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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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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临自然是懂得她心里的苦楚的,于是怜惜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抚道:“你放心,朕不会太便宜他们的。”

    “皇上…”窦皇后红了眼眶,眼底满是泪水。

    过了这么多年,她母亲的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当初,若不是顾及太皇太后,她早就想将窦氏一门全都给斩杀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别哭,别哭…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安慰的。”皇甫临柔声的哄着她,动作也格外的轻柔。

    窦连翘不知道母亲会做何感想,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温顺可人的女子。可是她不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的整个性子都变了。她并不是个善人,可以原谅那些人无休止的伤害。

    他们做出了那些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连好几日,窦连翘都没有出现。就算耐性再好的窦庆云,也渐渐地生出了一丝绝望。“爹…你不是说窦连翘听到那些话,就一定会来的吗?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许…老夫看错了她了…”窦至善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草堆上,脸色憔悴不堪,放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我不想死啊…爹爹…”窦庆华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整个人都已经呈现出疯癫状态,算是彻底的被打垮了。

    “华儿,你是个男子汉,不该哭的…”窦至善看着小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狠狠地警告道。

    “爹爹…孩儿不想死,孩儿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甚至都不曾娶妻…爹爹…”窦庆华扑在窦至善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窦庆云瞥了一眼这没用的弟弟,眼里满是不屑。

    “华儿…别哭了…”窦至善再一次劝道。

    “爹爹…”窦庆华哽咽着,眼睛瞳孔不由得放大。

    他的手死死地拽着窦至善的衣袖,眼里满是痛苦和惊愕,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会亲手杀死他这个备受宠爱的儿子。

    视线慢慢的往下,看着那不断往外淌着鲜血的腹部,那上面还插着一根尖细的木屑。而木屑的另一端,则握在他的父亲大人手里。

    尽管他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眼神却很坚定。“华儿,你是窦家的孩子,你不该害怕的。勇敢一些,你娘亲会在地下陪着你的…”

    窦氏兄弟听了他的话,很是惊讶。只是一个早已不能再开口,而另一个则瞪大双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他们残忍的父亲!

    窦连翘得知窦庆华死讯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讶异。窦至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丝毫都不惊讶。

    “如此说来,那位继夫人的死,也跟窦至善有关咯?”窦连翘比较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据属下查证得知,那个在塞外吃不了苦,后来与人私奔的窦夫人,在离开边城不久之后,便被人抓了回去,乱棍打死,死的很是惨烈!”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窦至善一向都是狠心绝情的。”窦连翘斜倚在贵妃榻上,手指熟练地穿针引线,神态安详。停顿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可打探出他手里的筹码了?”

    “属下无能,暂无所获。”侍卫惭愧的低下头去。

    窦连翘的手微微一顿,才又继续手上的活计,道:“不急,总有一日,他会耐不住性子,招供一切的。”

    “是,属下明白。”

    不过,在他招供之前,皇甫临看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刑部大牢的那些刑具,可不全都是摆设。

    当那些酷刑,在窦氏父子的身上一一试过一遍之后,就算是再用骨气的人,也都已经半死不活,跪地求饶了。

    “爹…孩儿承受不住了…您就招了吧…”窦庆云受够了折磨,宁愿痛快的求死,也不要再继续受各种酷刑。

    窦至善看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这令他感到十分难堪。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不认你这个儿子!”

    可是窦庆云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了,身上无一处不是痛的,好像刀割火燎一般,真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爹…孩儿真的撑不下去了…”说着,窦庆云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径直晕了过去。

    看着儿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窦至善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照理说这剩下的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否则窦家就真的要断后了。

    “窦连翘,好好好…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么,好,那本将军就告诉你!”一阵狂笑之后,窦至善忽然变得老实了。“我有话要对皇上说,麻烦通报一声。”

    皇甫临接到禀报时,正在御书房与臣子们商议军政大事。

    “没见朕忙着嘛,谁准许你闯进来的!”皇甫临正在听着边关的战况汇报,被打断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他窦至善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无礼要求!

