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我们又坐下一趟汽车，在大街上游荡，去酒吧喝威士忌，在大街上或者是房间里喝啤酒，鸡尾酒。 总是说人生都是扯淡，谁他妈都是混蛋。

    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呆在网吧，一坐就是一整天。晚上又去转大街，有时候喝啤酒。

    “我们应该干点别的，这样每天也没意思。”我说。

    “那咱们去干嘛？”

    “我们去登上，在河里游泳，钓鱼，多爽。”

    “那咱们去哪？”

    “我他妈怎么知道，不要总是问我行不行。”

    又在路上了，这次我们都很激动。想着能在冰冷的河里游泳，钓鱼，然后烤鱼，边喝啤酒。他又在车上不停的说话，一直说他想干嘛。

    “我想买一把气枪，我知道哪能买到。我要找片林子去打猎，还有每天都去钓鱼。我要在自己家里建一座游泳池，再养一条猎狗，没事了就拉出去转。我每天都把我的车停在我的房子前面。这该是多美好的生活。”

    我们去登山，在山下买了几瓶水和吃的还租了帐篷。从早上爬到下午5点多终于爬到了山顶，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坐一个缆车以为能到另一个山顶，结果我们直接坐下去了。还没来得及欣赏风景我们又到了山下。

    “******。”我站在那里大骂。

    我们只好坐车回到登山的地方去还帐篷。租一下还不如把它买下来，我们背着那玩意儿就转了一圈。

    那几天我们始终找不到一条能游泳的河，就只是去池塘钓鱼。坐在那儿才发现什么意思都没有，就坐着等鱼上钩，越等越无聊，因为旁边还有一群这样的家伙，你跟他们待在一起不免会觉得无聊。但我们还是在那里呆了一下午，上钩的鱼都是我的手那么大，最后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

    我们又不知道要去哪，说话也没有了刚见面时的兴趣。有时候互相抱怨，晚上又去喝酒。

    有一天我们坐在公园门口发呆，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其实谁都挺好的，你认识的每一个人。”

    “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有时候也会大骂谁，但我打心眼里觉得谁都挺好的。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有时候在别人眼里却是坏人。你总是在想为什么，还总是想让别人理解你。”

    那天下午我们又坐上车去另一个地方。晚上车窗外的灯光在夜晚显得那么暗，我忽然只想回家。我受够了每天都是这样，在熟悉的地方至少不会感到这么迷茫。

    “我受够了。”我说。

    “什么，受够什么了？”

    “我想回去，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你就只想到了这个吗？”

    “对，我就只想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那接下来呢？”

    “待会看一下咱们在哪，然后再说。”

    那天我们没有喝酒，两个人只是在大街上游荡到很晚才回去睡觉。订了第二天中午的火车票，要五个小时，然后再坐两个小时汽车就能到。

    我们在早上告别。他说他要去找另一个家伙，在那儿有一份工作。我给了他路费他就走了，最后连头也没回，那白痴。

    我到火车站取了自己的票，在椅子上坐着等了该死的两个小时才上车。我感觉浑身不舒服，旁边的家伙一坐下就开始吃，真******有意思，我想。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已经十一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