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第二天我们便上路了，那时候我们想着随便去哪都行。

    一坐上汽车他便兴奋起来，每上来一个人他都要看一眼。要是个姑娘他就会一直看着人家坐下，又看看窗外，整理整理头发。

    “妈的，你是想下车吗？”我说。

    “不是，大哥咋们换下位置，我抽根烟。”

    车还没有开，他把头伸向窗外吸着烟，我都看不到他的脖子在哪。

    他抽完烟接着说起他认识的每一个姑娘，我们每一次见面他都要说一遍，说完便开始骂，妈的，那白痴。

    “还记得那个姑娘吗，你陪我去找过一次。你猜怎么着，后来他爸还找过我，幸亏那时候他爸没见过我。我在宾馆住着下楼去买烟，在楼梯口刚好碰到他爸来敲我住的房间的门。还没走下楼梯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我直接穿着宾馆的拖鞋跑了。你敢相信，我和她手都没摸过他爸竟然来找我。我就想谈一场恋爱，妈的，人生啊。这个世界上就是杂种太多我告诉你，不然找个姑娘有这么难，你敢相信。”

    “不敢相信。”

    他就这么说着，这时候汽车行驶了有十分钟。

    这趟车要两个小时，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说以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接着又说起了另一个姑娘。

    “没有哪个姑娘会跟着你要饭去，当时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相信两个人足够爱就可以接受现实，但真的有一天你身边就是那种生活，让你做出选择你甚至连头都不用回。就连我也会这么想，妈的，不说这个了。大哥，你怎么看。”

    “我不想看。”

    “就喜欢听大哥这句。”

    他不再说了，闭上眼睛睡了会儿，他甚至坐着都能打呼噜。

    到站我们下了车，走出出站口。

    “大哥咱们去哪？”

    “坐公交先离开这鬼地方，我最讨厌汽车站门口的出租车司机，他们总是闲的没事喜欢问你去哪。”

    “好，就坐公交。”

    我在手机上找了个地址，两个人站着等了会儿便上了车。车上我们都东看西看，那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结果两个人坐过了两站才下车。

    “怎么办，咋们打车过去。”他说。

    “才两站，我们走过去。”

    后来我们走了有半个小时还不知道在哪，他开始抱怨。“妈的，跟你就能干这种事，我最讨厌和你走路，这次还不认识路。打车几分钟就到了，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走着回家吗？”

    “不想走你就坐在路边。”

    他没再说话，跟着我又散了十分钟步我才想打车。其实我走着走着忘记自己在干嘛了，我只要一走路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们到宾馆开了房间，他就在屋子里一直走，窗帘打开又关上，什么东西都要拿起来看一下，又照照镜子。

    “大哥，咱们待会去干嘛，这才中午。”

    “先吃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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