    “还不退下,真是没眼力劲儿!”侯英拧着那小太监的耳朵出去,狠狠地教训道。

    皇甫临瞥了那小太监一眼,继续与几位大臣商谈道:“长乐侯失踪多久了,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信使来报,大将军率领一小队人马悄悄潜入了天启国都,打算来个里应外合。可是却在离开后三日失去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从边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部将据实以报,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众位大臣心里都有些不安,望着皇甫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作为三军统帅,竟然擅离职守,让军中群龙无首,这可是大罪。可是依照皇上对长乐侯的宠爱,恐怕不会这样认为。故而,这些臣子们斟酌着,不敢轻易地说破。

    “皇上…您看,要不要派人潜入天启,秘密打探大将军的下落?”仔细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思之后,一位与长乐侯府交好的官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皇甫临单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思虑着一些什么,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不急,朕相信朕的大将军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皇上竟然这样相信那位长乐侯?众人眼里满是惊讶。

    皇甫玄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嗑着瓜子儿,闲的不得了。“谁说失去联系了,本王昨儿个还收到飞鸽传书了,说一切顺利。”

    “王爷真的收到飞鸽传书了?为何却没直接禀报给圣上?”有些大臣有些不满皇甫玄月的嚣张态度,忍不住小声的抱怨着,恨不得皇上能够龙颜大怒,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可惜,妄想总归是妄想,皇甫临这点儿容人之量还是有的。“既然麒麟王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跪安吧。”

    大臣们不敢耽搁,磕头跪安之后,就乖乖的退出了御书房,只有皇甫玄月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最后一个离场。

    “麒麟王请留步,朕还要事情要与你商议。”皇甫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皇甫玄月手里拿着一个未啃完的枣子,不解的挑眉。“皇上又有什么吩咐?”

    皇甫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径直开口道:“自然是你感兴趣的事情。”

    “哦?本王怎么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那娇妻稚儿,还能有什么可以引起我的兴趣!”皇甫玄月隔空又捞了一颗枣子在手里,喜滋滋的咬了一口。

    “嗯,给你一个任务。朕不想见那贼子,你替朕去见他,套出他嘴里所谓的秘密。剩下的,你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皇甫临也捏起一颗枣子,送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嗯,味道果然不错,难怪皇甫玄月一劲儿的往嘴里塞。往后,一定要让那芸国多进贡一些,一会儿带回宫去,让皇后也尝尝。

    皇甫玄月似乎并没有他意料中的反感,而是欣然的答应了。反正他最近闲的发慌,也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将手指头捏的嘎嘣嘎嘣直响,皇甫玄月朝着皇甫临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当皇甫玄月大摇大摆的踏入刑部大门时,那些官员见到他的身影,立刻上前问安,心里却暗暗腹诽:什么风把这尊大神吹来了,该不是来捣乱的吧?

    “窦至善关在哪里,带本王去会会他。”皇甫玄月撩起衣袖,头颅昂的老高老高。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王爷去。”刑部官员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一路小脸相迎,恨不得弄个八抬大轿将他给抬进大牢里去。

    听到外头的动静,窦至善还以为是皇帝亲临呢,嘴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可是当看到来人并非皇甫临,而是鼎鼎大名的麒麟王时,他的士气顿时跌落到了谷底,心里隐隐有些发憷。

    先帝爷在世的时候,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听过这位麒麟王的名号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听说你肯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了?”皇甫玄月嫌恶的扇了扇衣袖,被监牢里的霉味给熏着了。

    心想着,一会儿回去,一定要先洗个澡,否则孩子们都不愿意跟他亲近了。

    窦至善咬着牙,努力的振作起来,冷冷的说道:“除非见到皇上,我是不会开口的。”

    “你确定?”皇甫玄月忽然一本正经起来,诚恳的问道。

    他越是这样,窦至善心里越是没底。“自然是真的…”

    “可是皇上不想见你,这可怎么好呢?!”皇甫玄月摊了摊手,假装很为难的说道。

    “皇上若是不肯见我,我就一直不开口,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真是天真啊…”皇甫玄月拍了拍手,在监牢外走来走去,碎碎念着。“皇上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再者,你那所谓的秘密,本王早就知道了,根本不足为虑。你死守着它,又有何用?愚蠢,真是愚蠢。”

