信口雌黄道:“从小你就不会为自己打算,没关系,只要有你玥哥哥在,不会让你成了没人要的寡妇…”

    他如此笃定她的夫君会死,如此笃定她再无人要。百里思青闻言真想一巴掌将他掀扣在桌上或是将他给毒哑,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

    不过久违的那种轻松又回了来。

    有时候她也会想,长大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它会让你想的多,顾虑的也多,不用别人提醒有些事不能做,你就会被自动被世俗的枷锁困住,将你锁在里面出不来。

    长大后的百里思青再也不能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再单枪匹马地在天南地北乱闯,不能在夜晚悄悄地翻墙溜出去玩到天明。她已经成了人妇,她做任何事情都要顾及到她夫君的脸面。

    长大了真是一点也不好。

    死了人,刑部的官差闻讯赶到城南落玉湖的时候,连忙驱散了四周围看的百姓。

    铜子终于挪动了脚步。身上插着箭,靴子上挂着水草,头发湿漉漉的,他又不能动,倒真像一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死人。

    慕子衿不发话,他不能自作主张地带他离开,也不能与其他人通信。而且他的主子好似存了吓人的恶趣味,明知道许多人以看死人的眼神惊恐地盯着他,还故意点了他的穴,让他不能动弹。而自个儿也缩在轿子里扮“刺猬”。

    站得太久,浑身湿得太难受,好在他穿了件软猬甲,中的那一箭没将他的身体刺穿,凭感觉只破了点皮。他不敢说,他落了水其实只是因为轿子顶云缎太滑,他一时未站稳而已。

    天色微微变暗,铜子一动,将围聚的人群狠狠地吓了一跳。可他还未来得及欣喜,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官差正站在外面仔细地检查轿子,京中每一位显赫的世家都有自己特殊的标志,之前的画舫是,轿子自然也刻了纹饰。

    “慕世子!”待见查见到轿身刻着的“慕”字,官差大惊失色地喊了出来。

    他们本以为只是一介普通的杀人案,来落玉湖的富人太多,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有贼子谋财害命,哪里想到遇害的居然又是慕子衿。

    官差顿时哆嗦不已,跌落在地上,张口说话的力气全无。

    有鲜血一滴一滴地从轿子里渗出来,将四周的草地染成一片血红,空气里溢满了血腥的气味,他们不敢掀轿帘,生怕慕子衿已经殒了命。

    “快!快去慕王府通知慕王爷和高阳公主!”官差哆嗦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最重要的一条。

    见有其他人跑出去,官差这才又哆哆嗦嗦地扯开了轿帘。入目是扎得密密麻麻的箭头,还有…一双黑沉的眸子。

    男人的唇边沾着血,在他看来时弯起唇角微微一笑。

    官差爬起的身子,瞧见里面的场景,又跌落在了地上。

    动静太大,湘江楼的人自然都听闻了,掌柜的几乎是连滚带爬进了天字号房,“高……高阳公主……不……不好了……”

    哀戚与惊慌不定的神色差点让上官玥以为他死了爹娘,他敲敲桌子,示意他镇定些,随后懒洋洋道:“有人要铲平了这湘江楼?”

    掌柜连忙否定道:“不……不是……是……驸……驸马……”

    百里思青心中一凛,对“驸马”二字极为敏感,“驸马出了事?”

    掌柜的拼命点头,似浑身脱了力般道:“落玉湖……”

    又是落玉湖!

    百里思青僵硬地起了身。

    上官玥目色一沉,幸灾乐祸的节哀之言也再未说出口,“我们去看看。”

    百里思青与上官玥一起翻上了马,刚折了道,便见前方的百姓们纷纷散开。

    从慕王府的方向驶过来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地快速地奔跑着。

    银子目不斜视地坐在驾座上,车厢的帘子掀起一点,百里思青清楚地看见慕尹昶满脸焦灼地坐在里面,见到她也未让马车停下,那眸色中已然夹着阴沉与薄怒。

    百里思青的马绳再也勒不动。

    为人妻子,夫君出了事,她却与另一名男子共乘一骑,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行为失当,有辱门楣。

    可是她贵为公主,旁人自然敢怒而不敢言,慕尹昶只拿不悦的眼神待她,已经算是格外忍让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兴许慕子衿并没有出大事呢?”见她情绪不对,上官玥安慰道。

    可百里思青明显已经心不在焉,胸口一阵一阵地空,她回头对安慰上官玥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就好。”

    来不及拒绝,她便干脆利索地将他推下了马。

    上官玥呆呆地摔坐在地上,感觉屁股又痛得不行了。他真怀疑百里思青一早就盘算着让自己出丑。

    真是小气的女人!

    跟着马车到了落玉湖,百里思青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轿子。

    慕尹昶匆匆下了马车,见到浑身是血被人抬出的慕子衿后,脚步再也走不动。

    触目惊心的箭矢,触目惊心的血迹,百里思青骑在马上,胸口泛起了巨大的恶心,她连忙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王爷。”官差见到慕尹昶后“扑通”一声跪下,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跟着跪下,一句话也不敢再议论。

    “怎么回事!”慕尹昶震怒问道。却是又踢了脚地上生死未卜的铜子。

    “启禀王爷,奴才……奴才……也不知……”官差颤抖道。

    银子连忙将慕子衿抱回马车,却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吃力地眯着,一直盯着人群的后方。

    他顺着他的视线扫望,才见到了依旧捂着嘴骑在马上的百里思青,她的脸色一点也不比慕子衿好,如一张白纸,怔怔地望着面目全非的场面。

    隔着距离,百里思青见到他分开前还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双臂和双腿都中了箭,身子平躺在银子怀中,眼睛却向她望来。那眸子里蒙了层雾气,一如受伤之人的脆弱。

    见她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好似要扯出一抹笑意来,狭长的眸子努力地睁大了些,露出既往的温柔。

    他的唇轻轻地蠕动着似在说些什么,想要抬手臂,却因被插了箭而不能动。百里思青忽然疯了似的下了马,冲到了他的面前。

    “子衿……”她颤声唤着,身体突然散发出一阵一阵空虚的冷。

    他们不久前还在一起,只不过才分开了一会儿。早晨他还为她绾了发,此刻他却满身鲜血地躺在她的面前,那双为她绾发的手也再不能抬起,无力地垂耷下。整个人虚弱而艰难地呼吸着,不能再与她说一句话,只能通过唇语来表达他心中所想。

    “你、你来了?”他无声一笑。

    这是百里思青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不再“你、我”地叫,他觉得即便是万箭穿心也值了。

    “子衿……”

    她胸口忽然酸麻,那里肿胀着,一出声就痛个不停。

    她不禁自责自己为何丢下他一个人回府,明知道他身体不好,明知道他可能会担心自己,她却还是自私地将他丢下。

    慕子衿的面上似有轻微的汗珠渗出,紧握的手越来越紧,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发白的指节。

    少倾,他又吃力地动了动嘴唇,温柔沉敛而无声,“我、我是想等你一起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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