    “你说什么,你知道那个秘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窦至善心间微微的颤动着,眼睛瞪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长得过分妖孽的男子。

    “不信么,那要不要本王跟你透露一些?嗯…太皇太后在临死前,给了你一样东西自保,是吧?”皇甫玄月掏了掏耳朵,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皇甫玄月得意的扬眉。

    窦至善倒退了好几步,吓得脸色苍白,心里防线一旦被攻破,他整个人的气焰就被压了下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也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哈哈哈…”

    “你不用诈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皇甫玄月看着他愈发癫狂起来,不由得露出怜悯的神情来。“真是可怜啊,被人骗了都还不知道!你以为那东西,真的能能够保住你窦家的血脉吗,真是太幼稚了!太皇太后到最后,都想着让她的亲骨肉继承皇位,你以为她会真的放心将大权教到你这个外人的手里?你好好清醒清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

    “你所谓的保命符,不过是个莫须有的东西罢了,先帝爷根本就没有颁布过那样一块令牌。你手里的那块免死金牌,是假的。”

    皇甫玄月的话,像是尖刀一样,狠狠地插在窦至善的心上,将他的自信和傲气击得粉碎。他拼命地摇着头,不敢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太皇太后怎么会骗他呢?她可是窦家人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呢,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皇甫玄月故意歪曲事实,骗他的!

    看见他那副神情,皇甫玄月就知道他仍旧不死心,于是继续打击道:“唔…太皇太后是姓窦不错…可是嫁入皇室,便是皇室之人,她的心里,便只有江山社稷。她为他的儿子考虑得周全,害怕事成之后,你仗着是有功之人,而不将小皇帝放在眼里,所以才故意弄了个假的免死金牌给你,好让你给她的儿子卖命…”

    “可惜啊…你至今还被她蒙在鼓里,依旧相信那不切实际的谎言,真是可笑之极…”皇甫玄月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心里就格外的畅快。

    嗯,皇甫临还真是会给他找乐子呢。

    “皇甫玄月,你说谎的,对不对?”窦至善突然发疯一样的扑上来,死死地抓住监牢的栅栏,不死心的喊道。

    “本王为何要欺骗你?你对本王来说,简直一文不值。”皇甫玄月嫌恶的后退了两步,不想沾染上他身上酸腐的血腥味。

    听到这里,窦至善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没想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是黄粱一梦。“哈哈哈哈…太皇太后,你好狠毒…哈哈哈…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我是如此的相信你,没想到,全部都是假的…”

    她为何要给他希望啊!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宁愿老死在塞北,也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窦家断子绝孙啊!

    “他这是魔怔了吧?”

    “真是可怕啊。”

    “一代大将,竟然就这样疯了…”

    负责看守的狱卒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嗤之以鼻,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

    皇甫玄月见目的达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然后若无其事好心情的哼着歌儿,离开了刑部大牢。

    坤华宫

    “他真的疯了?”皇甫临听了皇甫玄月的禀报,似乎还是不大相信。

    皇甫玄月也不太相信,但毕竟眼见为实。“亲眼所见,想必错不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皇甫临嘟嚷了一句,而后又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怎么样,他招供了没有?那个秘密…”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他瞎说的…”皇甫玄月坦然的答道。

    皇甫临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直到自己满意之后,才幽幽的开口。“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甭留着了…嗯,你说用什么刑好呢?是五马分尸,还是做成人彘?亦或是活埋、凌迟?”

    “皇上觉得怎么样痛快,就怎么样吧。”皇甫玄月倒是干脆,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直接扭头走人了。

    “哎…你倒是帮朕拿个主意啊!”皇甫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甫玄月却早已不知去向。

    三日之后,刑部量刑而定,判处窦氏父子及一帮附属谋逆之罪,诏告天下。皇帝陛下亲自下令,让这些逆贼扒光了衣服游街,然后才拉去菜市口凌迟处死。据说那一日,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百姓们无不在议论,说这是老天爷开眼了,结果还不等侩子手动手,一道闪电下来,就将那绑在木桩上的逆贼头子曾经的威廉大将军窦至善给劈死了。那场景,还真是惨不忍睹啊!

    行刑那一日,窦皇后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嘴角隐隐带着笑意,脸颊上却濡湿一片。

    天启国

    “将军,一切都部署好了。天启国的皇帝老儿已经驾崩,但二皇子却秘不发丧,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白衣少年一身书生装扮,一双手背负在身后,神色淡漠,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不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的将士也辛苦了几个月了,不妨做一做这钓鱼的渔翁,等着坐享其成。”

    “将军的意思是?”跟随的将领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不解的挠着后脑勺,问道。

    白衣少年没有明说,但是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蹲守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可乘之机了。天启国的皇子们斗得越厉害,形势对他而言,就越有利。

    天启国的皇帝荒淫无道,后宫佳丽无数,子嗣众多。为了豢养后宫里的那些美人,他不知道从民间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以供享乐之用。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早已怨声载道。如今,皇子们为了争夺皇位,依旧不停地奴役百姓,已经逼得无数人无家可归,妻离子散。在这样的统治之下,百姓苦不堪言,自然会反抗。

    京城里已经乱了,皇子们你争我夺,眼里只看得见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潜伏的危机早已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四皇子,二皇子瞒着咱们皇上的死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拖延时机,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么?”

    “上头不是还有个大皇子嘛,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大皇兄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担当重任?你可别忘了,他的皇子妃还跟父皇有一腿呢,母后怎么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他?”

    “嗯,看来如今,咱们最大的劲敌,便是二皇子和五皇子了!”

    “五皇弟不足为虑,她母妃的地位低下,根本不足为惧。二皇兄虽然有皇后撑腰,可是却是没有主见的,成不了大事。唯一能与本皇子不相上下的,是那九皇弟。别看他平日里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其实,心思可深沉了…否则,那掌管御林军的大权,也不会落到他的手里去。更何况,他的母族势力不凡,想必也是想要争上一争的。”

    “那该如何是好?一旦动起手来,御林军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御林军的统领早已被本皇子收买,到时候他来个里应外合,这皇位自然就是本皇子的了,哈哈哈…”

    听着这放肆的言论,白衣少年眼里满是不屑。

    这天下,指不定是谁的呢。就这样的头脑,也想坐上那高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一向安宁的长乐侯府,因为侯夫人被诊断出有孕,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起初,侯夫人还不大相信,请了好几个大夫诊脉,这才确认下来。

    可能是第二次怀胎,所以反应没有前一次那样明显。楚柔姈只觉得整日昏昏沉沉的,很是贪睡,还只当是炎炎夏日,容易叫人犯困呢。后来,丫鬟忽然醒悟,很是好奇夫人的小日子为何一再的拖延,这才警觉起来。

    轻轻地抚摸着肚腹,楚柔姈欣喜若狂。

    不知不觉中,她的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三个月了,而她这个迟钝的母亲,居然才发现他的存在。管氏听闻喜讯,亲自登门来看望,眼里也满是喜悦的眼泪。“算算日子,是枫儿离开之前就怀上了吧?真是老天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婆媳俩抱头痛苦,不过确实高兴地。

    “夫人,是不是该给侯爷报个信儿啊?”丫鬟在替主子高兴之余,也没忘了提醒一二。

    “对对对,是该给枫儿去个信儿,也好让他高兴高兴…”管氏说着,就要去行动。

    楚柔姈却一把将婆婆拉住,笑着劝道:“娘…千万别送信,免得让他分心。”

    管氏愣了一愣,继而才拍着媳妇的手,赞叹:“还是姈儿思虑的周详,瞧我一高兴就把正事儿给忘了…”

    “吩咐厨房去炖些燕窝参汤什么的,给夫人好好补补身子。”

    “还有你们…将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可别让夫人磕着碰着…”

    “去检查检查,熏香什么的,不能碰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若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不妥,仔细你们的皮!”

    “是。”丫鬟们不敢马虎,纷纷动了起来,顿时屋子里满是丫头们忙碌的身影。

    楚柔姈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连带着煎熬的相思也放佛少了些许。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她抬头仰望着天边的云彩,心已经飘向了遥远的北疆。

    霓裳听闻侯府的喜讯,立刻收拾了一堆的贺礼,在皇甫玄月的陪同之下,急急地奔向侯府。

    “恭喜嫂嫂,贺喜嫂嫂,终于得偿所愿!”霓裳脸上的笑容比起那六月的太阳还要耀眼,可见她是真心的替柔姈高兴。

    楚柔姈小心翼翼的起身相迎,脸上的愁绪早已一扫而光,整个人容光焕发,气色看起来很不错。“这还得多谢王妃的吉言呢…”

    “嫂嫂何必这般见外,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霓儿吧。”霓裳难得露出这样的小女孩儿家的一面,为人母之后,整个人愈发的沉稳起来,像这样撒娇的时候,还真是罕见。

    楚柔姈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两个人放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候的亲昵。“霓儿,你家的小世子和小郡主怎么没带来?许久不见,我还真是想念的紧呢。”

    提到家里那两个小淘气,霓裳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本来也想带过来给舅母你贺喜呢,不过外面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怕他们吃不消,只得等过些日子天气凉爽一些了再带过来给你瞧瞧了…”

    “说的也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出门…你能来看我,我应该知足了…”尽管屋子里放了很多的冰块,但空气依旧燥热,薄薄的纱裙坐一会儿就湿透了。

    “近来胃口可还好?”

    “有没有不适的反应?”

    “胎教很重要的,我跟你说,巴拉巴拉…”

    说起育儿经,霓裳可是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说。既是表姐妹,又是姑嫂关系的两人躲在屋子里,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

    直到丫鬟过来相请,说是老夫人在院子里设了家宴,请她们过去,她们怕是要聊到三更半夜去。

    “时辰过得真快,肚子饿了都不知道。”霓裳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双眼都笑得眯了起来。

    “姑奶奶回门,竟然饿了肚子,我这做主人家的,还真是失职。”楚柔姈拉着霓裳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一路朝着拢翠院而去。

    侯府的宅子还是当初皇甫玄月低价卖给霓裳的那一座,占地广,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走路过去还真的要些时辰。

    霓裳和楚柔姈相携而到的时候,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皇甫玄月和老侯爷已经喝上了。管氏见到女儿和媳妇一同过来,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你们姑嫂俩还真是能聊,这都什么时辰了。就算你们肚子不饿,姈儿肚子里的孩子也该饿了!”

    霓裳嘟了嘟嘴,放开楚柔姈,改去缠着管氏撒娇,道:“娘亲是有孙子万事足啊,连我这个女儿都不待见了…”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欢声笑语,被霓裳的话语给逗笑了。

    老侯爷也难得高兴,与女婿喝了几杯,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的神态也变得宽松了许多,对霓裳的撒娇也没说什么。

    管氏打趣了女儿一番,这才让丫鬟去院子门口守着,两个小儿子刚下学堂,应该快要到门口了。

    果然,过了不多大一会儿,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背着书袋子就先后蹦蹦跳跳的奔了进来。

    “爹爹。娘亲…孩儿回来了…”

    “咦,姐姐姐夫也在啊…”

    “怎么不见小外甥…”

    兄弟俩先是礼貌的给长辈和宾客见了礼,这才走到霓裳的身边,拉着长姐的手,问东问西。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那两个比他们更小的小萝卜头了。

    霓裳先是捏了捏两个弟弟的脸蛋,问了一些课业方面的事情,这才回答他们俩的问题。“小外甥也想来看两个舅舅的,只是外面太热了,他们会不舒服。你们若是想他们了,可以去王府看他们哦~”

    “可以吗?爹爹、娘亲?”两个小家伙立刻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转过头去,一脸期待的望着老侯爷和管氏。

    老侯爷喝的有些高了,哪里还能做什么承诺。倒是管氏比较开明,笑着应允道:“想去就去呗,娘又没关着你们。”

    两个小家伙一听这话,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欢欢喜喜的在院子里肆意的奔跑着。

    一顿家常便饭之后,霓裳扶着有些微醉的皇甫玄月与父亲母亲大人辞别之后,这才上了马车。

    “娘子…为夫今日觉得很开心…”皇甫玄月将头搁在霓裳的肩膀上,含糊的说着。

    霓裳故意挑刺,打趣道:“莫非相公今日之前,都过得不开心?”

    皇甫玄月愣了愣,然后将干净细长的手指伸进霓裳的衣裳下摆里,惊得霓裳赶紧捂住嘴巴,一双美目更是瞪得老大。“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娘子故意曲解为夫的意思…”皇甫玄月果然是无赖。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则是反其道而行之,不喜欢动口最喜欢动手。

    霓裳在他的撩拨之下,气息渐渐地不稳,身子也柔的像一滩水,整个人歪在皇甫玄月的怀抱里。浑身上下都汗淋淋的,很是不舒服。可是即便如此,霓裳也不讨厌与他腻在一起的感觉。

    不知何时,他们的唇黏在了一起。

    霓裳的发髻微乱,香肩半露,媚眼如丝,红唇被吻得有些红肿,那模样看起来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皇甫玄月眼眸越发的沉了下去,幽幽的泛着光芒,犹如捕食中的饿狼,充满了危险和魅惑。

    “裳儿…”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拯救那快要崩溃的自制力。他怕他不受控制,会在马车里就要了她。

    此时此刻,马车可是在街道上行驶着,若是真的发生点儿什么事,事后霓裳还不让他去睡书房?

    所以,他忍了。

    回到王府,皇甫玄月像个没事儿人,只不过拉着霓裳的手,脚步走的飞快,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一样。

    “参见王爷、王妃。”麒麟居的丫头们见到主子们回府了,都放下手头的活计上前请安。

    皇甫玄月脸色如常的吩咐道:“去打些热水进来,本王要沐浴更衣。”

    霓裳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潮红,听闻他要沐浴,这才想起两个被丢在家里的孩子来。挣脱皇甫玄月的手,霓裳急急地说道:“我去看看孩子们。”

    皇甫玄月没有拒绝,埋头去了净房。

    陪着两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直到他们在小床里睡下,霓裳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主屋。净房的屏风后面,丫鬟们早已准备好了浴桶和热水。霓裳脱下*的外衫中衣,只穿了件肚兜,然后将身子滑进温热的木桶里。

    兴许是没有午睡,霓裳泡着澡,渐渐地睡了过去。

    皇甫玄月许久不见娇妻从净房出来,不由得暗暗好奇,忍不住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朝着隔壁的屋子走去。

    当看到那个泡在木桶里睡得香甜的女人,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将心爱的女人从木桶里抱出来,取下屏风上干净的衣裳将她紧紧地裹在怀里,皇甫玄月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抱着她回到了床榻之上。

    夜深人静,丫鬟们早早的就被打发了出去,屋子里边只剩下他们夫妇二人。

    月光皎洁,即使不点灯,也能看清楚霓裳身上的每一寸。她的肤色白皙,莹莹泛着迷人的光泽,细腻的触感更是令人流年忘返,叫人移不开目光。多一寸则肥,少一分则瘦的身子,让皇甫玄月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欲火又被勾了起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皇甫玄月顿时化身为狼,将那蛊惑人心的躯体压在了身下。

    霓裳是被某人毫无节制的需索给弄醒的,当看着某人仍旧不满足的在她的身子上肆虐,霓裳便忍不住轻轻推拒起来。“不要了,相公…”

    皇甫玄月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地罢休。见霓裳醒来,心情更是难以平复,欺身上来,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娘子…裳儿…”

    听着他那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霓裳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很快的便在他的身下化为了柔若无骨的妖姬。

    两个人非常的默契,也非常的贴合,就好像天生就该在一起。他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她也知道如何才能取悦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不敢再出来偷窥呢。

    一炷香之后

    “皇甫玄月…不要了。”

    “嗯,还有力气挣扎,继续…”

    两柱香的时辰过去了

    “皇甫玄月,你混蛋!”

    尾声

    半年之后,君霓枫凯旋的队伍,终于回到了京城。

    皇帝为了嘉奖他的功劳,亲自带着臣工们在城门口迎接。

    半年不见,君霓枫依旧是那个儒雅高贵的公子模样,只是愈发显得成熟稳重了。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穿着白色的铠甲,那模样,不知道激荡了多少闺阁女子的芳心。

    “那位便是名扬天下的长乐侯,原来他这么年轻啊…”

    “皇上都亲自出城迎接,这是多么高的荣耀啊…”

    “听闻这位君侯爷文武双全,仅用了七个月的时间,就帮皇上收服了四周的邻国,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下子,长乐侯府算是要翻身了…”

    君霓裳与皇甫玄月并未在这迎接的队伍当中,而是在醉仙楼的二楼,包了一个雅间,一边品尝着最新研发出来的美味佳肴,一边静静的欣赏着外面的人山人海。

    “真没想到,哥哥这么受欢迎啊…瞧那些千金小姐们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挥断了。”霓裳塞了一块绿豆糕到嘴里,慢慢的品尝着。

    皇甫玄月翘着二郎腿,换了只胳膊,将坐在肚子上玩耍的宝贝女儿丢给身旁的裴峰,这才回应道:“唔…大舅子打了胜仗,这阵仗是在所难免的…”

    “可惜,哥哥心里只有嫂嫂一人,那些闺秀们怕是要失望了…”霓裳知道大哥与大嫂的感情深厚,他们中间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皇甫玄月勾起嘴角,看着愈发小孩子脾气的娇妻,心里很是满足。

    “啊…那那那…那个不是格敏吗?她怎么会跟着一起回来?”霓裳惊愕的站起身来,连手里的糕点掉了都不自知。

    好在皇甫玄月这个东家有的是银子,不在乎这点儿吃食,立刻让掌柜的重新换了一份上来,这才开口解释道:“她早已投向了天逸,如今皇上也破例封了她一个女将军做做,算是对她的奖赏吧。”

    “她果然很厉害啊,竟然上阵杀敌,真是难以想象。”什么花木兰梁红玉,那些传奇女子,与格敏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格敏虽然厉害,可皇甫玄月还是喜欢霓裳这样的女子。温柔妩媚,那个人还算是女人么?除了胸前多两坨肉,下边儿少个把儿,她简直与男子无异。

    “听说那位女将军至今未许人家?”霓裳闲得无聊,偶尔也会八卦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皇甫玄月被她直勾勾的瞧着,心里痒痒的,可是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男人婆一个,怎么好找婆家?”

    “那皇上会不会又要给她指婚?她应该会拒绝的吧?”霓裳知道她那样的女子,是不会轻易的任人摆布的。

    皇甫玄月赞同的点了点头,却转移话题道:“娘子…你该关心的是你家相公,怎么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日子太清闲了,无聊啊…”霓裳回过头来,将浅绿怀里的儿子接过来,逗弄了一番,才满是哀怨的答道。

    如今,她有相公,有儿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操心,自然是太闲了。

    皇甫博彦如今已经一岁了,个子也长了许多,都会模模糊糊的叫人了。只可惜,她这个做母亲的细心教导,他却始终不肯叫她一声娘亲,还真是令人挫败不已。

    “美人爹爹…舅舅好帅啊…”皇甫妙颜则有些肆无忌惮,而且一开口就很惊人。不过好在身边的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当小郡主聪慧过人,牙牙学语也比别人家的孩子早。

    “帅?”皇甫玄月挑眉,勾起女儿的下巴,不解的问道。

    皇甫妙颜扑腾着胳膊,捏了捏美人爹爹的脸颊,说道:“帅的意思,就是很好看,就像美人爹爹一样!”

    “唔…闺女这是在恭维爹爹吗?”皇甫玄月眯了眯眼睛,对女儿的答案还是颇为满意的。谁叫他生了一张过分好看的脸呢,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皇甫妙颜谄媚的笑着,连连点头,道:“女儿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哟,都会用成语了,不错不错。”皇甫玄月赞赏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眼底满是笑意。

    霓裳看着他们父女俩的互动,很是羡慕,于是满脸期待的望着怀里的儿子,哄着道:“小彦,叫声娘来听听?妹妹都已经会叫了哦…做哥哥的不可以认输!”

    可惜,皇甫博彦似乎没那个比试的兴致,依旧信奉沉默是金的最高原则。

    “相公,你儿子欺负我!”霓裳见他始终不肯开口,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皇甫玄月最见不得霓裳这副委屈的表情了,立马眼睛一瞪,将儿子捉到自己的膝上,怒目相对。“嗯,又不听话了?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皇甫博彦依旧不为所动,冷着一张笑脸,撇过头去。

    “嘿…这小子,居然还有倔脾气…”皇甫玄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个小不点儿,觉得大大的没有面子。

    一听要挨揍,霓裳又不敢了,苦口婆心的劝道:“皇甫玄月,你要是敢打我儿子,我就跟你没完!”

    “这不是警告来着嘛,我哪里跟碰他一根手指头啊…”皇甫玄月立刻换了副谄媚的表情,摸了摸儿子那粉嘟嘟的脸蛋示意道。

    就在这时,窗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鞭炮声,皇甫玄月怀里的小世子忽然脸色一阵苍白,张着小胳膊就要往霓裳的怀里钻。“娘…怕怕…抱抱…”

    霓裳惊愕的张着嘴,没想到儿子真的开口叫她娘了,一时之间,乐得都忘了东南西北了。“儿子,你刚才叫什么了,再叫一次好不好?”

    小家伙眼角挂着一串泪珠,委屈的嘟嚷着:“娘…”

    “真是太好了,小家伙终于肯叫我了…”霓裳激动地抱着皇甫博彦,恨不得诏告天下。

    皇甫玄月平日里哪里见过霓裳这样的一面,顿时看的有些痴了。

    浅绿也替霓裳高兴,毕竟小世子是头一次叫娘啊,那个激动啊。裴峰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腹诽道:天不怕地不怕,连王爷都不怕的小世子,居然怕鞭炮?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侯府门口,楚柔姈在丫鬟的搀扶下,依旧等了小半个时辰了。因为她挺着个大肚子,丫鬟们生怕她有个闪失,都劝过好几回了。可是盼夫心切的她,怎么都听不进去,非要在门口等着不可。

    那望眼欲穿的双眼,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那熟悉的身影,直到那高头大马从门前经过,她才哽咽着,捂着了溢出喉咙的哭声。

    “夫人…那是侯爷,侯爷回来了。”不只是楚柔姈这位侯夫人,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很激动。

    远远地,君霓枫就看到了楚柔姈,还有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先是一阵错愕,继而他不顾皇上还在皇城门口等着他,飞身下马,朝着那道日夜思念的人影奔去。

    “姈儿…”

    楚柔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越靠越近,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久久无法言语。

    “姈儿…我回来了…”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倾述。

    而楚柔姈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两个相爱的人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相拥而泣,让不少的人都落下了感动的泪水。

    “侯爷与侯夫人还真是恩爱情深啊…”

    “听闻长乐侯府几代主子都是专情之人,府了都没什么小妾通房丫头…”

    “能嫁进侯府,还真是好福气呢…”

    “可不是么…听说长乐侯府的嫡长女,也就是那位麒麟王妃,也是颇受麒麟王的宠爱,让身为皇族的麒麟王只有她一个女人呢!”

    “看来,这长乐侯府还真是宝地啊!”

    站在醉仙楼的楼上,皇甫玄月与霓裳相拥着,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看着眼前那样一副温馨的画面,他们的眼眶也湿润了。

    ------题外话------

    终于大结局了,小七打算休息几日再上传番外,然后开新文,顶着锅盖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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